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老式玻璃窗，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古天明端着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红枣，像个退休老干部一样，眯着眼睛“审视”着脑海中深渊终端反馈回来的数据面板。
几天的高强度（对试炼者而言）“运营”下来，成果斐然。
首批五位“小白鼠”……呃，是“尊贵的初代试炼者”，已经基本度过了最初的心理崩溃期和肉身送人头阶段。数据不会说谎：
- **平均存活时间**从最初的不足3分钟，提升到了接近8分钟。
- **单体击杀效率**（从遭遇怪物到完成击杀或自身死亡的平均时间）提升了约40%。
- **能量获取效率**（单位时间内贡献的能量总额）稳步提升，虽然大部分都流入了古老板的腰包。
- 甚至出现了**首次协同击杀记录**（王大葱与赵苟），虽然后续配合依旧稀烂，但意义重大。
他们开始像那么回事了。懂得利用“戍卫”的防御顶在前面，“巡猎”和“影袭”伺机输出，甚至那个看起来最不靠谱的“灵媒”钱小豪，他那时灵时不灵的【元素感应】和【微光术】，偶尔也能起到关键的预警或干扰作用。
“不错不错，培训初见成效，员工们逐渐上手了。”古天明美滋滋地咂了一口枸杞茶。后台的能量账户里，属于他的那一长串数字，正在以一个稳定而令人愉悦的速度增长着。这比他当初自己吭哧吭哧砍怪，效率高了何止百倍！
“这才是正确的商业模式啊！自己苦哈哈地当生产队长，哪有当平台抽水来得舒服？”他再次感慨资本的力量，“独狼玩家终有极限，服务器管理员才是版本答案！”
然而，短暂的愉悦之后，是更大的渴求。五个试炼者提供的能量，对于怀揣着“全家超凡”梦想（给老婆换不老药，给女儿换智慧启蒙，给双方父母换延寿金丹）以及未来可能面临的未知挑战（天宗遗迹的深层秘密、其他可能存在的“门”）的古天明来说，还是太慢了，太少了！
扩大再生产！必须扩大招募规模！
但上次化身神煞魔君去停车场“堵”王大葱，效率低，风险高，而且不符合他未来“幕后黑手”的定位。他需要一个更高效、更隐蔽、更具逼格的“客服”或“中介”系统。
“难道要搞个官方网站？在线支付，快递发送深渊道标？”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怕不是下一秒就被网警顺着网线摸过来。”
“要是格拉克那个奸商能发展一下现实世界业务就好了……”他异想天开地琢磨，脑海里浮现出穿着红袍的青魔游商，蹲在蓉城IFS大楼楼顶，拿着大喇叭喊“深渊能量，交易诚信，支持以物易物，收各种珍贵模板……”的画面。他赶紧摇摇头把这辣眼睛的画面甩出去，风险不可控。
“看来，还得靠自己。”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意识深处那尊威严强大的【神煞魔君】分身。
这个分身由精纯煞气与部分本源意识构成，力量强大，且具备一定的自主行动能力和简单的逻辑判断力（完全受他控制）。或许……可以尝试“细胞分裂”？
他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引导意识，如同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尝试从神煞魔君分身的本源中，剥离出极其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煞气核心。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他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小心翼翼地在这丝微弱的核心上，烙印下最基础的“程序指令”：
1. **感应筛选：** 微弱散发精神波动，感应周围特定范围内生灵的潜在意愿（对现实的强烈厌倦、对刺激的极致渴望、对超凡力量的模糊向往等）。
2. **现身引导：** 锁定目标后，于相对隐蔽处凝聚出极其淡薄的、约半人高的神煞魔君迷你虚影（降低能量消耗和存在感）。
3. **展示“样品”：** 动用微乎其微的能量，对目标施展一次极短暂的、强度远低于王大葱那次的精神幻术体验（可能是一次突然的失重感、一次冰冷的死亡触摸、或者一段模糊的怪物咆哮幻听），让其直观感受到“非同寻常”。
4. **传达信息：** 用预设好的、冰冷无机制的语调，直接在其脑海中响起：“真实之境，超越虚妄。欲得门径，需献资财。”并展示一个具体的金额数字（根据目标经济状况浮动，50万至200万不等）。
5. **完成交易：** 确认对方意愿（通常是极度震惊和犹豫后的疯狂点头或转账），将一枚实体化的、最低版本的“深渊道标”晶石（内部蕴含的能量仅够链接和创建最基础分身）交给对方，同时收取现金或贵重物品（后者需可快速变现）。
6. **消散隐匿：** 交易完成，虚影立刻消散，能量回归。
整个流程机械化，避免任何多余交流，最大程度减少暴露风险。这更像是一个自动售货机，只是卖的东西比较特别。
他成功了。如同挤牙膏一样，他最终分离并塑造出了三个这样的“低级客服意念体”。它们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能量波动低到几乎无法被现代仪器检测，外形就是缩小版的、面容模糊不清、仅有大致轮廓的神煞魔君q版影子。
“去吧。”古天明意念一动，这三个微小的意念体便如同无形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现实空间，开始在城市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荡，它们的“感应雷达”持续扫描着符合条件的目标。这次，目标范围可以适当放宽，不仅仅局限于顶级富豪圈子，一些经济条件优渥的中产、特定领域的狂热爱好者（极限探险家、神秘学研究者、沉浸式体验重度用户）、甚至是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急需力量改变现状的人，都可以纳入潜在客户名单。差异化定价，丰俭由人。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停下对“服务器”本身的优化。他沉浸式地连接上深渊一层终端，开始进行更精细的“游戏策划”：
1. **环境引导与区域划分：** 利用终端权限， subtly 地改变环境细节。在怪物密集区入口，增加更多巨大的、狰狞的骸骨堆积和深色的、未干涸的血污痕迹；在相对安全或资源点（比如偶尔刷新的微弱能量结晶簇、可饮用的地下泉水点）附近，则让墙壁上的幽蓝苔藓生长得更茂盛明亮一些，甚至利用气流制造一些微弱的、导向性的风声。没有明确的箭头指示，全靠环境暗示。
2. **成就系统与虚荣心刺激：** 设计了一系列简单的“里程碑”。【初试锋芒】：完成首次独立击杀。【矮魔克星】：累积击杀10只矮魔。【探索者】：成功进入并标记三个新区域。【默契初现】：完成一次有效的协同击杀。每当有试炼者达成，终端会向其意识发送一条极其简短冰冷的提示（如：“成就达成：【初试锋芒】”），并奖励1-5点可怜的能源（对试炼者来说却是巨款）。同时，构思了一个极简的“排行榜”，只显示化名（由试炼者自行意识设定，五花八门）和成就数量\/击杀数，不显示具体能量，激发竞争和比较心理。
3. **“版本更新”与活动预告：** 规划在未来能量充足时，利用终端权限，搞点“特殊事件”。比如：【魔物潮汐】：每隔一段时间（现实时间一周或半月），利用权限引导一小波（约10-15只）矮魔主动冲击某个特定区域，制造压力，迫使试炼者临时合作或逃离。【游商踪迹】：在未来可能与格拉克建立更稳定联系后，偶尔投影出它那模糊的、背着大篓子的身影在某些偏僻角落闪现，并短暂开放兑换列表（价格黑心），刺激消费欲和探索欲。“或许以后还能搞个‘深渊竞技场’？pVp收费观看？”古天明的资本家之魂熊熊燃烧。
“嗯，初步的运营框架差不多就这样了。”古天明看着自己脑海中构想的“深渊一层V1.1更新日志”，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本质上还是个血汗工厂+黑心屠宰场，但至少包装得有点像那么回事了，增加了点“玩法”和“目标”，更能吸引和留住“付费用户”，提高他们的“活跃度”和“付费意愿”。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能量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成汹涌的江河，涌入他的账户。无数的“员工”在前线拼搏，而他，坐在后台，喝着枸杞茶，数着能量点，轻松实现家族崛起。
“未来，给小白换青春永驻药剂，给糯糯换顶级悟性糖果，给爸妈他们换千年参王丹……钱和能量，都必须大大地有！”
他的“深渊一层大型可持续性竭泽而渔计划”，正式进入了规模化、系统化扩张的新阶段。而在这座繁华都市的某些角落里，一些特定的人，他们的命运轨迹，或许很快就要被这些无形的“客服幽灵”和冰冷的晶石，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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