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灯一把拽下阿华,这愣头青要是真把跑车弄坏,这趟就白忙活了。
飞全踱步过来,见他们围着跑车争论不休,慢悠悠开口:
“怎么?在这儿磨蹭半天,该不会连车都不会启动吧?”
“我是怕他们毛手毛脚撞烂这车。费劲巴拉搞来百来万的抵押货,万一被这小子撞成废铁,咱们岂不是白折腾?”
神灯见飞全来了,立刻凑上前。他知道只有飞全能镇住场子,便把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
“开车不急,往后有的是时间练。眼下洪泰那边可能有动作,让弟兄们都警醒点。”
正说着,几辆面包车猛地刹在路边。东莞仔从领头车里跳下来,气势汹汹的模样活像来砸场子。
“我是东莞仔,老板派来支援。”
他大步走到飞全面前,简短招呼。飞全听是老板的人,嘴角一扬:“我是飞全,这是神灯、阿华、阿柴。让弟兄们下车歇着吧——阿华,带他们去安置。”
东莞仔刚下车,目光就被路边那辆从太子手里抢来的跑车吸引住了。他绕着车转了一圈,忍不住赞叹:这车真不错!
飞全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东莞仔的肩膀:这车可是白捡的,算是太子给咱们的补偿。说完,他转头对神灯喊道:去准备个聚会,今晚给东莞仔和兄弟们接风,让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聚会?太好了!东莞仔一听就来了精神,人多才够劲!
放心,今晚酒水管够,我请客!飞全搂着东莞仔往酒吧里走,神灯则忙着去安排聚会的事。
另一边,豹荣从眉叔的别墅出来后一直愁眉不展。眉叔让他除掉飞全,他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直打鼓。谁不知道飞全是旺角出了名的狠角色,背后还有海龙公司撑腰。豹荣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正当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发愁时,一个小弟凑过来问:老大,有什么吩咐?
“豹荣哥,怎么愁眉苦脸的?”
“眉叔让我去解决飞全,万一失手把命赔上可不划算,正为这事发愁呢。”
“这还不简单,咱们帮里不是有个金牌打手吗?韦吉祥单炝匹马都能从二十多人手里救出太子,让他去对付飞全不就得了。”
“对,让那条狗去送死好了,反正也是贱命一条。真以为救了太子就能翻身?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提到韦吉祥,豹荣眼前就浮现出他那副油腔滑调的嘴脸。谁不知道韦吉祥整天做着当老大的美梦。
可大伙儿都拿他当笑话看。
根本没人正眼瞧他,更没人把他当回事。江湖上混,要么拳头够硬,要么背后有人。
就凭他一个街头混混也想当老大?
在豹荣他们眼里,韦吉祥就是这么个货色......
“没想到你小子脑子转得挺快,把电话拿来,我给烂命全打个电话。”
“谢老大夸奖。”
小弟赶紧递上大哥大。豹荣翻着电话本,拨通了烂命全的号码。
几声铃响后,电话接通了。
“喂?烂命全,你去告诉韦吉祥,就说我要见他,有重要差事交给他办。”
“什么事需要祥哥出马?”
豹荣轻蔑地笑了笑。
“少废话,赶紧通知他,就说有要事。”
烂命全挂断豹荣的电话后,立刻赶往露比的KtV寻找韦吉祥。
韦吉祥刚被太子训斥完,正闷闷不乐地喝着酒,露比在一旁陪着他。
烂命全见到韦吉祥后快步上前说道:大哥,豹荣刚才来电说要见你,说有重要事情交代,你看怎么处理?
豹荣突然找我做什么?该不会和太子的事有关吧?韦吉祥听到素无往来的豹荣突然邀约,心里隐约感到不安。
太子刚被飞全痛打一顿,连跑车都被抢走,现在豹荣就急着要见面,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两件事的关联。
虽然猜到了豹荣的来意,但韦吉祥既不敢拒绝,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听说事关重大,他又燃起了当老大的希望——如果办好这件事,或许能在眉叔面前露脸。
要是能借机展现能力,说不定眉叔一高兴,真给他个堂主的位置坐坐。抱着最后一丝当老大的幻想,韦吉祥点头应允:好,告诉他我在露比的KtV等他。
烂命全说完便转身给豹荣回电话。
露比站在韦吉祥身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深知太子不是个好老大,韦吉祥再这样卖命迟早会搭上性命。
露比靠近韦吉祥耳边低语:别去为好。太子刚骂完你,现在又派人来,根本没把你当自己人。替他们卖命到最后,他们只会把你当条听话的狗。
我懂你的意思。韦吉祥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浓烟,但我必须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不能放过任何当老大的机会。
烟雾中透着韦吉祥的烦闷。如今他除了命和儿子小宝,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他拼命只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做小弟赚不到钱,只有上位才能翻身。
见韦吉祥执迷不悟,露比无奈叹息。
半小时后,豹荣驱车来到KtV。烂命全领着他进入包间找韦吉祥。
## 江湖酒局
豹荣推门而入时,韦吉祥正靠在真皮沙发上吞云吐雾。
豹荣哥今日得闲?韦吉祥弹了弹烟灰,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祥哥说笑了。豹荣搓着手坐下,社团有单大生意,眉叔特意点名要你出手。
韦吉祥眯起眼睛:我这种小角色,哪比得上豹荣哥在帮里的地位。
豹荣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露比,突然热络起来:露比 ** ,我存的那瓶路易十三还在吧?
一直给您留着呢。露比起身时裙摆轻摆,这就去取。
待房门关上,豹荣忽然凑近,手掌重重拍在韦吉祥肩头。韦吉祥注意到他指节上那枚虎头戒指硌得人生疼。
酒保端来琥珀色的液体时,豹荣亲自斟满水晶杯:这瓶酒花了我半年薪水,今天专门请祥哥品尝。
韦吉祥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悦耳:能让豹荣哥破费,看来是要我去拼命了?
韦吉祥盯着面前的酒杯,心里清楚一旦喝下这杯酒,无论多危险的事都非接不可了。
豹荣根本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
见韦吉祥迟迟不喝,豹荣在一旁催促道:别光拿着,赶紧尝尝这酒怎么样。告诉你,这酒连眉叔都没口福喝,你小子别不识抬举。
豹荣哥,不如直接说事吧,让我心里有个数。喝完酒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听出韦吉祥话里的抗拒,豹荣笑道:今天就是找你叙叙旧,别多想。咱们为社团做事这么久,还没好好喝过酒。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分明是在逼韦吉祥就范。表面是劝酒,实则是告诉他:这件事接不接由不得你。
韦吉祥看了眼酒杯,心知已无退路,干脆一饮而尽。豹荣哥,现在能说了吧?
急什么?再来几杯,反正事情不急。
韦吉祥摆手:先说事,酒随时都能喝。
行,那就直说了。太子被飞全打进医院的事你知道吧?
豹荣哥,我得解释下,当时不是不救太子哥,是有人拿刀架着我脖子...
韦吉祥以为太子在眉叔面前告了状,连忙辩解。
豹荣却摆了摆手。
“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当时你确实没得选,我完全理解你的决定。要怪就怪海龙公司的飞全先挑事。”
豹荣 ** 杯往茶几上一放,目光凝重地盯着韦吉祥:
“但现在眉叔已经知道了。你也明白太子哥在眉叔心里的分量,这事不可能轻易翻篇,必须以牙还牙。”
“眉叔怎么说?”
见豹荣不是来兴师问罪,韦吉祥暗自松了口气。
“眉叔让我找人做掉飞全。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能胜任,特意来找你。”
“我?荣哥别开玩笑了,我哪担得起这差事?要不您另请高明吧。”
“阿祥,别妄自菲薄。当年你单炝匹马从二十多人手里救出太子哥,全社团谁不知道你的本事?现在你可是咱们的金牌打手,谁能比你更勇?”
豹荣早料到他会推辞,顺势给他戴高帽。韦吉祥向来爱吹嘘自己,尤其救了太子后,逢人便夸自己多神勇,连外帮会都传遍了他的事迹。
豹荣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韦吉祥,他要是推辞不干,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豹荣哥,要不你找别人吧,我真不行。现在我手底下也没几个兄弟,真要动手的话人数上就先输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行不行,万一搞砸了让眉叔怪罪下来,你也不好交代。
韦吉祥继续推脱着,他实在不想掺和这事。尤其是被太子臭骂一顿后,他对太子那帮人更加厌恶了。他想不通自己为他们卖命到底图什么,钱没赚到,权也没有,混到现在不过是个看场子的小头目。什么金牌打手,听着威风,其实就是个笑话。
韦吉祥,别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在眉叔面前夸过你的本事。现在把任务交给你,你却推三阻四,这不是打我脸吗?见软的不行,豹荣立刻变了脸色。
要是韦吉祥不接这活,最后还得豹荣亲自出马。他可不想冒险,万一出点意外多不划算?还有那么多快活日子没过呢。豹荣才不会为眉叔一句话搭上性命,所以必须让韦吉祥答应。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忘了你可是社团的金牌打手,作为最勇猛的人,我看好你。豹荣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往外走。
刚出包间,豹荣就碰见了站在门口的露比。
豹荣哥这就走?我还想叫几个妹妹来陪你玩玩呢。
下次吧,还有事要忙。
豹荣刚走出KtV,露比就快步进了包厢,只见韦吉祥垂着头,神色阴郁地陷在沙发里。
出什么事了?豹荣找你干嘛?该不会又让你去卖命吧?
他让我给太子哥当替死鬼,要我去解决海龙帮的飞全。这不明摆着推我去送死?
什么!让你单炝匹马动飞全?
韦吉祥一听是这种要命的差事,当场就回绝了。
绝对不行!说什么都不能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飞全最近在旺角有多猖狂?长义帮几个堂主都折在他手里,连他们龙头都栽了。现在那边肯定戒备森严,你一个人去不是找死吗?
可我有什么办法?社团交代的事,难道能甩手不管?
韦吉祥烦躁地揉着太阳穴,露比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就不能和眉叔商量换人吗?
没用的,这差事非我不可。
韦吉祥苦笑着抓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一口,泡沫顺着瓶口滑落。
(露比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地望着韦吉祥:小宝就交给我吧,你自己千万要当心,遇到危险就赶紧撤。
韦吉祥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我能有什么事?豹荣哥都说我是社团头号打手,你就放一百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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