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澈拿出了卡斯伯特为他准备的手机，通过了卡莱尔的好友申请。
卡莱尔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个算是笑容的表情。
‘这个人倒有点意思。’ 楚镜澈心中暗忖，那种空洞是罕见的样本，他决定以后有时间再研究，但现在不行，他还有正事。
凌薇看着楚镜澈干脆利落地加了卡莱尔却完全无视自己，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她冷哼一声：“没劲，我还是回去研究我的魔法好了。”
她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卡莱尔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滚开！别跟着我！”凌薇头也不回地骂道。
卡莱尔对她的怒斥充耳不闻，依旧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打发走了吵闹的源头，楚镜澈重新坐下。
周围安静了，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窥视感依然存在。
‘只是看着？不出来？’ 他失去了耐心，如果对方只是满足于远观，那他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他起身结账，决定去莉诺尔所在位置的附近等待。
感知中，莉诺尔的气息平稳，没有异常，应该暂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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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诺尔跟着墨雪，一路来到了虚能三圣柱联邦的总部大楼前。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桃小桃。
她双臂抱胸，一只脚还不停地点着地，看起来极其嚣张。
看到莉诺尔，桃小桃一口唾沫吐在旁边光洁的地板上，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哼！你终于来了！给我小心点，我的禁制可是已经解除了！”
莉诺尔看着她这副虚张声势的样子，想起她之前的狼狈相，不由得觉得好笑：“你之前那副吓破胆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呢，所以你这威胁...实在不怎么样。”
「就是就是。」 莉宝也笑着补刀，「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她那么胆小的人呢，当时都漏出来了吧？」
桃小桃被戳到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牙痒痒，但似乎碍于场合，强忍下了动手的冲动。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少废话！跟我来！”
墨雪对莉诺尔点了点头：“我还有别的事，你跟着她上去就行。”随即转身离开。
莉诺尔随口答应，然后跟着桃小桃走进大楼，乘坐电梯上行。
然而，这段路程并不平静。
沿途遇到的一些穿着联邦制服的人，看到桃小桃，纷纷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哟，这不是‘救世晨曦’的大英雄吗？今天又想来总部讨要什么资源？”
“真是笑话，克兰莎大人建立的新秩序还不够好吗？非要搞什么救世，哗众取宠！”
“哼，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首脑仁慈，你们这种组织早就该被取缔了！”
“看她那样子，真以为能改变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
嘲讽的话语从四面八方刺来。
桃小桃下巴抬得更高，努力维持着那副嚣张不在乎的表象，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不喜欢离开组织据点就是因为这个，尽管“救世晨曦”是经过首脑认可的存在，但总有人看她们不顺眼，处处针对。
莉诺尔看着这一幕，虽然依旧无法原谅桃小桃曾经漠视生命的行为，但此刻也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
两人终于来到了顶层。
桃小桃深吸一口气，敲了敲一扇厚重的木门。
“请进。”
一个听起来颇为随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两人推门而入。
莉诺尔一走进去，莫名产生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她以前见克兰莎大小姐时也是这样？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穿着十分正式的女性——首脑。
她看起来比莉诺尔想象中要年轻，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久仰了，莉诺尔·迪欧加卡斯小姐。”首脑率先开口，语气轻松。
“额...不敢当不敢当，” 莉诺尔连忙摆手，有些拘谨，“我才是早就听闻首脑您的大名了。”
首脑故意开了个玩笑：“哦？那你说说，我的名字是什么？”
莉诺尔瞬间尬住，额头冒汗。
她只是客套啊！首脑的名字是保密的，她上哪儿知道去！
看到莉诺尔窘迫的样子，首脑愉悦地笑了两声：“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莉诺尔心里疯狂吐槽：‘谜语人都该被绑在火箭上发射出去！’ 面上却只能老实回答：“不、不知道。”
首脑对桃小桃挥了挥手：“小桃，你先出去吧，放心，这个季度的经费，我会让人多批给你们一些。”
原本一脸疲惫和压抑的桃小桃，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真的？！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谢谢首脑！”
她立刻转身就走，仿佛生怕首脑反悔。
房间里只剩下莉诺尔和首脑。
首脑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深邃，轻声问道：“那么...你身上的那位房客，现在已经离开了吧？”
莉诺尔瞬间僵在原地，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后背。
她怎么知道的？！
「小心！这个人的精神力...强得可怕！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莉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莉诺尔当然知道！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祷文用一次就虚脱，哪能跟这些真正的大人物比起来！
首脑看着莉诺尔瞬间煞白的脸色，语气放缓了些：“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真的只是问问。”
“而且，你现在看到的我，也并非本人，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做不到。”
见莉诺尔依旧紧绷着身体，满脸戒备，首脑轻轻叹了口气：“我和莫伊拉是...朋友。”
莫伊拉？莉诺尔歪着头，更加困惑了。
难道是莫伊拉告诉她的？可是以莫伊拉对楚镜澈那股近乎狂热的崇拜，会随便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我只有这一个问题。” 首脑强调，“你回答了，就可以离开。”
莉诺尔心思急转。
首脑特意问楚镜澈是否离开，只是想确认这一点？知道了又能怎样？不对楚镜澈做些什么吗？还是说...她其实有所忌惮？
电光火石之间，莉诺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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