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岳提着用旧报纸包着的烤地瓜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那香甜温热的气味就飘了出来。
正坐在门口小马扎上的三大爷阎埠贵抽了抽鼻子,笑着搭话:
“震岳,这是买烤地瓜了?闻着真香啊!”
“是啊,闫老师,”李震岳心情好,也笑着回应,“我妹妹玉梅就好这一口,碰上了就买几个给她解解馋。”
“哎呀,这东西自家炉灶就能烤,花这钱多冤枉。”阎埠贵习惯性地算计着。
“碰巧了,图个方便。闫老师您忙着,我先回了。”李震岳寒暄两句,提着地瓜穿过月亮门。
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简单的三个菜:清爽的拍黄瓜、油亮的炒豆角、酸辣的土豆丝,都用碗扣着保温。一家人就等着他回来开饭。
“哥,你回来啦!就等你了!”李玉梅眼尖,第一个看到他。
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旁吃完了晚饭。
李震岳这才拿出那个温热的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焦黄流蜜的烤地瓜。李玉梅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个。
“慢点吃,别烫着。”李震岳笑着提醒,然后看向父母,神色正式了些,“爸,妈,跟你们说点事。”
肖二丫会意,立刻对女儿说:“玉梅,先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去。” 李玉梅乖巧地端着碗盘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父母和李震岳。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郑重:“爸,妈,我今天跟你们说的那个姑娘,丁秋楠,她……同意嫁给我了。”
肖二丫和李铁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惊喜。
李震岳继续道:“而且,我下午给部队领导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组织上已经同意了我的结婚申请,介绍信会用加急信给我寄过来,允许我们提前办理婚礼。”
“这就……这就定下了?”肖二丫瞪大了眼睛,虽然高兴,但作为母亲,总觉有些太快,“可我们这当爹妈的,连姑娘面都还没见着呢!”
“妈,您别急,”李震岳连忙说,“明天!明天我就带她回来,正式见见您二老。我的假期刨去路上时间,就只剩六天了,时间紧,所以……”
“六天?!”肖二丫一听,立刻把所有的犹豫都抛到了脑后,猛地站起身,“那还等什么!得马上张罗起来!一刻也不能耽误!” 她瞬间进入了“总指挥”状态。
李震岳从军装内兜里取出准备好的三百块钱,放到母亲手里:“妈,这钱您拿着,操办婚礼用。”
肖二丫看着厚厚一沓钱,吓了一跳:“你今年已经往家寄了两百了,哪儿还有这么多钱?可不能乱花钱!”
“妈,您放心,”李震岳解释道,“我现在是副连职,一个月工资加补助有小一百呢,这些是我攒下的。”
听儿子这么说,肖二丫才安心收下:“行,那这钱妈就收着,肯定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的!”
钱刚揣好,肖二丫就像上了发条一样,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走:“我得赶紧去找你王婶,先定下两床喜被!棉花和红被面都得现准备!”
刚走到门口,她又猛地停下,转身对坐在桌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李铁布置任务:
“孩子他爸!你别愣着了!赶紧把震川那屋腾出来,收拾干净当新房!让震川先搬到玉梅那屋挤挤,玉梅这几天先跟我们睡!等震岳回部队了,再让她跟嫂子睡。”
她思路清晰,语速飞快,接着又补充最关键的一条:“还有!你赶紧想办法,务必给新房弄一张结实宽敞的大床!听见没?”
这一连串的命令,将家里的喜悦和忙碌瞬间推向了高潮。李铁被妻子指挥得连连点头,也赶紧站起身去找工具收拾屋子。
“好!我这就去木材厂看看,找点好木料!”李铁也被妻子的急切感染,立刻起身,准备去张罗打新床的事情。
看着父母都为他的婚事忙碌起来,李震岳心里既温暖又觉得该做点什么。
他琢磨着,新房子里还缺个梳妆台。
他回屋凭着记忆,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草图:四四方方的柜体,一边是多排抽屉,另一边预留出位置,上面安装一块立式镜子。
只是不知道这年代能买到多大的镜子。
夜深人静时,李震岳估摸着父母弟妹都睡熟了,便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附近隐秘的黑市。
他用带来的七十多块钱,换了一些紧俏的布票、肉票和糖票,这些都是操办婚礼必不可少的。
交易完成后,他又悄无声息地翻回院里,继续睡了三个小时。
天刚蒙蒙亮,他没吃早饭,提着鱼竿和水桶又出了门。
他打算多钓些鱼养在家里,结婚宴客时能添个硬菜。
等到他提着半桶活鱼回家时,只有母亲肖二丫一人在家忙活。
李震岳把鱼倒进家里的大水缸里养着。
“妈,这些布票您拿着,看着给秋楠和家里做几件新衣服。”李震岳将昨晚换来的布票递给母亲。
肖二丫接过来,仔细地数了数,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也没多问来源,只是点点头:“行,妈知道了,以后肯定把新媳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李震岳匆匆扒了几口早饭,便直奔丁秋楠家。这次,他没在院门口傻等,而是直接站在门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秋楠!”
丁秋楠闻声出来,李震岳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语气兴奋中带着急切:
“秋楠,好消息!昨天我给部队领导打电话申请结婚了,领导已经同意,让我们先办婚礼,组织上的介绍信已经在路上了!”
“嗯……”丁秋楠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眼里闪着光。
“我昨天也跟我爸妈说了咱们的事,他们都非常高兴,完全同意!”
“我知道,当军嫂会很辛苦,聚少离多,我的假期也只剩下六天了……”李震岳语气带着歉意和疼惜。
“我不怕,我愿意的。”丁秋楠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李震岳心中感动,握紧了她的手:“那……今天晚上,我让我爸我妈正式过来提亲,好不好?”
“嗯。”丁秋楠再次羞涩地点头。
李震岳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真想亲她一下,但顾忌这是在院门口,怕被人看见影响不好,只好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走!我们现在就去供销社,买你结婚穿的新衣服!”
不由分说,李震岳拉着丁秋楠就往外走。
丁秋楠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拗不过他的热情,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来到供销社,那个年轻的售货员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李震岳指着挂在高处的一条蓝白相间的花格连衣裙:“同志,麻烦你把那条连衣裙拿下来看看。”
售货员慢腾腾地取下裙子。
李震岳接过来,在丁秋楠身前比划着,眼睛一亮:“真好看!秋楠,你看看尺码,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丁秋楠仔细看了看标签,又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小声道:“好像……要再大一码的。”
李震岳又指着玻璃柜里的女士皮鞋:“同志,那双黑色的女士皮鞋也拿一双,要37码的。”
“还要什么?一次性说完行不行?”售货员不耐烦起来。
李震岳也不介意,一口气报出早已想好的清单:“雪花膏要四盒,花露水、香皂、牙膏、牙刷、毛巾各要两份。再来一支好点的钢笔。”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不要票的糖果称十斤,瓜子来十斤!”
这一大笔采购让售货员的态度稍微好了点,开始手脚麻利地备货。
最终,两人提着满满两大网兜东西走出了供销社。
来到西侧街港丁秋楠家附近,李震岳从网兜里拿出四盒雪花膏和那支钢笔,塞到丁秋楠手里:“这些你先拿回家。雪花膏留着自己用,钢笔送给叔叔,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先回去了,晚上带我爸我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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