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住手,不要……不要再打芙兰了……”
苏苏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是面对年轻女子的求助,她还是仗着胆子喝令到。
实际上攥着牵引绳的小手,都用力到关节青白了!
夏浅见状,急忙小跑过去,将苏苏抱在怀里安抚。
“苏苏,苏苏不怕,姐姐来了。”
“夏姐姐……”
一见到夏浅,苏苏顿时卸了强撑和伪装,抱着她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来,瘪着小嘴巴控诉。
“我和芙兰,就在门口和金子玩……那个人,一过来就,就抓着芙兰,打人……”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
夏浅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
“不怕不怕,姐姐来了,放心,没有人能伤害你……”
眼睛却愤怒地盯着打人的中年男人,目光警告。
男人见状,急忙松开叫芙兰的女子,讪笑着向她俯身作揖。
“夏神医……夏神医,您可千万别误会,这是我自己的闺女,叫冯兰。
我只是管教我自己的闺女,我不会伤害苏小姐的!”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打人就是不对!”
夏浅抱着苏苏厉声斥责。
男人连忙摆手,瞧了一眼还攥在手里的棍棒,他急忙扔掉,慌乱解释。
“不是不是!夏神医,您有所不知,她不是正常人,她脑袋有病!
您没见她连自己叫什么都说不清吗?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能关她打她,不让她出门。”
“脑子有病?”
夏浅依言看向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的女子。
却见……
刚刚还啼哭不止,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却突然一改先前的软弱,抹去眼泪站了起来。
她神色淡漠地看着中年男人,口齿清晰地反驳。
“我没病。”
夏浅察觉到,她的气场变了,说话的语气也骤然变得阴冷。
与刚刚无助哭喊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中年男人却不以为然,转身指着她的鼻子咒骂。
“还说没病呢!你瞧,这说着就又犯病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女子就攻击性极强地拍开了他的手,冷声警告。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指着我作甚?”
“嘿,你他娘的,挑衅你老子是不是?”
男人说着,又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棍子。
就在他气势汹汹地向女子走过去时,被夏浅呵止了。
“住手!她说的没问题,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伤人!”
“夏神医,她……她真的脑子有病!
您要是不信,你看我打她几下,她马上又变另一种面孔了!
她有时候为了逃打,连她老子都勾引,这种人……”
“够了!”
那女子受不了男人的羞辱,暴喝一声,怨憎地瞪着他。
“我跟你回去,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你他娘的,想死你就直说,老子成全你……”
那男人刚刚举起棍子,夏浅开了口。
“不许伤人!我是郎中,她到底有没有病,我自有判断。”
她警告地瞥了男人一眼,将苏苏交给了身后的秦欢,转头看向年轻女子。
“姑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女子闻言,犹豫地垂下了眼眸。
被叫骂声引出来的左邻右舍,见状全都过来低声劝说。
“夏神医,这俩人我认识,这男的是邻村的冯大富,他姑娘确实是个癫女子。”
“是啊,夏神医,前几年他姑娘可出名了,动不动就跑到我们镇北坡,说她爹打她,求我们救她……就是最近几年不怎么出来乱跑了。”
“对,我也听我娘说过,这冯大富在小姑娘八岁那一年,当着孩子的面把她娘活活打死了!
从那以后,这小姑娘就癫了。
有时候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家也找不着……”
“依我看,夏神医,这事您还是别管了!
她都疯疯癫癫好多年了,她爹不可能花银子给她治病。
再说了,就那疯丫头……你帮过她一回,她以后说不准就赖上你了!”
夏浅却有不同的看法。
她见那女子逻辑清晰,语言表达顺畅,不似寻常精神疾病患者。
但其前后行为反差巨大,语气、眼神、状态皆有很大区别。
她怀疑……
她观察着年轻女子的神态。
看到她神色凝重,眼珠轻转。
嘴角轻抿,眉头也时而紧蹙,时而松懈。
似乎在与他人讨论,听取其他人的意见。
她愈发笃定自己的想法,忽略周围邻居的七嘴八舌,她抬步上前。
“姑娘,你就这么跟他回去,除了一顿毒打,你什么也得不到。
但我是郎中,我可以帮你!就算治不好你的病,最起码……
有我为你撑腰,你爹他绝不敢再轻易动手打你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不是我爹!”
女子咬牙切齿地反驳。
抬起眼眸,看到夏浅温柔的眼神之时,她却忽地一愣。
垂下眼眸,躲闪了她的视线。
别别扭扭地转过脑袋,咬牙询问。
“你要说什么,说吧。”
夏浅见她松口了,会心一笑,抬起手臂将她引到了院门口的小桌上。
“这边请,我帮你把把脉。”
女子瞥了她一眼,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看热闹的邻居要跟,被夏浅回首制止了。
“各位,看诊涉及病患隐私,请各位留步。”
众人彼此对视,不敢再行上前。
夏浅跟着年轻女子走到院门口,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状似随意地询问。
“我叫夏浅,你叫什么名字?”
“……冯兰。”
“这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吧?”
夏浅的话,叫女子着实愣了一下,心下不由感叹……
这人……真是神医?
夏浅从她震惊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莞尔一笑,继续追问。
“我该怎么称呼你?”
年轻女子歪首轻咳一声,声音极低地吐出了两个字。
“汪清。”
汪清……
夏浅斟酌片刻,试探询问。
“你,不是女子?”
那人犹豫良久,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夏浅并未过多惊诧,继续打听。
“那你多大了?”
“我认为,我二十了。”
“那……这具身体呢?”
夏浅抬眸凝视,观察着她的反应。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位叫汪清的哥姐并未抵触谈论有关“身体”的话题。
轻而易举就给出了答案。
“十六。”
夏浅松了一口气,提出的问题也更加大胆了些。
“那你知不知道,这具身体中,除了你……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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