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贸易公司那排低矮的仓库已隐约在望,后院方向,一点跳跃的橘红色火苗猛地蹿起,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快!他们放火了!”唐莜莜心头一紧,速度再提!
仓库后院,黑皮看着迅速蔓延的火势,脸上露出得逞的狞笑。
只要这把火烧起来,什么敌敌畏瓶子,什么解放鞋,统统化为灰烬,死无对证!陈少承诺的重赏就在眼前!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感觉一阵狂风扑面!一道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近前,抬脚狠狠踹在他端着的汽油桶上!
“哐当!”汽油桶脱手飞出,剩余的汽油泼洒出来,反而浇了黑皮和另一个混混一身!
“谁?!”黑皮又惊又怒,还没看清来人,一只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扭!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黑皮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另一个混混见状,抡起手中的铁棍就朝唐莜莜砸来。唐莜莜侧身避开,顺势抓住他挥棍的手臂,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混混重重砸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纵火犯已被制服!
唐莜莜顾不上他们,立刻脱下外套,扑打着已经引燃木箱的火苗。幸好发现及时,火势刚起,尚未蔓延。
就在这时,赵铁柱、周大山带着大批村民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到眼前景象,众人又惊又怒。
“快!救火!”赵铁柱大吼一声,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用带来的水桶、铁锹扑打零星火点,迅速控制住了火势。
唐莜莜则从那个被烧焦一角的木箱里,精准地翻出了用破布包裹的敌敌畏玻璃瓶,以及那双41码、鞋底带着菱形花纹的解放鞋!
人赃并获!
“好啊!果然是你们这些王八蛋搞的鬼!”赵铁柱气得一脚踢在还在哀嚎的黑皮身上,“说!是不是陈少杰指使你们的?!”
黑皮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周围群情激愤的村民和唐莜莜手中那冰冷的物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是、是陈少!是他让我们干的!投毒是他指使的,放火也是他让的!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五百块!饶命啊!饶命啊!”黑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现场一片哗然!村民们愤怒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把陈少杰那个畜生也揪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和夜巡的民兵。公社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也很快赶到现场。
面对铁证如山,以及激愤的民意,派出所不敢怠慢,立刻控制了黑皮二人,并派人去“请”陈少杰。
陈少杰还在饭店里做着美梦,就被民警直接从酒桌上带走。当他看到仓库后院一片狼藉,以及被村民团团围住、手里拿着物证的唐莜莜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们干什么?我是陈少杰!我爹是陈局长!你们敢抓我?!”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陈少杰!”唐莜莜走上前,举起手中的敌敌畏瓶子和解放鞋,声音冰冷,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你指使他人投毒破坏生产,诬陷无辜,又企图纵火毁灭证据!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胡说!那是诬陷!是那个黑皮诬陷我!”陈少杰拼命挣扎,试图抵赖。
“是不是诬陷,到了派出所,自然会见分晓。”唐莜莜不再看他,转向带队民警,“警察同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请你们依法处理!我们全体张家屯的村民,都会盯着这个案子!”
“对!我们盯着!”
“严惩凶手!”
村民们的怒吼如同海啸。民警压力巨大,知道这事捂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将不断叫骂挣扎的陈少杰铐上,连同黑皮等物证一起带回派出所。
这一夜,青石镇注定无眠。
陈少杰被抓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全镇。
之前那些被陈少杰欺压过、或者敢怒不敢言的人,纷纷拍手称快。唐莜莜的名字,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但这一次,是带着凛然正气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二天,消息就传到了地区。
陈局长得知儿子竟然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还被人赃并获,气得差点晕厥。他试图动用关系施压,但这一次,民意沸腾,证据确凿,加上县里刘副局长等人也紧盯不放,他的干预显得苍白无力。
派出所顶住压力,很快查清了案件。陈少杰因指使他人投毒破坏生产经营、诬告陷害、纵火未遂等数罪并罚,被正式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黑皮等从犯也一并落网。
笼罩在唐莜莜和后山产业头上的阴云,被这一场烈火彻底烧散!
公社迅速撤销了“停业整顿”的通知,并派人前来慰问。王老五的冤屈得以洗刷,他看着唐莜莜,这个老实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成功粉碎重大阴谋,惩治元凶,洗刷冤屈,稳固事业根基,获得巨量因果值。能量转化中……系统即将开始升级……】小因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恭喜宿主,您已真正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
唐莜莜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能量和系统升级带来的更强大感知,站在后山之巅,俯瞰着脚下重获生机的土地。
鸡舍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幸存的山鸡在草药调理下逐渐恢复活力。
药田需要重新打理,但这难不倒她和王老五。父亲留下的笔记本,更是为她打开了新的思路——或许,她可以尝试复原甚至优化父亲当年的研究,培育出更优质的药材。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唐莜莜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时,一封来自地区的公函,被送到了公社,又辗转到了她的手上。
公函措辞严肃,要求唐莜莜就其“个体经营活动中是否存在利用其父唐明川遗留的、可能涉及保密性质的研究资料获利”的情况,做出书面说明。落款是地区科委的一个部门。
唐莜莜拿着这封公函,眉头紧紧蹙起。
李文瀚老师的担忧,果然应验了。
陈少杰虽然倒了,但他父亲显然没有放弃,转而从她父亲的“历史问题”上入手,想用更隐蔽、更冠冕堂皇的方式来找麻烦。
而且,这封公函透露出的信息很不寻常。科委,他们怎么会知道父亲研究资料的具体情况?除非有人提供了非常详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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