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化白瓷矿的验收文书刚封蜡,苏砚微就接到皇城急诏 —— 传召她与 “靖王萧璟渊” 即刻入宫,文书旁还压着枚烫金的 “太子府密印”,是太子萧璟明的贴身内侍私附的字条:“丞相魏嵩携柳氏外戚发难,指画脉司‘私占矿脉、结党谋势’,暗讽靖王借护脉聚权,殿下需慎之。”
乌篷船顺闽江疾行,莉娜捧着密报指尖发颤:“魏嵩分明是见靖王殿下您虽为五皇子,却凭画脉司得民心,又有靖王爵位掌着京郊卫所部分兵权,才故意把‘谋势’的帽子扣过来!” 萧璟渊正擦拭腰间的靖王佩刀 —— 刀鞘上刻着 “安靖民生” 四字,是父皇亲赐。他摩挲着刀纹轻声道:“我这靖王爵,本就是父皇为了让我护矿脉、镇黑市设的,若连画材都护不住,才辜负了这爵位。”
抵京时,皇城大殿已弥漫着火药味。魏嵩身着紫袍立于殿中,手里举着卷泛黄的矿脉图,声音掷地有声:“陛下!苏砚微借‘万国画卷’之名,私占敦煌岩彩、和田籽玉等十二处矿脉,其夫靖王殿下身为五皇子,不仅不阻,反而调靖王府侍卫护送商队,实乃‘借护脉之名,行聚势之实’!臣已查获画脉司与鲛族的‘密信’,竟言‘矿脉重于朝堂’!”
柳氏外戚紧随其后,呈上一叠 “农户控诉书”:“陛下请看!这些百姓称画脉司强征矿工,还以‘护矿’为由涨瓷土价!若再放任靖王与苏砚微掌矿权,恐生民变,更碍储君基业!”
殿中朝臣窃窃私语 —— 谁都知道太子萧璟明咳疾缠绵,储位本就暗流涌动,魏嵩这话明着弹劾画脉司,实则暗指萧璟渊 “觊觎储位”。萧璟渊刚要上前,苏砚微却先一步展开帆布,让侍卫抬来十二只青瓷盘,盘里分别盛着矿材样本与民生实绩:
“陛下,臣请以画材为证 —— 这敦煌岩彩,非私占,是修复莫高窟古壁所用,此残片涂过岩彩承魂色,三年风沙不侵,敦煌僧侣可作证;这和田籽玉粉,非私占,是护玉龙喀什河所用,此水样经籽玉粉调和,浑水能变清,西域牧民去年冬春少饿死三成牛羊,农官核验册在此。”
她指尖点向帆布上的 “共管章程”,朱笔标注的 “靖王府监证” 四字格外清晰:“画脉司与四族定的非‘私盟’,是‘护矿盟约’,每处矿脉都有靖王府侍卫监证,所得矿利一半补贴画坊匠人,一半投入生态修复 —— 德化农户用陨星玉粉改良的农田,今年亩产增三成,陛下可召农户入宫问话。”
魏嵩却冷笑:“靖王殿下监证?岂不是自证清白!这章程与样本,皆是伪造!” 话音未落,萧璟渊忽然递上份黑皮密档,封蜡印着 “靖王府查黑市印”:“魏大人,您说样本是伪造,那这份您与黑市钱彪的交易账册,总不是伪造吧?”
账册上的朱印与魏嵩府中印鉴分毫不差,记载着 “低价收德化白瓷矿掺假售卖”“令钱彪毁古瓷雕嫁祸画脉司” 等条目。魏嵩脸色骤变,却仍狡辩:“此乃伪造!” 萧璟渊又让侍卫带上传唤的钱彪,那汉子跪在殿中,指着魏嵩哭喊道:“大人!您别不认!您小舅子张承还让小人在太子殿下的药里加枯心草,说‘太子薨,三皇子上位,您就能掌矿脉’!”
“放肆!” 皇帝拍案而起,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魏嵩与柳氏,“张承管过官窑瓷土,黑石矿就是他给魏嵩谋的私矿!你们竟敢构陷靖王、谋害太子、私通黑市,当朕是瞎子吗?”
魏嵩与柳氏当场瘫倒,被侍卫拖入天牢。皇帝看着帆布上的山河图景,又看向躬身立着的萧璟渊,叹道:“璟渊,朕知你这靖王当得清净,只愿护矿脉民生,可如今储局动荡,张承在朝中还有党羽,你若不担起责任,画脉司与这天下民生,恐难安稳。”
萧璟渊握着佩刀,指尖仍停在 “安靖民生” 四字上:“儿臣愿护画脉、护民生,但儿臣身为五皇子,绝无觊觎储位之心,只求陛下许画脉司继续推广矿材惠民之法。”
皇帝点头,御笔亲书:“画脉司归联盟共管,设‘护脉金印’,苏砚微主理,靖王萧璟渊以藩王身份监证,许调靖王府侍卫护矿;太子萧璟明暂掌‘矿脉统筹’,二皇子萧璟瑜协理,三皇子(早年出继)不得干预矿务。”
旨意下达时,萧璟渊瞥见殿外的张承正缩在廊柱后,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 那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让他心头一沉。出宫后,苏砚微握着他的手:“张承没被揪出来,恐怕还会生事。” 萧璟渊点头,望着远处太子府的方向:“太子兄病重,二兄初掌实务,这储位之争,怕是想躲也躲不开了。”
夕阳下,靖王府的佩刀泛着冷光,帆布上的 “万国画卷” 草图里,宜兴紫砂矿的标记旁,萧璟渊轻轻画了个小茶壶 —— 他多希望能一直守着这画、这矿、这民生,可殿外那道阴鸷的目光,早已将他拖入了储位之争的漩涡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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