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案台上的桑皮纸已经堆到了阿明的膝盖,他的指尖黏着干涸的血痂,新的血珠顺着刻刀往下淌,滴在送王船的船帆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船身已经扎到第六层,只差最后一层桑皮纸就能完工,可他的胳膊却像灌了铅一样沉,视线也开始模糊 —— 从昨晚守着瓷瓶刮灵识霜花,到今早扎纸人、闯地库,再到现在强撑着扎船,他已经快三十个时辰没合眼了。
“阿明,歇会儿吧,喝碗粥再扎。” 苏清端着热粥走过来,声音里满是心疼。粥碗刚递到阿明面前,官窑遗址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 “咯吱” 声 —— 是镇河瓷瓶的裂纹在扩大!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瓷瓶表面的淡青裂纹里,原本纯净的白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淡红色,像被血染过一样,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邪息。
“是幽丝!墨渊的幽丝钻进瓷芯了!” 阿明猛地站起来,刻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他刚想往官窑跑,却被苏清拉住:“现在去没用!陈默的灵识在抵抗,可你要是放弃船,墨渊拿到断灵符,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苏清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阿明。他看着案台上只差最后一步的送王船,又回头望了望官窑方向 —— 瓷瓶的红光越来越亮,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陈默微弱的痛苦呻吟。他咬了咬牙,捡起刻刀,重新握住:“我尽快扎好船,船的引灵力量能同时救陈默和拦墨渊!”
可指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层桑皮纸怎么也贴不平整。就在这时,工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 是李伯带着十几个村民,手里捧着捆好的桑皮纸和磨好的艾草汁:“阿明,我们来帮你!你教我们剪船帆,我们帮你贴船身,人多力量大!”
王婶也挤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熬的艾草膏:“先把手上的伤涂了,别感染了。你放心,瓷瓶那边有我们盯着,一有动静就喊你!”
村民们的声音像一股暖流,淌过阿明紧绷的神经。他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 —— 有被傀兽咬伤过的年轻小伙,有之前被幽丝缠过的老人,还有手里攥着小纸人的孩子,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坚定的光。阿明接过艾草膏,胡乱涂在手上,然后拿起剪刀:“船帆要剪成长方形,上面要留着画‘安澜’女书的地方,大家小心点,别剪歪了。”
工坊里瞬间热闹起来,剪刀划过桑皮纸的 “咔嚓” 声、村民们的交谈声、艾草汁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阿明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刻刀在他手里重新变得灵活,最后一层桑皮纸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很快就贴好了。当他把最后一笔 “安澜” 女书刻完时,送王船突然微微颤动,船身泛出淡青的光,与官窑方向瓷瓶的红光遥相呼应。
“成了!” 阿明兴奋地大喊,刚想激活船的引灵力量,工坊的窗户突然被一股黑色的邪风撞碎 —— 是墨渊派来的幽丝!无数幽丝像毒蛇一样钻进工坊,朝着送王船缠去,显然是想在船激活前毁掉它。
“快用艾草烟挡着!” 李伯大喊着,点燃手里的艾草束。淡青色的烟雾在工坊里弥漫开来,幽丝一碰到烟雾就开始萎缩,可更多的幽丝从外面钻进来,甚至有几条绕过烟雾,缠住了一个村民的脚踝。村民发出一声惨叫,脚踝瞬间变得乌黑,显然是被邪力侵蚀了。
阿明立刻掏出怀里的玉佩碎片,将碎片按在送王船的船首:“大家跟我一起念‘守村护传承’!用愿力帮船激活引灵!” 村民们立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齐声默念起来。淡白色的愿力从他们身上飘出,像萤火虫一样汇聚到送王船身上,船身的淡青光瞬间暴涨,将整个工坊笼罩其中。
幽丝在青光里像遇到烈火的雪一样,瞬间化作黑色的粉末。阿明趁机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船首的玉佩碎片上:“引灵咒,起!” 送王船猛地从案台上飞起,撞碎剩下的窗户,朝着河眼的方向飞去,船尾拖着一道淡青的光带,像一条长长的绸带,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我们去帮青禾!” 阿明朝着村民们喊了一声,跟着送王船跑了出去。苏清和林夏也立刻跟上,手里拿着艾草束和朱砂粉 ——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需要所有人的力量。
河眼方向,青禾正带着守护者与墨渊的残魂虚影对抗。墨渊的虚影比在地库时更凝实,周身缠绕着无数幽丝,幽丝控制着大量的河兽,将青禾等人围在中间。青铜剑的光刃已经变得黯淡,青禾的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已经战斗了很久。
“断灵符是我的!谁也别想拦我!” 墨渊的虚影发出疯狂的大笑,幽丝像藤蔓一样朝着漩涡中央的淡蓝光抓去 —— 那是断灵符的光芒,已经越来越亮,显然墨渊只要再靠近一步,就能拿到它。
就在这时,一道淡青的光带从远处飞来,送王船冲破幽丝的阻拦,落在青禾等人面前。船帆展开,“安澜” 女书的光笼罩住整个河眼,河兽身上的幽丝瞬间被净化,恢复了清明,转身钻进河里不见了。
“阿明!你来了!” 青禾松了口气,握紧青铜剑,重新凝聚灵气。阿明操控着送王船,朝着墨渊的虚影飞去:“墨渊,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断灵符是用来封印初代宗主的,你永远也别想拿到!”
墨渊的虚影看到送王船,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又是你这个小鬼!上次毁了我的邪阵,这次又来坏我的好事!我要让你和这艘破船一起消失!” 他操控着幽丝,凝聚成一把黑色的长枪,朝着送王船刺去。
阿明立刻操控船身避开,同时让船首的玉佩碎片亮起红光 —— 与青禾怀里的另一半碎片呼应,两道红光交织成一道光网,将墨渊的幽丝长枪缠住。光网越收越紧,幽丝长枪发出 “滋滋” 的声响,慢慢变成黑色的粉末。
“不可能!你的愿力怎么会这么强!” 墨渊的虚影剧烈晃动,显然是受到了光网的冲击。阿明没有回答,而是操控送王船朝着漩涡中央飞去 —— 他要先拿到断灵符,只有拿到断灵符,才能彻底封印墨渊的残魂,救陈默。
送王船刚靠近漩涡,断灵符的淡蓝光就突然暴涨,与船身的淡青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掠过墨渊的虚影,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透明,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墨渊的虚影疯狂地大喊,突然将自己剩下的所有幽丝都朝着镇河瓷瓶的方向甩去,“就算我拿不到断灵符,我也要让陈默的灵识彻底被邪力污染!百年祭典,初代宗主一样能复活!”
幽丝像黑色的箭一样,朝着官窑遗址飞去。阿明心里一紧,立刻操控送王船朝着瓷瓶的方向飞去 —— 他知道,陈默的灵识已经快撑不住了,要是再被这么多幽丝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官窑遗址处,镇河瓷瓶的红光已经变得刺眼,裂纹里渗出的邪息越来越浓,甚至能看到里面有黑色的幽丝在疯狂蠕动。苏晚的声音从镇邪镜里传来,带着一丝绝望:“阿明,快!陈默的灵识快要被吞噬了!我的灵气不够,帮不了他!”
送王船立刻飞到瓷瓶上空,船身的淡青光顺着瓷瓶的裂纹渗进去。光与里面的邪力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红色的光芒开始慢慢减弱,黑色的幽丝也开始萎缩。陈默的声音从瓷瓶里传来,带着一丝虚弱:“阿明…… 谢谢你……”
可就在这时,墨渊的虚影突然出现在瓷瓶旁边,他的身体已经透明到快要看不见了,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一枚黑色的符文贴在瓷瓶上:“这是‘蚀灵符’!就算我消失了,符里的邪力也会慢慢侵蚀陈默的灵识!百年祭典一到,符里的邪力就会爆发,到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初代宗主复活!”
墨渊的虚影说完,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枚黑色的蚀灵符贴在瓷瓶上,符纹里泛着暗红色的光,与瓷瓶里的邪力遥相呼应。
阿明立刻操控送王船,将光柱对准蚀灵符 —— 光柱与符纹碰撞,符纹发出 “咯吱” 的声响,却没有被毁掉,反而吸收了一部分光柱的力量,变得更亮了。林夏跑过来,手里拿着秘谱,脸色惨白:“秘谱里说,蚀灵符是用初代宗主的残魂炼制的,只有断灵符才能彻底毁掉它!我们必须尽快用断灵符封印它,不然符里的邪力会越来越强!”
阿明点点头,操控送王船重新飞回河眼,将断灵符从漩涡里取了出来。断灵符是一张泛黄的丝绸,上面画着复杂的 “镇邪” 符文,泛着淡淡的蓝光,摸起来带着一丝温润的灵气,显然是太爷爷当年亲手绘制的。
“现在就去毁掉蚀灵符!” 阿明握紧断灵符,朝着瓷瓶的方向跑去。青禾和守护者们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青铜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 他们不知道,墨渊是否还留下了其他的陷阱。
瓷瓶旁边,苏清和村民们正用艾草烟暂时挡住蚀灵符的邪力。看到阿明拿着断灵符过来,苏清立刻让开位置:“快!蚀灵符的邪力越来越强,瓷瓶的裂纹又开始扩大了!”
阿明将断灵符贴在蚀灵符上,断灵符的蓝光瞬间暴涨,与蚀灵符的红光碰撞在一起。两道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将整个瓷瓶包裹其中。光茧里传来 “滋滋” 的声响,黑色的邪息不断从光茧里冒出来,然后被蓝光净化。
过了大概一刻钟,光茧慢慢消散,蚀灵符已经变成了一张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瓷瓶里的红光也彻底消失,恢复了之前的淡青色,陈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欣慰:“谢谢你,阿明,我没事了。”
苏晚的声音也从镇邪镜里传来,带着一丝轻松:“蚀灵符被毁掉了,墨渊的残魂也彻底消散了,百年祭典的危机,终于解决了一半。”
村民们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明看着手里的断灵符,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瓷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成就感 —— 他终于能像苏晚和陈默一样,守护村子,守护苏家的传承了。
可就在这时,青禾突然指着河眼的方向,脸色凝重:“你们看!河眼的漩涡还没消失!”
众人朝着河眼望去,只见之前的漩涡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大了,漩涡中央泛着暗红色的光,与之前墨渊的邪力颜色一模一样。林夏立刻翻开秘谱,快速翻阅着,手指在书页上划过,最后停在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声音带着颤抖:“不好!秘谱里说,墨渊的残魂只是‘傀宗唤醒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关键,是河眼底下的‘邪灵池’!墨渊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活邪灵池里的邪力!”
“邪灵池?” 阿明愣了一下,他从来没在苏晚的笔记里看到过这个名字。青禾解释道:“邪灵池是傀宗初代宗主炼制的,里面藏着无数被吞噬的灵媒灵魂,只要邪力足够,就能用邪灵池里的灵魂,强行复活初代宗主!墨渊虽然消失了,但他之前操控河兽、释放幽丝,已经激活了邪灵池的一部分邪力!”
苏晚的声音从镇邪镜里传来,带着一丝恐惧:“我能感觉到,邪灵池里的邪力正在慢慢扩散,要是不尽快毁掉它,用不了一个月,邪力就会蔓延到整个船庙村,到时候,村里的所有人都会变成邪灵池的‘养料’!”
阿明握紧手里的断灵符,又看了看送王船 —— 船身的淡青光已经变得黯淡,显然是之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灵气。他知道,毁掉邪灵池比拿到断灵符更难,邪灵池里藏着无数邪灵,还有初代宗主的残魂,他们现在的力量,可能还不够。
“秘谱里有没有说,怎么毁掉邪灵池?” 阿明看向林夏,眼神里满是坚定。林夏快速翻着秘谱,最后点了点头:“有!需要用‘三灵合一’的力量 —— 灵媒的血脉、镇邪神器的灵气、还有万民的愿力!灵媒的血脉我们有阿明的血,镇邪神器有镇邪镜和断灵符,万民的愿力我们也有,可……”
林夏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毁掉邪灵池需要有人进入池底,亲手将断灵符贴在池眼上。池底的邪力太强,进去的人很可能会被邪灵吞噬,再也出不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明身上。阿明知道,现在只有他能去 —— 苏晚和陈默被困在镜和瓷瓶里,青禾需要带领守护者挡住外面的邪灵,苏清和林夏要留在村里组织村民提供愿力。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断灵符:“我去!我是苏家传承的守护者,这是我的责任!”
苏清立刻拉住他,眼里满是担忧:“阿明,太危险了!池底的邪灵不是之前的幽丝和河兽能比的,你可能会……”
“苏清姐,我知道危险。” 阿明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可要是我不去,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苏晚姐和陈默也会被邪力侵蚀。我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不能让太爷爷的传承毁在我的手里。”
他转身看向镇邪镜和镇河瓷瓶:“晚晚姐,陈默哥,等我回来。我会毁掉邪灵池,让船庙村恢复平静。”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阿明,小心点。我们会用所有的灵气帮你,村民们也会给你提供愿力。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放弃,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阿明点点头,拿起送王船 —— 虽然船的灵气不足,但还是能帮他抵挡一部分邪力。他朝着河眼的方向走去,村民们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艾草束和朱砂粉,嘴里默念着 “守村护传承”,淡白色的愿力从他们身上飘出,汇聚到阿明的身上,形成一道淡白色的光罩,保护着他。
河眼的漩涡越来越大,暗红色的邪力从漩涡里冒出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阿明深吸一口气,握紧断灵符,跳进了漩涡里。漩涡里的水流很湍急,邪力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在他的身上,可他没有退缩,而是朝着池底的方向游去。
池底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中央有一个泛着暗红色光的池眼,无数黑色的邪灵在池眼周围游荡,发出凄厉的惨叫。阿明立刻激活送王船,船身的淡青光笼罩住他,邪灵一碰到光,就瞬间化作黑色的粉末。
他慢慢朝着池眼靠近,就在快要将断灵符贴在池眼上时,池眼突然爆发出一道暗红色的光,一个巨大的邪灵从池眼里钻出来,朝着阿明扑去 —— 邪灵的身上,穿着与太爷爷师兄一样的黑色道袍,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正是傀宗初代宗主的残魂!
“小鬼,你以为你能毁掉我的邪灵池?” 初代宗主的声音带着阴冷的笑,邪灵的爪子朝着阿明的胸口抓去,“今天,我就用你的灵魂,来激活邪灵池的最后力量!百年祭典,我就能彻底复活!”
阿明立刻操控送王船挡住邪灵的攻击,船身的淡青光与邪灵的暗红色光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船身的光开始慢慢变暗,显然是抵挡不了多久。阿明知道,他必须尽快将断灵符贴在池眼上,不然不仅自己会被吞噬,邪灵池也会彻底激活。
他咬紧牙关,趁着邪灵攻击的间隙,将断灵符朝着池眼扔去 —— 断灵符准确地贴在池眼上,蓝光瞬间暴涨,与池眼的暗红色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邪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透明,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初代宗主的残魂疯狂地大喊,突然将自己剩下的所有邪力都注入池眼,“就算我不能复活,我也要让邪灵池的邪力蔓延到整个湘西!你们都得死!”
池眼突然爆发出一道巨大的暗红色光柱,直冲云霄。阿明被光柱掀飞,重重摔在池底,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送王船的光已经彻底消失,自己的身体也开始被邪力侵蚀。可他没有放弃,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断灵符的方向爬去 —— 他要确保断灵符不会被邪力冲掉。
就在这时,一道淡蓝与雪白交织的光柱从池顶传来,是苏晚和陈默!他们用尽所有的灵气,形成一道光柱,将阿明包裹其中,挡住了邪力的侵蚀。青禾的声音也从池顶传来:“阿明,坚持住!我们来帮你!”
淡绿色的光刃从池顶落下,与苏晚和陈默的光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将池眼的邪力牢牢困住。断灵符的蓝光再次暴涨,池眼的暗红色光开始慢慢减弱,邪灵池里的邪灵也开始慢慢消散。
阿明松了口气,意识彻底模糊,晕了过去。在他失去意识前,他仿佛看到苏晚和陈默的身影,听到他们说:“阿明,你做到了,邪灵池快要被毁掉了……”
可他不知道,在池眼的最深处,一枚黑色的符文正慢慢亮起,符文上刻着与百年祭典相关的图案 —— 那是初代宗主留下的最后一张 “复活符”,只要等到百年祭典那天,再用一个灵媒的心头血,就能激活符里的邪力,让他彻底复活。而这个灵媒,正是阿明……
当阿明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工坊的床上,苏清和林夏正守在他身边。窗外传来村民们的欢呼声,显然邪灵池已经被成功封印。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记,像一枚符文,摸起来带着一丝微弱的邪息。
“阿明,你醒了!” 苏清惊喜地说,“邪灵池已经被封印了,墨渊的残魂也彻底消散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阿明看着自己胸口的印记,心里却隐隐不安 —— 他知道,这枚印记绝不是普通的邪息造成的,很可能是初代宗主留下的后手。他看向镇邪镜和镇河瓷瓶的方向,那里的光芒虽然稳定,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百年祭典还有两个月,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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