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员一时语塞。一旁的女警实在看不下去,暗自疑惑他为何处处针对江育,不由分说将仍在 ** 的同事拉出了房间。
正要出门时,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个熟面孔。
廖志宗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王警官心里暗自惋惜,原本还指望能拖上一阵,说不定能耽搁个把小时,好让江育把该交代的都说完。
不过自己也就做了带律师见江育这一件事,就算廖志宗真要追究,也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错处,倒不必担心被刁难。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王警官识趣地准备离开——此刻的廖志宗杀气腾腾,活像只择人而噬的猛虎。
你们先谈,我外面还有事要处理。
王警官刚要转身,却被廖志宗叫住:既然是辩护,不如都听听。我也很好奇江先生要怎么自证清白。
清白本无需证明,清者自清嘛。江育轻叹一声,可惜这世道,再干净的白布也总有人想往上抹黑印子。
他语气里透着无奈,字字却像淬了?的针。迟钝的人或许只听出消沉,明白人谁听不出话里藏着的锋芒?
就连最单纯的阿雪闻言也不由看向廖志宗——果然见他瞬间黑了脸。
这次没人能帮你了。廖志宗盯着江育,眼中满是 ** * 的挑衅。
希望开庭时你还能这么能说。
江育随意地耸耸肩,神色从容:
那就拭目以待。
他那副闲适自得的模样让廖志宗火冒三丈,仿佛被关在铁栏杆后的是廖志宗自己。
死到临头还嘴硬,等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笑不出来了。廖志宗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靠墙而立不再言语,只是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江育、秦律师和阿雪三人。
阿雪在他的注视下显得局促不安——毕竟江育正是因她被胁迫才进了警局。
察觉到阿雪的紧张,江育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随后转向秦律师问道:秦律师准备怎么为我辩护?
江先生,我看过那段作为逮捕依据的视频,但视频不完整,只有你伤人的前半部分,缺乏完整的证据链证明人是你杀的。
江育淡然道: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栽赃的人自然拿不出关键证据。
秦风微微一笑。
有些话他没说完,但江育是个聪明人,想必对方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
江育动手绝不会选有监控的地方,况且视频的角度也显得**。
**的话,录像怎会刚好停在江育将人打晕的瞬间?
若江育真的没有**,后半段视频显然被人刻意剪掉了。
可至今没人找到剩余片段,能看到的只有前半部分,这对江育极为不利。
眼下最要紧的是拿到被截掉的半段视频。
只要后半段曝光, ** 自会大白,江育的冤屈也能洗清。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所以他没点破,更不想提醒廖志宗。
毕竟某种程度上,廖志宗此刻仍是正义的代表。
尽管阿雪的话让他信了五分,但他心底仍不愿相信廖志宗会干这种**勾当。
终究对警司存着一丝期待,他选择了沉默。
可看着廖志宗此刻的反应,他对阿雪的说辞又多了两分信任。
若江育真杀了人,廖志宗怎会阻挠他请律师?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律师至多争取减刑几年罢了。
可减几年又能改变什么?
他恨不得让江育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廖志宗的阻拦,反倒透出心虚。
这恰恰说明——他手里根本没有确凿证据。
然而他们还是急不可耐地将江育抓捕归案。
秦风何等精明,怎会看不出廖志宗对江育的嫌恶。
他明白廖志宗的处事方式,却对其感到失望,同时也对江育产生了浓厚兴趣。
不,用都不足以形容。
应该说他对江育抱有极大的兴趣——这个白手起家创下庞大家业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就执掌海龙集团的年轻枭雄。
这正是他愿意接手这桩官司的真正缘由。
江育足够有趣,足够强大,还能提供丰厚的酬劳。
江先生说得在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尸检报告。
至今警方仍未给出明确结论,我不确定是警力不足导致进度迟缓。
还是某些人压根就不想让 ** 浮出水面,才故意拖延。
说到这里,秦风虽未指名道姓,但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他暗指廖志宗。
廖志宗只是倚在墙边不发一言,低垂着眼帘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江育笑吟吟地开口:
阿sir,有人质疑你们办案效率,这都不出来说两句?
廖志宗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施舍般瞥了江育一眼:他说得对,警力确实不足。
成天收拾你们这些古惑仔就够费劲了,你们天天惹是生非,现在倒来质问为什么警力不够?
“这能怪谁?如果你们安分守己,别整天打打杀杀惹是生非,警方自然就有精力帮你们做尸检了。”
江育听到廖志宗这番话,只觉得荒谬可笑。
“负责尸检的是法医,难道法医需要闯进别人家里拿炝指着人家妻子,威胁对方投降吗?”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毕竟江老板你本事太大,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廖志宗竟直白承认了。
年轻警员满脸震惊,没想到江育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廖志宗真会用这种卑劣手段逼人就范。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面对江育这样的狠角色,不用特殊手段确实难以将其绳之以法。
“廖警官说得很有道理。”江育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我也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廖志宗冷笑:“你现在蹲在牢里还敢嚣张?这话能给你多加条恐吓警察的罪名。”
“廖警官这么胆小?一句话就把你吓着了。”江育笑意更浓。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廖志宗气得头疼。这人心理素质强得可怕,根本找不到破绽。
江育确实是他遇过最难对付的对手。
“你现在口才确实不错,但愿在法庭上也能这么能说会道。”
廖志宗扯了扯嘴角,瞥了眼腕表,抬头道:
“好心提醒你们,还剩十五分钟讨论案情。每多说一句废话,就扣掉五分钟。”
“对了,闲杂人等都出去,只留一位律师。”
扔下这几句话,廖志宗转身就走。
若不是突然想起要事,他绝不会轻易离开。
要帮江育脱罪,他和秦风必然要谈些见不得光的事。有他在场,这两人必定束手束脚。
看着江育憋屈的模样,对廖志宗而言是种享受。
但听完秦风提到的视频和尸检报告,他隐隐感到不安,得赶紧找连浩东商议对策。
见廖志宗离去,两名警员交换眼神。女警走到阿雪身旁,正色道:
“这位女士,请您和秦先生的助理一起离开。”
“头儿发话了,我们没法让您继续待在这儿。”
女警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阿雪无奈,恋恋不舍地望了江育一眼,跟着女警出去了。
“老板,我也要出去吗?”
助理有些迟疑。以往跟秦风办案,他都是留在现场做记录的。
“既然廖警官要求了,就出去吧。别给人家添堵,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秦风笑着打发他离开。
江育压低声音笑道:
“没想到廖警官竟同意我们独处,不知是低估了你,还是小瞧了我。”
秦风将江育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说道:
“江先生在这里似乎过得不太好,脸色有些憔悴,他们应该一整天都没让你吃喝吧。”
“是,快渴死了。”江育点点头。
其实一天不吃饭倒没什么,但不喝水确实有点难受。不过要说多痛苦也不至于,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秦风这么说,多半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这位警官,能麻烦您给江先生拿瓶水吗?”秦风微笑着对女警员说。
他温和有礼的态度让女警员虽不情愿,却难以拒绝。
“行,我去拿一瓶。”
说完,女警员转身离开。
男警员见她真答应了秦风的要求,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来之前阿雪提过,东莞仔曾去警局自首,承认自己才是真凶。
如果江育并非凶手,而东莞仔又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杀了人,那只要江育供出东莞仔的名字,即便没有直接证据,秦风也有办法把罪名全推到东莞仔头上,让他进去蹲牢。
江育听到秦风的询问,沉默片刻,随后轻声道:
“我不知道是谁杀的人,但我能肯定——不是我。”
秦风闻言,笑了笑。
江老板你听说了吗?在你来警局之前,你手下已经来过一趟,说要替你顶罪,坚称他才是真凶,你是无辜的。
江育眉梢微动,沉默不语。
他完全没料到东莞仔会主动投案,看来秦风这么问是另有所图。
原本我打算,要是你指认他是凶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全身而退。可你现在却说不知道凶手是谁......秦风忽然轻笑一声,行,我懂你的意思了。
有趣,实在有趣。
他在港岛办案这么多年,类似案件处理过不少,小弟替老大顶罪的事也司空见惯。
但像这样老大宁愿自己蹲大牢,也不愿供出小弟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难怪这些手下都死心塌地跟着江育,看来这位老板确实有过人之处。
基本情况我都掌握了,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江育抿了抿嘴唇。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死者下手?
江育神色平静:因为他背叛了我。作为我的手下却泄露集团机密,造成重大损失。出于一时激愤,我才带人去教训他。
当然他本意是要除掉这个叛徒的。不过为了不留把柄,真正动手的是东莞仔。
这事本该天衣无缝,谁知竟被人拍下了视频。
你选的地方很隐蔽,按理说不可能被发现。秦风突然压低嗓音:
可偏偏就留下了视频证据。
是,当时我还专门清了场,没想到还是留下证据。江育苦笑道,也不知道是手下办事不力,还是我运气太差。
俗话说百密一疏,这怪不得谁。现在关键是找到视频缺失的那段。秦风语气笃定。
江育闻言,笑着叹了口气。
“警方没那么简单,你能想到的他们同样能想到。”
“对方既然准备了这段视频,就不会让它轻易泄露,想拿到剩下的内容不容易。”
“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只要查查当天经过的人,就能知道视频在谁手里。”江育说。
“但我的人手不够,江老板,这事得让你的人去查。”秦风压低声音道。
江育想了想,手下最擅长调查的只有骆天红。
但骆天红是他一直隐藏的底牌,阿雪他们联系不上,只有他能直接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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