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厅里,众人目光全落在投影上,只见画面里的吴邪正低头盯着罐中蛇的眼睛,声音轻得像自语,字句却透着股沉劲。
小哥坐在角落,脊背挺得笔直,黑金古刀斜靠身侧,他目光平静落在投影上,没发一言,唯有握着刀柄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指节泛出浅白。
霍秀秀托着下巴,眉梢轻蹙,看向投影里吴邪的眼神裹着几分担忧:“吴邪哥哥那时候,瞧着累得很,眼底都透着倦气。”
有些事本就如此,没人点破,便似能当作从未发生;可一旦被挑开,就再也没法视而不见,观影厅里的沉默,莫名添了层沉郁。
关根坐在那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腕骨,神情依旧淡得没波澜,仿佛投影里的人与事,都与他无关,只眼底藏着点难辨的冷意。
吴邪就坐在他身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膝盖,望着屏幕里的自己,神色若有所思。
原来后来的自己,竟过得这般苦。
他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可那点自嘲与怅然,还是露了几分。
“操,这小子那时候是熬得狠了。”胖子凑到关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了些,“也不跟胖爷吱声,一个人扛着,傻不傻。”说着瞥了眼投影里的蛇罐,“盯着蛇眼睛干啥?难不成还能从蛇那儿问出啥门道?”
张起灵目光没离开投影,只是看向了关根所在的位置。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杯子,看向屏幕的眼神带着几分了然,轻声道:“那时候,是没退路了,只能硬撑。”
黑瞎子笑了声,语气却没多少轻松:“小三爷这是跟蛇较劲呢?不过这份韧劲儿,倒是没丢。”
王盟缩在角落,看着屏幕里疲惫的吴邪,心里泛着点涩:“老板那时候……原来这么难。”
白昊天攥着衣角,眼底满是心疼:“小三爷太拼了,都不知道好好歇会儿。”
张海客看着投影,眼神复杂,张海杏嗤笑一声:“倒还有点韧劲,没垮掉。”张海琪、张海楼几人神色各异,却都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
霍仙姑端着茶杯,轻轻抿了口,眼神温和又带着心疼:“这孩子,太像他爷爷了,重情重义,却也总遭罪。”
半截李、黑背老六几人神色沉肃,看着投影,没多言,却能看出心底的触动。陈皮阿四眯着眼,眼神阴鸷,没说话,不知在琢磨什么。
二月红望着屏幕,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语气轻叹:“年少时盼着他安稳,谁知终究还是入了这局,遭了这般罪。”
丫头坐在他身旁,眼神温柔,轻声道:“他心善,总想着护着旁人,却忘了护自己。”
吴老狗抱着怀里的小狗,看着投影里的孙子,眼眶微热,轻轻叹了口气:“我的乖孙,苦了你了。”
解九爷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缓缓道:“他走的每一步,都没退路,只能往前冲。”
投影里的吴邪忽然开口,声音沉缓,对着罐中蛇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无奈
【“嗨,陌生人。”顿了顿,目光落回蛇眼,像是透过蛇在对谁说话,“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眼下你多半恨透了我,但我得说,你已经被我拽上贼船了。为了你自己,忍着点,听我把话说完。”】
虽是打招呼的语气,可谁都瞧得出他神情里藏不住的疲惫,眼底泛着倦意,连声音都透着股熬出来的沉。
扛了那么多记忆,撞破那么多真相,换谁都会累。
他还能稳稳坐着,对着罐里的蛇平静说话,已是撑得极难——换个撑不住的,早崩了,怕是连寻短见的心思都有。
但他没垮,偏要咬着牙去了结这一切。
这话里的滋味,旁人再懂,也抵不过吴邪自己切身感受。
眼前的他尚算从容,可投影里的人,眉眼间尽是风霜,透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分明是两个模样,却又同是他自己,心口像被什么堵着,闷得发沉。
胖子瞅着屏幕,烟在指尖燃了半截没动,啧了声拍关根后背:“天真,那时候是真熬干了吧?瞧着比斗里挨了三刀还蔫。”
话里糙,手劲却轻,怕碰疼了他似的。
解雨臣指尖转着玉扳指,眉梢压着点沉色,轻声道:“他从不是会认怂的人,越难越要扛,只是这担子,压得太狠了。”
小花轻叹口气,目光扫向身旁人,眸底掠过一丝怅然。
那是他的发小,本该鲜衣怒马、从容自在,却硬生生遭了这许多折磨。
或许那时,他们都没看清这份苦的分量,只惊觉眼前人变化太大,褪去了往日鲜活,只剩满身沉郁与疲惫,陌生得让人心涩。
黑瞎子坐在一旁,瞧他神色,轻笑一声:“心疼了?小三爷这一路,确实磨得狠。”
小花指尖顿了顿,没否认,只低声道:“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何曾见他这般模样。”
关根听见这话,喉结微动,侧头看向小花,眼底藏着几分自嘲:“人总得变,何况走了这条路。”
厅里静了几分,众人望着投影,各有心思,都懂这份发小间的牵挂,更懂这局中岁月磨人的滋味。
【黎簇盯着投影里吴邪所处的环境,心头一沉,已然猜到后续要发生什么。
“首先,你能看到这段信息,说明我费尽心机引出来的那些人,已经出现了。”
吴邪开口,声音哑得厉害,“你该见过他们了,别小看这群人——你或许是近半个世纪里,第一个撞见他们的普通人。
能在这听见我说话,还有个缘由,有人对这些信息好奇得要命,却没你我这样的天赋,只能靠咱们的本事。”
他缓缓吐了口烟,烟雾裹着满脸疲惫,眼尾泛着熬出来的红,可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半点温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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