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尔等屑小鼠辈,也配知晓小爷名讳?”白衣青年冷哼一声,声音冷冽如冰,“既敢闯我秦邸,今晚便休想活着离开,统统留下性命来!”
话音未落,白衣青年面色骤然一沉,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掠出,手中玉箫裹挟着凌厉劲风,径直向扎堆的蒙面人杀去。
玉箫破空的锐响压过了院中的残喘与风声,白衣青年身影飘忽如鬼魅,明明手持的是温润玉箫,出招却比长刀短刃更显狠戾。
为首蒙面人刚稳住心神,便见玉箫直指面门,忙挥刀横挡,却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精铁短刀竟被箫身震得脱手飞出,擦着廊柱钉入青砖之中,刀柄兀自嗡嗡作响。
“找死!”为首蒙面人又惊又怒,赤手空拳扑上,双拳裹挟着蛮力直砸向白衣青年面门。
白衣青年不闪不避,手腕翻转间,玉箫已精准点在为首蒙面人的手腕脉门上。
蒙面人只觉一股剧痛顺着手臂蔓延,浑身力气瞬间消散,踉跄着后退两步,竟被身后的同伙撞得一个趔趄。
其余蒙面人见状,不敢再迟疑,纷纷挥刀围攻上来。
刀锋交错间,白衣青年步法轻盈,玉箫在他手中时而如长枪直刺,时而如短刃横劈,每一招都精准狠辣,招招直取敌方要害。
一名蒙面人长刀劈向白衣青年后腰,白衣青年却仿佛背后长眼,左脚脚尖轻点地面,身形陡然拔高,玉箫顺势下探,箫尖精准磕在对方刀背,借力旋身的同时,膝盖已重重顶在那人心口。
“噗——”蒙面人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院墙之上,滑落在地时已没了声息。
另一边,占小雄本想借着援兵之势冲破秦老爷的阻拦。
却没料到秦邸伏兵四起,箭矢如蝗,赶来的“占”字堂兄弟刚到秦邸大门外,便被乱箭射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占小雄心中戾气更盛,咬着牙避开秦老爷的短匕,转身便向秦鑫扑去——既然硬撼不过,便先拿这软的开刀,以此扰乱秦老爷心神。
“小心!”秦老爷低喝一声,纵身追来。
可占小雄速度极快,短刀已带着寒光逼近秦鑫咽喉。
秦鑫吓得面无人色,双脚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流光破空而来,“叮”的一声精准撞在占小雄的刀背上。
短刀骤然偏斜,擦着秦鑫的脖颈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占小雄只觉手腕一阵剧痛,短刀险些脱手。抬头望去,秦老爷已掠至近前,短匕直指他眉心,眼底的寒意让他心下一颤。
“作死。”秦老爷声音狠厉,话音未落,短匕已再次攻来。
占小雄忙举刀格挡,可每一次碰撞,他的手臂都要承受秦老爷的巨力冲击,虎口的裂口越来越大,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淌,染红了掌心。
他牙关紧咬,借着格挡的反震之力向后急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今日若不拼个鱼死网破,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就在占小雄蓄力拧身,打算以同归于尽的招式扑向秦老爷时,门外的暗影里,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悄然动了。
程妈佝偻的身躯依旧弓着,仿佛只是个不起眼的老仆,可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袖边,指尖微动间,一枚通体乌黑、泛着冷光的袖镖已悄然滑入掌心。
她屏息凝神,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占小雄的后心,那是他全力前冲时最无暇顾及的破绽。
时机稍纵即逝,程妈手腕骤然发力,袖镖如一道无声的闪电,破开空气,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直射出!
刚迈出半步,占小雄便觉后心传来一阵尖锐刺骨的剧痛,那痛感瞬间穿透皮肉,直抵脏腑。
占小雄浑身一僵,前冲的力道骤然消散,手中的短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后背心的血随后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秦老爷见状微微一怔,随即收住攻势,冷眸扫向门外。
占小雄缓缓转过身,满脸难以置信,视线落在门口缓步走近的程妈身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便软软地向前栽倒,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那双不甘的眼睛至死都圆睁着。
程妈斜睨了一眼地上微微抽搐的占小雄,对着秦老爷微微躬身,声音依旧是平日里的苍老沙哑,却多了几分沉稳:“老爷,此獠心术不正,留着终是祸患。”
秦老爷看着地上占小雄的尸体,又看了眼神色平静的程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微微颔首:“程妈,辛苦你了。”
前院,罗衡安趁机重整态势。一声令下,护卫们箭雨停歇,手持长刀的护卫纷纷涌入院中,与剩余的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青石板上的血迹愈发浓稠,蜿蜒的纹路交织狰狞蔓延。
为首蒙面人见大势已去,心中萌生退意,虚晃一招逼退身前护卫,转身便想翻墙逃窜。可他刚跃起半丈,便觉后颈一凉,白衣青年的玉箫已抵在他的皮肉之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想走?”白衣青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喝。
为首蒙面人浑身僵硬,不敢再动,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与血迹融为一体。
他能清晰感受到玉箫上传来的强劲内力,只要对方稍一用力,自己的脖颈便会被洞穿。
为首蒙面人喉结滚动,声音发颤却仍强撑着硬气:“阁下这般手段,算不得英雄好汉!有种便放我离去,他日再战!”
“英雄好汉?”白衣青年嗤笑一声,玉箫微微用力,冰冷的触感瞬间刺入为首蒙面人后颈皮肉,“尔等夜闯秦邸,滥杀无辜,也配谈英雄好汉?今夜落到小爷手里,唯有认栽的份!”
话音落,白衣青年手腕轻旋,玉箫如灵蛇般绕着蒙面人颈侧一缠,一股柔中带刚的内力瞬间涌去。
蒙面人只觉脖颈一麻,浑身力气尽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随即被身后赶来的护卫反剪按住,动弹不得。
前院的缠斗已近尾声,剩余的蒙面人或被斩杀,或被制服,唯有零星几人仍在负隅顽抗,却也已是强弩之末。
罗衡安提着缺口长刀,一步步走到被按在地上的为首蒙面人面前,目光如刀:“说,你们‘占’字堂今夜突袭秦邸,究竟是为了粮道,还是另有图谋?”
为首蒙面人死死咬着牙,偏过头不肯答话,脖颈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
白衣青年见状,玉箫轻轻一点为首蒙面人肩头穴位,顿时痛得闷哼出声,额上冷汗直流。
“再不说,我不介意让你尝遍秦邸的刑罚。”白衣青年声音冷冽,不带半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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