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上造”的日子，爽！非常爽！
凌哲现在走路都带风，以前进咸阳宫需要层层通报，现在亮出金牌，守卫直接躬身放行，眼神里全是敬畏。以前提个“五点下班”能被李斯喷成筛子，现在他刚在朝会上起了个话头：“关于优化作息的‘战略性布局’……”嬴政就直接点头：“准，爱卿酌情办理。” 李斯在下面脸憋得通红，愣是一个屁没敢放。
属官们汇报工作，腰弯得比以前更低，语气更加谆谆善诱，仿佛他打个喷嚏都能给大秦带来一场科技革命。连他去少府视察新一批“艾草防洇纸”的生产，管事的都恨不得把纸浆池子擦干净请他下去泡个澡，美其名曰“汲取天地灵韵”。
“家人们！看见没？什么叫‘天人级’待遇！”凌哲在自己的“天官署”里，翘着二郎腿，享受着属官递上的、用“丝滑”厕纸包装盒装着的新茶（属官觉得这样更显尊贵），内心膨胀得快要突破大气层，“这波啊，叫‘位面之子’的日常！李斯？那老小子现在见了我，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只敢缩在洞里吱吱两声！”
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把自己那套“凌氏项目管理黑话大全”整理出版，书名他都想好了，就叫《从天官到天人：我的赋能与闭环之路》，保证洛阳纸贵，成为大秦官员人手一本的升官发财……啊不，是“精进业务”必备宝典！
然而，乐极生悲这个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这天，他正志得意满地规划着如何利用“天人”身份，把“共享独轮车”业务推广到全国每个角落，争取实现“村村通独轮”，顺便把“五点下班”写入各地衙门的考核指标时——
【警告！电池电量剩余10%！即将进入低功耗模式！部分功能（如高精度运算、复杂模型推演、跨时空……）将受限或关闭！请尽快寻找稳定能源补充！】
一个无比刺眼、带着骷髅头标志（他脑补的）的红色弹窗，粗暴地占据了他整个手机屏幕！
凌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属官吓得一哆嗦，赶紧蹲下去收拾。
十……十 percent？！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地戳着屏幕，试图关掉那个该死的提示框，却发现系统界面都开始变得有些卡顿、灰暗！
“不可能！怎么会只剩10%？！”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
他疯狂回忆：预言陨石前还有94%，预言消耗5%，回来时89%，朝堂上装逼涨了1%到90%，然后……然后这阵子光顾着享受“天人”的福利，除了日常维持手机待机和偶尔偷看App，根本没注意电量消耗！嬴政的“龙气”似乎因为他天天在眼前晃，产生了“抗性”，充电效率大不如前。李斯那边，怨念产出也进入了“平台期”，量少质低。其他官员的敬畏能量，更是杯水车薪……
信任和威望的顶峰，竟是电量危机的深渊！
没有电，这“神物”就是块板砖！
没有电，他拿什么去“夜观天象”？拿什么去“推演国运”？
没有电，他这“天人”的人设，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说塌就塌！
之前吹过的牛，什么“持续为陛下赋能”、“引领大秦未来”，都会变成索命的绞索！嬴政能把他捧上天，就能把他摔下地，而且会摔得比谁都狠！李斯和那些看他不爽的人，会立刻扑上来把他撕碎！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凌上造？您……您没事吧？”属官收拾完碎片，看着凌哲煞白的脸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
凌哲一个激灵，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本官只是……突然心有所感，需要立刻‘闭关’，与‘神物’进行‘深度能量交互’！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几乎是连推带搡地把属官赶出了“天官署”，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看着手中那依旧闪烁着红色警告的手机，屏幕光芒映在他写满恐慌的脸上。
“完犊子了……家人们，这波牛逼吹得太大，后台真要崩溃了！”他抱着脑袋，欲哭无泪，“之前是‘天人’，下一秒可能就要成‘天糊’了！”
必须充电！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
“龙气”效率低，“怨念”不给力……常规途径已经指望不上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
“看来……只能启动‘b计划’了……”他喃喃自语，“搞个大的！必须收集足够强烈、足够庞大的情绪能量！”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个作死……啊不，是“高效充电”方案闪过：
方案A：全国巡回“神迹”表演。 走到哪儿，就把“神物”那点残留的电量抠搜着用，表演个“隔空取物”（用细线）、“清水变酒”（提前下药），收集民众的震惊和崇拜？但风险高，容易穿帮，而且舟车劳顿，万一路上没电了，直接尬在半路。
方案b：忽悠陛下搞“封禅大典”。 泰山封禅！那可是古代帝王最高规格的仪式！举国之力，万民瞩目，那种集体性的狂热和信仰，能量绝对够劲！但……操作难度极大，周期长，而且他现在的电量，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都是问题。
方案c：再次“预言”一个更劲爆的“天象”。 比如……日食？或者彗星？但App现在这德性能不能支撑高精度运算？万一预言错了，或者时间地点有偏差，直接GG！
方案d：主动挑起一场……“内部矛盾”？ 比如，找个由头，激怒李斯，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怨念？或者……在朝堂上搞个“大型辩论赛”，引发文武百官的激烈情绪对冲？
每一个方案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凌哲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10%”，咬了咬牙。
“妈的，富贵险中求！不，是电量险中充！”他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变得决绝，“先双管齐下！一边想办法近距离蹭陛下的‘龙气’，能蹭一点是一点！一边……开始铺垫‘封禅大典’的事情！这玩意儿听起来就‘电量十足’！”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那么“仙风道骨”，尽管内心慌得像有一万只羊驼在跑马拉松。
当他再次打开门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的平静，只是袖中紧握的手机，和那10% 的血红色数字，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来人，备车，本官要入宫，与陛下……探讨一下‘泰山之云气’。”
属官看着凌哲那“一如既往”的淡定背影，心中敬佩不已：“凌上造真是心系国事，刚出关就又去为陛下‘赋能’了！”
只有凌哲自己知道，他这是要去进行一场关乎性命（和电量）的极限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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