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飞溅间,纪晓芙等人被气浪掀退数步,连忙收敛心神。
要动手?雨化田眸中杀机骤现,五指虚抓间,千百道气劲已将灭绝师太死死禁锢。
她只觉浑身血液凝固,竟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灭绝师太脸色骤然发红,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雨化田见状收回手掌,背手站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身受重伤的灭绝师太摇晃着跌倒在地,呼吸急促。
纪晓芙等人迅速拔出长剑护在她身前,周芷若则立刻上前为她运功疗伤。
过了许久,灭绝师太的脸色才稍稍恢复。
晓芙收剑吧。”她虚弱地抬手示意,众弟子这才回剑入鞘。
雨大人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贫尼甘拜下风。”灭绝师太抬头看向雨化田,眼中既有震惊,也有复杂的情绪。
她本是指玄境界的武道宗师,即便面对天象境高手也有一战之力,可在雨化田手中,竟连一招都接不住。
同是指玄境界,雨化田的功力却早已登峰造极,根本无法揣测。
仅仅一掌之威,便能轻易斩杀天象境强者,若要灭绝师太的性命,更是易如反掌。
灭绝师太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想着若东郡派来的只是天象境巅峰高手,她还能凭借倚天剑周旋一二。
但面对雨化田,那无法逾越的实力差距让她零底绝望。
殿下有令,对峨眉需先礼后兵,为将来江湖势力分田之事树个榜样。”雨化田眸光冰冷,缓缓扫过灭绝师太以及持剑戒备的纪晓芙等人,眼下尚在礼数之内,灭绝掌门若执意不识好歹,可别怪本座不讲情面。”
事关峨眉存亡,贫尼需要时间考虑。”素来刚烈的灭绝师太,此刻为了门派存续,不得不忍气吞声。
你要多久?
半个时辰足矣。”
在周芷若的搀扶下,灭绝师太勉强站起身:贫尼有些事需与弟子商议,时间一到,自会给雨大人一个答复。”说完,她转向周芷若:芷若,随为师进来。”
周芷若心中疑惑,但仍跟随师父走入内室。
房门关闭后,灭绝师太灼热的目光紧紧盯住她:芷若,你可是对那位赢零公子动了心?
师父,弟子怎会周芷若身子一颤,连忙辩解。
不必隐瞒。”灭绝打断她,赢零公子天人之资,文武双全,你对他心生好感也属正常。
他推行的分田令、释奴令造福百姓,即便是为师,也难以挑出毛病。”
那师父为何周芷若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为师为何反对分田令?灭绝长叹一声,此令虽利天下苍生,却会断绝峨眉根基。
若无田租收入,门派如何维持?历代祖师呕心沥血创下的基业,岂能毁在我手中?
说到此处,这位素来刚强的掌门竟眼眶泛红。
周芷若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脆弱,顿时慌了神:师父若有吩咐,弟子万死不辞!
为师想让你去侍奉赢零公子,为峨眉争一条生路。”灭绝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如炬,你容貌绝世,唯有你能救峨眉于水火。”
周芷若闻言连退数步,绝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慌乱与挣扎。
她心思聪慧,自然明白师父的意思这是要她施展美人计。
在宋阀时,我曾见赢零的目光频频落在你身上,想必他对你亦有几分情意。
他身边侍女皆姿容出众,可见他偏爱美人。
芷若,你若愿意委身于他,定能为峨眉求得生机。”
周芷若心乱如麻,只想逃离。
可灭绝师太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不给她丝毫退路。
师父,弟子不愿如此。”泪水从她脸颊滑落,她拼命摇头。
她对赢零虽有几分好感,却远未到倾心的地步。
师父竟想用美人计让她献身,将她视为何物?不过是件可以交换的货物罢了。
汉水河畔的回忆依然清晰,张三丰将周芷若托付给灭绝师太时的殷殷嘱托犹在耳畔。
谁能料到,如今师父竟要将她作为保全峨眉的筹码。
东郡的分田令虽削弱了峨眉势力,却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芷若,难道要为师跪下来求你才肯答应吗?灭绝作势欲跪,吓得周芷若连忙搀扶,泪眼婆娑地点头应允。
见徒弟松口,灭绝神色稍缓,伸手为她拭去泪痕,仔细整理衣襟后便领着去见雨化田。
雨化田犀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
灭绝气息紊乱,内伤未愈;周芷若眼圈泛红,明显哭过。
考虑得如何?灭绝掌教可有了决断?
芷若是贫尼嫡传弟子,自宋阀初见赢零殿下便心生仰慕。”灭绝避重就轻地笑道,不如让她亲自向殿下表明心意。”
雨化田嗤笑一声:好一出美人计。
素以刚烈闻名的灭绝师太,对爱徒倒是狠得下心。”
灭绝面色骤冷:当日芷若相送殿下,情意昭然。
她本是俗家弟子,男女相悦天经地义。
况且殿下也曾多次注目于她,雨首领应当知晓。”
正要拒绝的雨化田忽然迟疑。
确实,他注意到赢零曾多次望向周芷若。
论姿容,周芷若不逊于焰灵姬的妖娆、雪女的清冷,独有一份江南烟雨般的温婉。
若殿下偏爱这般气质
沉吟片刻,雨化田淡淡道:人我先带走,交由殿下定夺。”
峨眉金顶,灭绝对纪晓芙令道:你随芷若同往汉川,务必护她周全。”
纪晓芙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师父。
莫非连自己也要成为美人计的棋子?
雨化田打量着这位峨眉弟子,虽不及周芷若绝色,却也是难得的美人。
晓芙,还不动身?灭绝厉声喝道,眼中寒光乍现。
弟子遵命。”纪晓芙心神俱震,怀着复杂心绪与师妹启程。
半日路程,汉川城已焕然一新。
奇怪,汉川怎变得这般繁华?纪晓芙敏锐察觉异样。
她常来此地,却从未见过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
街市上百姓笑容满面,处处可闻对分田令的赞誉。
纪晓芙心中稍安:能得民心如此,赢零当非歹人。
师妹不必过虑,赢零公子未必如传言那般。”纪晓芙轻声安慰,却见周芷若仍神情恍惚。
来到郡守府前,姐妹二人皆是一怔。
堂堂秦国公子府邸,竟如此简朴?
周芷若想起宋阀初见时,那位衣着朴素的公子。
这般人物,真会如师父所言那般不堪吗?
忐忑间,雨化田将周芷若引入厢房。
不多时,便听得门外响起清朗声音:
雨化田,何事非要我来?峨眉又生变故?
殿下入内便知,有贵客等候。”雨化田含笑退下。
有人在吗?赢零眉峰微动,抬手推开房门。
绕过雕花屏风,只见素白衣裙挂在屏风边缘,周芷若正半倚在绣榻上,锦缎衾被虚掩着玲珑身段。
一缕暗香在室内浮动。
赢零甫一进门便嗅到这股异香,原以为是寻常熏香。
待看清屏风上悬着的罗裙,方知幽香源自此处。
别别往这边看。”周芷若虽未转身,却从纱屏间隙窥见了赢零的身影。
赢零静立在水墨屏风侧,视线凝在那袭轻罗上。
女子嗓音细若蚊呐,偏又字字分明地钻进他耳中。
隔着朦胧屏风,仿佛能窥见另一侧的旖旎风光。
赢零早知雨化田在峨眉吃了暗亏。
想是峨眉为保那两万五千亩私田,竟将掌门爱徒献了出来。
能做此决断的,除却灭绝师太再无他人。
这位师太看似刚正不阿,素日里对弟子呵护有加,实则将门派基业看得比命还重。
为了峨眉传承,纵是周芷若这等亲传弟子,亦可当作弃子。
但既然灭绝敢用美人计,赢零便敢剥了糖衣分田令照推不误。
芷若姑娘,可是令师让你来的?
赢零转出屏风,见周芷若拥衾而坐。
虽被锦被裹得严实,仍能察觉她微微战栗的身形。
是师父之命。”
周芷若余光瞥见玄色衣角逼近,屏息凝神,却抑不住指尖轻颤。
为何不拒?
赢零在榻边坐下,瞧她露出半张玉容,平日欺霜赛雪的肌肤此刻艳若朝霞。
师恩深重,权当报偿。”她贝齿轻咬朱唇。
那你可情愿?
周芷若抬眸,正撞进赢零含笑的桃花眼里。
若在往日,或要为这春风般的笑意失神,此刻却只觉浑身发软,脑海空白。
看来是不愿了。”
既然勉强,何必委屈?回峨眉罢。”
赢零似有轻叹,周芷若却蓦地脱口: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他笑意更深,莫非你情愿?
周芷若面若火烧,这等羞人之语如何应答?
连她自己都辨不清此刻心绪。
我不能回师父严令要保住峨眉田产。”
她急急分说,似怕他误会。
这分田令是好是歹,你可曾细想过?
赢零反问:何苦替她卖命?
不知政令善恶,只知师恩当报。”
这确是她肺腑之言。
你小瞧了百姓对田地的渴求,也轻看了分田令的分量。”
赢零轻笑,更低估了本王。”
不想知道本王待你如何?
什么?周芷若怔忡间,忽见赢零五指虚抓,屏风上罗裙如蝶飞入他掌中。
整衣束带,我们论论分田令。”
他将衣裙置于衾上,转身便走。
推门刹那,焰灵姬绝艳姿容撞入眼帘。
这妖精贴着门缝偷听,被逮个正着却笑意盈盈。
公子,里头是峨眉派那小美人?
您说,是她标致,还是奴家可人?
焰灵姬纤指缠上赢零手腕,眼波流转间忽将柔荑按在他心口:
公子摸摸,奴家这颗心可比她烫多了?
公子才不会那般薄情,让旧人心寒、新人得意呢。”焰灵姬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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