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云境庄园的薰衣草花海时,陆寒舟牵着沈知意的手,走进了提前布置好的洞房。房间是按栖意的 “自然共生” 理念设计的 —— 墙面刷着暖米色的硅藻泥,上面挂着两人初遇时沈知意设计的 “共生” 系列迷你模型;窗边摆着一张藤编摇椅,铺着老夫人亲手织的羊毛垫;最显眼的是床头的背景墙,用风干的薰衣草编织成 “陆 & 沈” 的字样,旁边还缀着几颗小小的珍珠,是婚礼上撒落的花瓣被细心收集后,和珍珠一起串成的装饰。
沈知意站在房间中央,看着眼前的布置,眼底泛起温柔的光。她能认出每一个细节里的心意:藤编摇椅是她之前在栖意工作室提过 “想放在阳台晒太阳” 的款式,羊毛垫的花纹和澜澜婴儿时的襁褓一模一样,连床头柜上的香薰,都是她最喜欢的雪松味 —— 这些不是策划团队的模板布置,是陆寒舟一点点根据她的喜好攒起来的。
“累了吧?” 陆寒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婚礼一天的疲惫,却依旧温柔。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摘下头纱,指尖避开婚纱领口的珍珠串,生怕勾坏那些细小的针脚,“头纱戴了一天,肯定勒得慌。”
沈知意微微侧头,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他的西装领口还别着那朵白色玫瑰,花瓣边缘已经有些发蔫,却依旧被他珍惜地别着;眼底的红血丝没藏住,是昨夜失眠加今日忙碌的痕迹,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依旧亮得像盛着星光。
“你才是,忙了一天,连口热饭都没好好吃。” 沈知意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眼下的红痕,触感是温热的,带着他惯有的体温,“刚才在宴会厅,我看到你只喝了两杯香槟,还一直帮我挡酒。”
陆寒舟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像在汲取温暖:“没事,我不饿。看着你穿着婚纱,从花海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比吃什么都饱 —— 那种踏实感,以前从来没有过。”
两人坐在藤编摇椅上,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洒在地板上,形成细碎的光斑。陆寒舟从床头柜拿起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小巧的恐龙形状银饰,正是澜澜之前画在婚纱上的图案。
“今天澜澜在论坛上直播,说要把这个送给念安。” 陆寒舟把银饰放在沈知意掌心,指尖划过她微隆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里面的小生命,“他说‘恐龙哥哥会保护念安妹妹’,还画了一张全家福,贴在房间门口。”
沈知意捏着那枚银饰,冰凉的金属上刻着细微的纹路,是澜澜一笔一划描出来的痕迹。她想起第一次带澜澜去陆氏见他时,孩子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问 “你会像爸爸一样对我好吗”;想起澜澜第一次叫他 “爸爸” 时,他僵硬地蹲在地上,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想起澜澜为了练习当花童,每天穿着小西装在草坪上走来回 —— 那些细碎的时光,像串在绳子上的珍珠,一颗颗都闪着温暖的光。
“那时候我总怕,给不了澜澜完整的家。” 沈知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满是释然,“第一次在设计展上见你,我觉得你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资本家,从来没想过,你会把澜澜当成自己的孩子,会为他做恐龙银饰,会陪他练花童礼仪。”
陆寒舟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满是她发间的薰衣草香:“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是个‘认死理’的设计师,放着百亿合作不谈,非要跟我讲‘老木头的温度’。可后来看到你带着澜澜加班,一边改图一边给孩子冲奶粉,我就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却又这么让人佩服。”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划过她婚纱裙摆上的薰衣草干花,那些花瓣还带着淡淡的香味:“陆振邦陷害我的时候,我以为陆氏要完了,甚至想过跟你分开,不让你跟着我受牵连。可你拿着证据链找到我的时候,说‘陆寒舟,我们一起扛’,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沈知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那些曾经的艰难和不安,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珍贵的回忆。她想起两人一起在监控中心熬了一夜应对北极星资本的攻击,想起她住院时他一夜不合眼守在病床边,想起他为了她的婚纱,跑遍苏州找绣娘 —— 原来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危难时的并肩,是平淡里的守护,是把对方的喜好刻进骨子里的在意。
陆寒舟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庭院里的薰衣草花海,远处还能看到婚礼舞台残留的灯光,像落在地上的星星。他回头看向沈知意,伸出手:“过来看看,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带澜澜和念安来这里,住上几天。”
沈知意牵着他的手走过去,两人并肩站在窗前。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指腹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方向盘、签文件磨出来的,却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最踏实的支撑。
“等念安出生,我们带澜澜去看恐龙化石吧。” 沈知意轻声说,目光落在庭院里的秋千上,那是陆寒舟特意为澜澜装的,“澜澜说了好多次,想跟爸爸一起去博物馆,说要给恐龙先生‘找朋友’。”
“好。” 陆寒舟点头,手指轻轻扣住她的手指,“等你坐完月子,我们就去。还可以带他去海边,他不是说想看看‘会发光的海浪’吗?我们可以在海边住几天,白天捡贝壳,晚上看星星。”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郑重:“栖意那边,你不用急着回去工作。林薇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在家安心养胎,偶尔远程指导一下就好。等念安大一点,你想重新做设计,我再帮你把工作室扩建成你想要的样子 —— 有阳光房,有展示区,还有澜澜和念安的小角落,让他们在你身边画画、玩玩具。”
沈知意看着他认真规划未来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他说的不是空话 —— 他会记得澜澜的恐龙梦,会支持她的设计理想,会把这个家的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声音温柔:“陆寒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家不是一个人的坚持,是两个人的并肩。”
陆寒舟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没有婚礼上的郑重,却满是温情,像月光一样柔和,像薰衣草一样绵长。他的手轻轻护着她的小腹,生怕碰疼了里面的小生命,动作里满是珍视 —— 这个他用整个心去守护的女人,这个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家,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藏。
房间里的香薰慢慢散发着雪松味,和窗外的薰衣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让人安心的气息。陆寒舟帮沈知意换下婚纱,穿上柔软的真丝睡裙 —— 那是他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腰部有宽松的褶皱,刚好能容纳她微隆的小腹,领口还绣着小小的 “念安” 缩写。
“张妈说,睡前喝杯温牛奶对宝宝好。” 陆寒舟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牛奶,用手腕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她还在厨房炖了燕窝,明天早上起来就能喝。”
沈知意接过牛奶,小口喝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她看着陆寒舟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 —— 帮她铺好靠枕,把澜澜放在床头的恐龙玩偶摆到她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还把婚礼上的 b 超单小心翼翼地夹在相框里,放在床头柜上。
“你还记得这张 b 超单吗?” 沈知意指着相框,笑着说,“当时医生说念安没事的时候,你比我还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寒舟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 b 超单上那模糊的小身影上:“怎么不记得?那天我觉得,比签下百亿合同还开心。以前我总觉得,成功是把陆氏做得更大,可现在才知道,成功是你和孩子都平安,是澜澜每天放学能扑进我怀里喊‘爸爸’,是我们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沈知意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能想象到未来的日子 —— 澜澜背着书包放学,念安在摇篮里咿呀学语,她和他坐在藤编摇椅上,看着孩子们在庭院里玩耍,阳光洒在身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陆寒舟。” 沈知意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困意,却很清晰,“我爱你。”
陆寒舟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我也爱你,知意。永远都爱。”
他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手始终护着她的小腹,像在守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夜色渐深,房间里的香薰依旧弥漫,月光依旧温柔,这对历经风雨的爱人,终于在这一刻,拥有了属于他们的、最安稳的幸福。
洞房花烛的夜,没有轰轰烈烈的喧嚣,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情。那些过往的艰难,都变成了此刻幸福的注脚;那些未来的期许,都藏在彼此掌心相握的约定里。他们知道,往后的日子,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惊喜,但只要他们并肩在一起,只要家人在身边,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享不了的福 —— 因为他们的家,是用爱筑起的港湾,是永远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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