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大人……需要‘恶’来维系无尽的生命与无上的伟力……”法务武神低声重复着,仿佛要将这个他们早已知晓,却每次提及都感到战栗的事实再次刻入骨髓。他们拥有的无尽寿命,同样是源自于此,他们是依附在这棵“恶之巨树”上的藤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放任宇智波鸠这样肆无忌惮地铲除‘恶’,无疑是在持续削弱伊姆大人的力量根基!”环境武神手握初代鬼彻,语气中带着杀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必须尽快处理掉他!”
“处理?如何处理?”科学防卫武神相对冷静,他抬起手,指向虚空,仿佛在描绘一幅无形的图谱,“直接动用神之骑士团,或者我们亲自出手?且不说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一旦失败或过程曝光,我们在海军乃至世界面前的威信将彻底崩塌。海军并非我们的私有物,战国、卡普、乃至那个宇智波鸠,他们心中信奉的‘正义’与我们维持的‘秩序’,早已出现了裂痕。强行镇压,只会促使裂痕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农务武神低沉地接口:“这正是伊姆大人要求我们维持‘平衡’的精髓所在。不仅仅是平衡海贼与海军,更是要平衡‘恶’的滋生与蔓延。”他环顾同僚,眼中闪烁着看透世事的幽光,“伊姆大人为何要容忍海贼、战争与压迫存在,却又限制其规模?为何要束缚海军的手脚,不让他们真正肃清大海?”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深沉,如同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禁忌:
“因为‘恶’,并非越多越好。无序的、泛滥的、彻底失控的‘恶’,会如同野火燎原,最终烧毁孕育它的一切。当文明崩溃,秩序荡然无存,生灵涂炭,世界归于死寂……那时,连‘恶’本身都将失去滋生的土壤,伊姆大人的力量源泉亦将随之枯竭。那将是真正的末日,连我等亦无法幸免。”
财务武神点头,进一步阐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理性,仿佛在分析一场宏大的生态实验:“伊姆大人需要的,是可持续的、可控的‘恶’。如同牧羊人需要草场,我们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运转,允许一定程度的黑暗存在,让其持续产生‘恶’之养分。过度的净化,如宇智波鸠所为,会令养分减少;而过度的混乱,则会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的崩溃,养分来源断绝。八百年来,我们一直在走这条钢丝。”
“更重要的是,”法务武神接过话头,脸色凝重,“历史的教训刻骨铭心。当‘恶’累积到某个临界点,当绝望与不公弥漫到每一个角落,往往会催生出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希望之火’或是‘解放之鼓’……比如,那个曾经让伊姆大人也感到棘手的名字——乔伊波伊。那样的变数,是绝对不允许再次出现的。”
环境武神冷哼道:“所以,我们设立七武海,纵容四皇割据,默许某些国家的暴政……这一切,都是为了制造并管理‘恶’,让它们在可控的范围内互相牵制、内部消耗,既能为伊姆大人提供稳定的力量,又能避免任何一方(无论是极恶还是极善)壮大到颠覆整个体系。宇智波鸠,他不懂这其中的奥妙与必然,他的‘绝对正义’,本质上是盲目而危险的,是在破坏维系世界存在的脆弱平衡!”
“但他已经成了我们必须面对的威胁。”科学防卫武神总结道,“他的理念,他的力量,他的声望,都在加速这个平衡的倾斜。红发拒绝,凯多虽有兴趣却更可能将事态引向不可控的全面战争。我们或许……需要换一种方式。”
他的目光扫过其他四人。
“既然外部借刀困难,那么……或许可以从内部着手。密切关注海军内部的动向,寻找或制造能够制衡,甚至……取代他的棋子。同时,引导他去处理一些更为棘手、更能消耗他精力的‘恶’,比如……‘bIG mom’与‘百兽凯多’之间那若即若离的联系?让他们去互相消耗,无论结果如何,对伊姆大人而言,或许都是一种‘养分’的重新分配与提纯。”
权力之室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沉默中酝酿的不再是单纯的杀意,而是更加深沉、更加符合那端坐于虚空王座之上意志的……冰冷算计。
平衡,不容打破。宇智波鸠,要么成为这平衡之下被碾碎的又一个牺牲品,要么……就成为促使这古老天平彻底倾覆,引发连伊姆大人都无法预料的终局之变的——那一枚最不稳定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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