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玛雅部落的太阳神庙前刚搭好颜料台,部落长老卡奥就带着一群身披羽毛的祭司围了过来 —— 他指着莉娜调好的夜光藤颜料,语气里满是警惕:“外来的女画师,太阳神庙的壁画是祭祀神灵的圣物,怎能用你们陌生的颜料?若画坏了圣像,触怒太阳神,整个部落都要遭灾!”
正打磨黑曜石粉的楚瑶手一顿,荷兰商队首领扬森刚想上前辩解,苏砚微却先一步接过卡奥手里的祭祀权杖,指尖轻触杖头的宝石:“长老担心触怒神灵,那我们便让神灵来‘选’—— 玛雅祭祀时,太阳神会降下光晖,若我用新颜料画的壁画能映出神光,是不是就说明,神灵认可这技法?”
卡奥盯着苏砚微手里的颜料罐,又看了眼神庙前等待祭祀的族人,终是点头:“若日落前壁画不显神光,你们必须立刻离开玛雅!”
苏砚微当即让人铺开神庙西侧的空白石壁,莉娜负责按玛雅传统纹样勾线,楚瑶将夜光藤粉与黑曜石碎末按 3:1 配比,兑上玛雅特有的胭脂花汁 —— 颜料刚涂到石壁上,就泛着淡淡的蓝绿光,可卡奥却摇着头:“这只是普通的亮光,不是太阳神的神光。”
族人里也响起窃窃私语,几个年轻祭司甚至开始收拾祭祀用品。苏砚微却不慌,让画师们在壁画边缘留出道细缝,又把磨碎的美洲胭脂石粉撒在缝里:“等祭祀时太阳西斜,你们再看。”
日落时分,祭祀鼓声响起,夕阳透过神庙顶端的天窗,正好照在壁画上 —— 胭脂石粉反射的红光与夜光颜料的蓝绿光交融,竟在石壁上映出个酷似太阳神的光影,随着夕阳移动,光影还像在 “挥手” 般晃动。族人们顿时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太阳神显灵”,卡奥手里的权杖 “啪” 地掉在地上,盯着壁画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这…… 这是太阳神的旨意!” 卡奥快步走到苏砚微面前,躬身行礼,“是我错怪了你们的技法,求你们留下,把这‘神光颜料’的法子教给玛雅画师!”
苏砚微笑着点头,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海螺号声 —— 阿兹特克部落的使者托奇带着一群武士赶来,手里捧着个嵌着胭脂石的木盒:“卡奥长老!我从商队那听说,有大炎的女画师能让壁画显神光,特来求你们引荐!阿兹特克的金字塔壁画总在雨季掉色,若能用上这‘神光颜料’,我们愿用五十箱胭脂石换配方,还想请女画师去画金字塔圣像!”
托奇打开木盒,里面的胭脂石泛着温润的红光:“这是阿兹特克最深的矿脉里采的,磨成粉能让颜料十年不褪色,比玛雅的胭脂花汁还好用!”
卡奥见阿兹特克人都来求合作,当即拍着胸脯:“苏王妃,玛雅愿意帮你们建美洲最大的颜料坊,把夜光藤、黑曜石、胭脂石都集中起来,让大炎的颜料传遍所有部落!”
这时,桑海商队的信使骑着骆驼赶来,手里举着封染了火漆的信:“王妃!桑海分院的颜料卖到了欧洲,罗马教皇又追加了八千罐赤焰颜料订单,还说要派画师来美洲学‘神光技法’!”
苏砚微接过信,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 玛雅画师围着楚瑶学颜料配比,阿兹特克武士帮荷兰商队搬胭脂石,卡奥和托奇正商量着联合所有美洲部落,跟大炎建 “画技交流联盟”。她转头对莉娜说:“咱们分两队,一队留在玛雅建颜料坊,一队跟托奇去阿兹特克画金字塔,把美洲的画材和技法,都带回大炎。”
夜幕降临时,太阳神庙的壁画仍泛着蓝绿光,族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苏砚微用胭脂石颜料在兽皮上画了幅《美洲部落联盟图》,图里的玛雅、阿兹特克部落用颜料罐连接,远处的大炎商船正驶向美洲海岸。
托奇凑过来看画,兴奋地说:“等金字塔壁画画好,我要请所有美洲部落来看,让他们都知道,大炎女画师的画笔,能让神灵都显灵!”
苏砚微握着那支磨得发亮的紫貂毛画笔,心里清楚:这 “神光” 不是神灵的恩赐,是画技与智慧的力量。而接下来,美洲的金字塔、欧洲的教堂、非洲的草原,还有更多的地方,等着用这支画笔,画出打破偏见、联通世界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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