一、数据火刑
林见远贴在冰冷的钛合金管道内壁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与尘土的味道。通风管道的格栅之下，便是周永坤耗资亿万在缅甸雨林见远处建造的神经奇迹——重生塔的数据中枢。巨大的圆柱形空间直贯塔顶，无数粗细不一的线缆如同巨树的虬根盘绕而下，汇聚到中央那个悬浮在半空的环形平台上。平台的核心，一个复杂精密的神经接口装置正幽幽散发着冰蓝色的微光，这便是“命格置换”的物理核心，周永坤野心的终极祭坛。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怪兽的喉咙，只有微弱的数据流指示灯在下方如鬼火般明灭，勾勒出深渊的轮廓。空气里是低沉的嗡鸣，那是服务器阵列永不停歇的运算低语，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动，沉闷地敲打着林见远的耳膜与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微型直播球的角度，让它透过格栅的缝隙，将下方那科技与邪典交织的骇人景象清晰地传递出去。耳机里传来城市晚报后方技术组压抑着兴奋的确认：“信号稳定，林哥！画面……震撼！”
“观众通道全开，”林见远的声音压得极低，在狭窄的管道里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淬过火的决心，“把打赏量，实时接入目标神经痛觉反馈系统。每一分钱，都要让他‘感受’到。”
“明白！‘流量刑场’程序启动！数据桥接中……”技术员的回应干脆利落。
下方环形平台中央，那个被重重束缚、连接着无数管线的人形猛地一颤！正是周永坤，或者说，是他的意识载体。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在瞬间放大，布满血丝的眼白死死盯着虚空。一声不似人声的、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惨嚎破碎地溢出。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昂贵的定制西装被汗水瞬间浸透，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捆绑他的合金束缚带因这猛烈的挣扎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林见远冰冷的视线透过格栅，牢牢锁住那个痛苦扭动的身影。直播球忠诚地将周永坤每一个细微的痛苦抽搐放大到全球观众眼前。耳机里传来后方技术组近乎狂热的实时播报：“打赏量破五百万！目标痛觉等级三！神经反馈波形剧烈波动！……八百万！等级四！目标出现短暂意识空白！”
数字在后台疯狂滚动，如同无形的鞭子，隔着半个地球，隔着冰冷的屏幕和沸腾的网络，狠狠抽打在周永坤的神经上。每一笔打赏，都精准地转化为一道刺穿他意识的电流。林见远看着，心中那口自从发小葬身火海、陈欣被卷入这无底漩涡就郁结的浊气，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裂口。复仇的快意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带来一种尖锐而危险的战栗。
就在这时，他手腕上的微型战术平板屏幕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子窗口突然由绿转红，疯狂地闪烁起来！林见远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那是他秘密植入后台、用于监控关联人员基础生命体征的独立程序。此刻，那个被标注为“chen x”的窗口，原本平稳的心率和血压曲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陡然拉出令人心悸的陡峭高峰！
陈欣！
.......（完整版见下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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