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凝结的枝桠在头顶交织成穹顶,霞光穿透冰棱,碎成满地晃眼的金斑。雪球圆滚滚的身子在冰面上打滑,爪子试探着扒拉了下悬垂的冰挂,瞬间被刺骨寒意冻得缩成一团,委屈地蹭着我的裤腿哼哼,连蓬松的尾巴都耷拉下来,活像只被霜打了的蒲公英。
“也就你敢在这冰晶谷里肆意撒娇。”我弯腰抱起它,指尖触到它温热的肚皮,忍不住轻笑,“比这满世界的冰疙瘩贴心多了。”
肩头的火灵像是被取悦,火焰窜高半寸,暖融融的光晕驱散了周遭的寒气。傅承渊走在最前方,玄色衣袍在冰林间划出利落弧线,手中长剑偶尔拨开挡路的冰藤,闻言回头时,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小心些,这冰林的美丽藏着杀机。你看那些冰花,皆是阴灵寄生的灵植所化,一旦灵力触之,便会被其反噬冻伤。”
我连忙将还在好奇张望的雪球搂紧,定睛细看,果然见那些晶莹剔透的冰花瓣边缘,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黑气,如同美人眼尾的淤青,诡异而隐秘。
师傅手持罗盘走在最后,眉头紧蹙成川:“古怪,冰晶谷明明就在前方三里处,可罗盘指针却乱转不止,像是被某种强大的磁场干扰了。”
我们继续深入冰林,约莫半个时辰后,冰枝愈发茂密,阳光被厚重的冰冠隔绝,周遭温度骤降,连火灵的火焰都黯淡了几分。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响起:“何方高人,闯入我青云宗的历练之地?”
傅承渊瞬间握紧长剑,我也让火灵蓄势待发。只见一道青色身影从冰树后转出,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桀骜,正是之前在青云宗有过一面之缘的清风道长。他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走路还带着几分晃悠,显然是刚喝了酒。
“清风道长?”我惊讶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青云宗的历练之地,已经扩展到冰晶谷了?”
清风道长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晃了晃酒葫芦:“原来是你们几个,真是巧了。我奉师门之命来此寻找一件异宝,没想到会遇上老熟人。至于历练之地嘛——”他狡黠地眨了眨眼,“天下之大,皆是我青云宗的历练场。”
师傅拱手行礼:“不知道长所寻何物?”
清风道长神秘地眨了眨眼,故意卖关子:“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看你们的阵仗,背着行囊、拿着罗盘,可不像是路过那么简单吧?”
我刚想开口说我们在找幽冥古卷残页,傅承渊却抢先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我身前:“我们只是途经此地,打算找个避风处休整。既然道长有要事在身,我们便不打扰了。”说罢,他拉着我就要转身。
“别急着走啊。”清风道长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挡在我们身前,酒葫芦在指尖转了个圈,“这冰林深处凶险万分,前几日我还看到几只雪煞在这里游荡,你们孤身前行,怕是凶多吉少。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师傅沉吟片刻,目光在清风道长脸上扫过,似乎在判断他的诚意。半晌,才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道长了。”
一路上,清风道长果然对冰林了如指掌,领着我们避开了暗藏的冰陷阱——那些看似平整的冰面,实则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冰缝,还有潜伏在冰枝后的阴灵,被他随手一道符纸便轻松化解。我忍不住好奇:“道长之前来过这里?”
“那是自然。”清风道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酒葫芦往嘴边一凑,“我可是青云宗百年难遇的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点地形,根本难不倒我。”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谦虚。傅承渊在我耳边低声提醒,气息温热:“小心他,我总觉得他心思不单纯,尤其是提到‘异宝’时,眼神不对劲。”
我点头应下,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清风道长实力不弱,又这般熟悉冰林,此刻主动结伴,怕是另有图谋。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冰原出现在眼前,冰原中央卧着一汪巨大的寒潭,潭水漆黑如墨,蒸腾的白雾中夹杂着浓郁的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火灵在我肩头瑟瑟发抖,火焰缩成了指甲盖大小。
“前面就是冰晶谷核心地带了。”清风道长指着寒潭,眼睛亮了起来,“我要找的宝物,就在这潭底。”
我们走到潭边,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潭水散发的阴气几乎要将人的灵力冻结。师傅皱着眉,伸手在潭水上空探了探,指尖刚触到白雾,便瞬间结了一层薄冰:“这潭底阴气浓郁,恐怕藏着不寻常的东西。”
清风道长却不以为意,从行囊里掏出一张避水符贴在身上,又灌了一大口酒:“富贵险中求,越是凶险,宝物的价值越高。你们在岸边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他纵身一跃,如同一条鱼般跳入了寒潭,溅起的水花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我们在岸边焦急等待,约莫一炷香后,寒潭突然剧烈晃动,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涌起来,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气从潭底喷涌而出,如同黑龙出海,直冲云霄。清风道长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黑气中飞出,狼狈地摔在冰面上,嘴角溢出血迹,酒葫芦也滚到了一边,里面的酒洒了一地,瞬间冻结成冰。
“不好,潭底有怪物!”清风道长脸色惨白地喊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触手从潭底猛然伸出,足有水桶粗细,上面覆盖着黏腻的黑色鳞片,带着腥臭的寒气抽向我们。傅承渊反应极快,挥剑格挡,“铛”的一声脆响,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他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虎口已然裂开,渗出鲜血。
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缓缓从潭底升起——它有着章鱼般的躯体,足有三间房屋大小,体表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蓝的毒光,头上长着数十只猩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是幽冥章鱼!”师傅大喊一声,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这是幽冥教饲养的上古邪物,以阴气为食,实力极强,大家小心!”
幽冥章鱼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难听,震得我们耳膜生疼。数十只触手同时朝着我们袭来,每一根触手上都布满了倒刺,闪烁着幽蓝的毒光,仿佛要将我们撕成碎片。
傅承渊挥剑而上,剑光如练,朝着最前方的触手斩去,却只在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幽冥章鱼吃痛,触手猛然甩动,傅承渊被扫个正着,重重撞在身后的冰树上,冰枝碎裂纷飞,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玄色衣袍上瞬间染开一片暗红。
我见状心头一紧,催动火灵朝着幽冥章鱼的眼睛猛喷烈火。火焰撞上它的鳞片,却像是遇到了克星般,只燃起几缕微弱的火苗,便被潭水蒸腾的寒气扑灭,反而彻底激怒了它。一只触手突然朝着我卷来,带着呼啸的风声,我连忙侧身躲闪,触手擦着我的肩头掠过,将身后的一棵冰树拦腰斩断,冰树轰然倒塌,碎成一地冰碴。
“这怪物的防御太强了!”清风道长祭出青色长剑,朝着幽冥章鱼的躯体刺去,长剑穿透鳞片,却被里面坚韧的肌肉死死夹住,他奋力拔剑,脸涨得通红,却纹丝不动。幽冥章鱼的一只触手突然缠上他的腰,将他高高举起,朝着冰面狠狠砸去。
“小心!”师傅祭出罗盘,金色的光晕缠住那只触手,奋力拉扯,却只能暂缓下落的速度。我立刻催动全身灵力,火灵化作一道火龙,狠狠撞在触手上,触手吃痛松开,清风道长摔在冰面上,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起来,气息已然紊乱,青色道袍也被撕开了一道大口,露出里面的内衬。
幽冥章鱼的攻击愈发猛烈,触手如同暴雨般落下,冰面被砸得坑坑洼洼,碎裂的冰碴飞溅,稍不留意便会被划伤。师傅的镇魂钟悬浮在头顶,不断发出沉闷的钟鸣,试图干扰它的动作,金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将我们笼罩在其中,可每一次触手撞击光晕,都会让师傅脸色一白,显然消耗极大。
我的灵力消耗也极快,火灵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雪球在我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却依旧用小脑袋蹭着我的脸颊,像是在给我鼓劲,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我的手腕,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傅承渊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握紧长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们结成四方阵,各司其职!”
师傅立刻会意,退到阵眼位置,双手结印,镇魂钟瞬间变大数倍,悬浮在我们头顶,发出更强烈的光晕,暂时牵制住幽冥章鱼的部分触手。傅承渊和清风道长分列两侧,长剑交替劈砍,专攻触手与躯体连接处的软肉,那里的鳞片相对薄弱。我站在后方,集中所有剩余灵力,火灵化作密集的火矢,不断轰炸幽冥章鱼的眼睛和鳞片缝隙,试图干扰它的视线。
幽冥章鱼被彻底激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周身黑气暴涨,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冰原上空,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几只触手突然爆开,黑色的毒液喷溅而出,落在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冒着黑烟。
清风道长躲闪不及,肩头被毒液溅到,立刻冒出黑烟,疼得他惨叫一声,却依旧咬牙坚持劈砍,长剑挥舞得更快了:“这破章鱼,竟敢伤你道爷我,今日不把你烤成鱿鱼干,我就不姓清!”
傅承渊为了掩护他,后背被一只触手狠狠抽中,玄色衣袍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鲜血渗透出来,在冰面上洇开一片暗红。他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长剑刺向幽冥章鱼的一只眼睛,趁着它吃痛闭眼的瞬间,将清风道长拉到安全地带。
我看着他们浴血奋战的模样,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火灵。火灵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决心,瞬间暴涨数倍,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幽冥章鱼的头部猛冲而去。
“师傅!”我大喊一声。
师傅立刻会意,拼尽全身灵力,镇魂钟狠狠砸在幽冥章鱼的头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惊雷炸响。幽冥章鱼的动作瞬间迟滞了几分,头上的几只眼睛也黯淡了下去。
傅承渊和清风道长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同时出剑,长剑如同两道流光,穿透触手与躯体连接处的软肉,狠狠搅动。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恶臭,落在冰面上,腐蚀出一片狼藉。
幽冥章鱼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起来,数十只触手疯狂甩动,却渐渐没了力气。我们四人都已筋疲力尽,傅承渊半跪在冰面上,长剑拄地支撑着身体,手臂不断颤抖;清风道长靠在冰树上,肩头的伤口还在冒着黑烟,他一边咳嗽一边骂骂咧咧;师傅的镇魂钟光芒黯淡,悬浮在他头顶摇摇欲坠,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我更是灵力枯竭,瘫坐在地上,连抱起雪球的力气都没有,火灵在我肩头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彻底熄灭了,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火红色光点。
幽冥章鱼挣扎了许久,庞大的身躯终于缓缓沉入潭底,激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浓郁的阴气也渐渐消散。我们瘫坐在冰面上,彼此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带着力竭的虚弱。
清风道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爬过去捡起酒葫芦,发现里面已经空了,顿时哀嚎起来:“我的好酒!这幽冥章鱼,不仅伤了我,还毁了我的酒,我跟它没完!”
师傅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丹药,分给我们:“先把丹药吃了,恢复些灵力,处理一下伤口。这幽冥章鱼的毒液霸道得很,若是残留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接过丹药服下,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在体内扩散开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气,灵力也渐渐恢复了些。傅承渊的虎口伤口渐渐止血,清风道长肩头的黑烟也消失了,只剩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看着潭水渐渐恢复平静,忍不住问道:“道长,你要找的宝物拿到了吗?”
清风道长一拍脑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的玉瓶,里面装着一滴黑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还好拿到了,这可是幽冥水,是炼制顶级丹药的稀有材料,价值连城。”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收好,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师傅看了一眼玉瓶,神色凝重:“这冰晶谷的幽冥气息越来越浓,恐怕不止这一只幽冥章鱼。我们拿到第二张幽冥古卷残页后,立刻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休息片刻,我们勉强恢复了些力气,继续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座巨大的冰宫出现在眼前,冰宫由千年玄冰砌成,通体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童话中的宫殿。冰宫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
“第二张残页,应该就在里面。”师傅看着冰宫,眼神坚定。
走进冰宫,里面一片空旷,寒气比外面更甚,地面和墙壁上都结着厚厚的冰花,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中央的冰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盒子,古朴无华,却散发着与幽冥古卷残页相似的气息。
就在我们靠近冰台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角落窜出,如同鬼魅般挡在我们面前,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杀意:“擅闯冰宫者,死!”
黑影穿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周身的幽冥气息比之前遇到的幽冥章鱼还要浓郁数倍,手中长剑泛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了剧毒。
“幽冥教左使!”师傅低喝一声,神色变得无比凝重,“没想到你竟然藏在这里!”
幽冥教左使冷笑一声,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我奉教主之命,守护幽冥古卷残页,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抢,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
说罢,他挥舞着长剑,朝着我们劈来,剑光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浓郁的幽冥气息,瞬间便到了傅承渊面前。傅承渊立刻挥剑迎战,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剑光交错,激起阵阵气流,冰屑纷飞。
幽冥教左使的实力远超我们想象,招式狠辣刁钻,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而且他的剑法中蕴含着一股诡异的力量,能够侵蚀人的灵力。傅承渊刚经历大战,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渐渐落入下风,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色的毒液顺着伤口蔓延开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承渊!”我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幽冥触手缠住了脚踝,那触手是从冰宫的缝隙中钻出来的,显然是幽冥教左使事先布置好的陷阱。
清风道长见状,立刻祭出青色长剑,斩断了缠住我的触手,大喊道:“初一,小心点,这冰宫里藏满了陷阱!”
师傅祭出镇魂钟,牵制着幽冥教左使的动作,金色的光晕不断扩散,与幽冥教左使的黑色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水火交融。“大家小心,他的剑法中蕴含着幽冥教的秘术,能够吸收我们的灵力,千万不要被他的长剑划伤!”
幽冥教左使冷笑一声,攻势愈发猛烈,长剑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傅承渊渐渐不支,被逼得连连后退。清风道长立刻上前支援,两人联手,才勉强与幽冥教左使打成平手。
我趁机催动刚刚恢复的一点灵力,火灵重新燃起微弱的火焰,化作小火球,不断干扰幽冥教左使的视线。可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打得异常艰难,幽冥教左使的剑法诡异多变,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而且他似乎对我们的招式了如指掌,每次都能提前预判,避开我们的攻击。
清风道长的手臂被划伤,黑色的毒液瞬间蔓延开来,他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咬牙坚持:“这狗贼,竟然玩阴的,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场!”
师傅的镇魂钟也被长剑劈中,出现一道裂痕,钟鸣的声音变得沉闷起来,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显然灵力消耗极大。傅承渊为了掩护我们,后背又添了一道伤口,衣服被鲜血浸透,看起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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