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灰败如尘埃的“青莲子”,在林峰精妙到毫巅的指力操控下,精准无比地射入张奎因暴怒咆哮而大张的口中!
张奎只觉得喉咙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了进去。他先是一愣,随即是勃然大怒和被羞辱的暴戾!一个下界蝼蚁,竟敢往他嘴里丢东西?!
“小畜生!你找死!”他掌势更猛,炼气四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誓要将林峰拍成肉泥!
然而,就在他掌风即将印上林峰胸口的刹那——
异变陡生!
“呃…咕噜!”张奎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难以言喻的剧痛!他猛地扼住自己的喉咙,双眼暴突,眼珠瞬间布满了骇人的青黑色血丝!一股阴冷、狂暴、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恐怖能量,如同在他体内点燃了炸药桶,瞬间从喉咙深处炸开,疯狂蔓延!
青莲子·灵界版——爆发!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声沉闷如破革的闷响从张奎体内传出!
噗嗤!
张奎的口鼻、耳朵,甚至眼角,瞬间涌出粘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暗青色污血!他全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诡异的青黑色,血管根根暴凸扭曲,如同皮下爬满了无数黑色的蚯蚓!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抽气般的恐怖声响,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凝聚的掌力瞬间溃散!
“张师兄!” “奎哥!”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想要上前搀扶。
“别…别碰我!”张奎发出嘶哑绝望的嚎叫,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林峰的怨毒!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恐怖的毒力疯狂腐蚀、消融!灵力失控乱窜,境界都开始不稳!
他踉跄后退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扼住喉咙,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剧烈地抽搐、干呕,每一次抽搐都带出大股腥臭的黑血!
仅仅两三个呼吸,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张奎,就变成了一滩瘫软在地、气息奄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其状之惨,比当初的赵天宇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恐怖的青黑毒色和刺鼻的腥臭,让周围所有药农和王老五都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看向林峰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魔鬼!这是真正的魔鬼!下界来的煞星!
林峰站在原地,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呼吸略显急促。灵界版青莲子的炼制和引爆,对神识和灵力的消耗远超下界,反噬也更强。但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丹田的刺痛,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扫过张奎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跟班。
“你们,也想试试?”
平淡的话语,却带着比张奎惨状更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
“不…不敢!林师兄饶命!饶命啊!”两个跟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滚!带上他!”林峰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谢林师兄不杀之恩!”两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上去,忍着恶心和恐惧,抬起还在不断抽搐、口吐黑沫的张奎,如同拖死狗般,亡命地逃离了丁字七号药圃,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恶臭。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着药田。
所有药农,包括王老五,都像被施了定身咒,惊恐地看着林峰,大气都不敢喘。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看似人畜无害的下界小子,竟藏着如此恐怖、如此毒辣的手段!连炼气四层的外门弟子,都如同土鸡瓦狗般被毒翻!
林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反噬的不适感。他知道,立威的目的达到了,但也彻底暴露了一张底牌。他必须尽快善后。
他目光转向脸色惨白如纸的王老五:“王管事。”
“在…在!林…林师兄您吩咐!”王老五一个激灵,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声音都在发颤,连称呼都变了。
“张奎咎由自取。此事若有人问起…”林峰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明白!明白!”王老五连忙抢答,“是张奎欺压同门,强抢财物,还想动手伤人!结果…结果他自己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我们…我们都看见了!”他急切地看向周围的药农。
“对对对!是张奎自己走火入魔!”
“他活该!”
“我们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
药农们如梦初醒,纷纷附和,指天发誓。见识了林峰的手段,谁还敢说半个不字?何况张奎平日作恶多端,众人早已恨之入骨。
林峰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那简陋的石屋。他需要尽快调息,压制反噬。
一场风波,以张奎的惨败和丁字区药农的彻底噤声告终。林峰“煞星”、“毒手”之名,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百草谷底层。再无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来自下界的“蝼蚁”。
然而,麻烦并未结束。
第二天清晨,林峰刚推开石屋的门,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色执事服饰、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气息赫然是炼气八层!他身后跟着两个气息沉稳的外门弟子。
“丁字七号药圃杂役林峰?”中年男子声音冷硬,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林峰。
“弟子在。”林峰心中一凛,知道正主来了。此人应该是药堂负责处理杂务的执事之一。
“张奎之事,你作何解释?”执事开门见山,强大的威压毫不掩饰地笼罩林峰。
林峰早有准备,将王老五等人统一的口供复述一遍,语气平静,条理清晰。末了补充道:“张师兄或许是急于求成,练功出了岔子,弟子也深感惋惜。”
执事目光如炬,盯着林峰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林峰坦然对视,眼神清澈(伪装)。
“哼!”执事冷哼一声,“巧舌如簧!张奎虽不成器,却也非蠢笨之人,岂会无故在你药田走火入魔?你下界出身,身怀异术,更擅用毒!此事,你脱不了干系!”
他话音未落,一股更强的威压如同巨石压下!林峰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脸色更白,肩头的灰影也炸毛,发出威胁的低鸣。
“周执事且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灰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走来。他腰间挂着一块刻着药鼎的木牌,气息渊深,赫然是筑基初期修为!正是百草谷外门药堂的管事之一,周长老(周康)!
周长老对那周执事(周泰,是其本家侄子)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林峰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周泰,事情尚未查清,莫要妄下结论。”周长老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周泰连忙收敛威压,恭敬退后一步。
周长老走到林峰面前,目光扫过林峰负责的那片药田。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些被林峰暗中改良、长势明显优于周围的凝血草上时,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些草是你照料的?”周长老指着那几株精神抖擞的凝血草问道。
“是。”林峰恭敬回答。
“此地土质贫瘠,灵气稀薄,灰泥肥效果有限。你能将它们养成这般模样,有何诀窍?”周长老看似随意地问。
林峰心中微动,知道机会来了!他依旧保持着恭敬,半真半假道:“回长老,弟子别无他法,只是心细些,观察土壤干湿、灵气流向,调整浇水时机,偶尔用些自己琢磨的草木汁液调和地气,聊作尝试。”他将功劳归于“观察”和“尝试”,避开了改良法术的核心。
“自己琢磨的草木汁液?”周长老眼中兴趣更浓,“可能让老夫一观?”
林峰早有准备,从怀中(实则是从储物袋转移)取出一个粗糙的小陶罐,里面装着半罐他之前调配“厚土膏”失败、灵气驳杂但勉强有点效果的残次品,散发着浓烈的土腥和草木混合气味。“便是此物,弟子胡乱调配,效果甚微,让长老见笑了。”
周长老接过陶罐,打开嗅了嗅,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捻开,仔细感知。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膏体”蕴含的灵气驳杂狂暴,效果确实有限,远不如田里那些灵草展现的生机。但他也确认了一点,林峰确实在尝试“配肥”!而且对草木药性有独特的感知力!
他放下陶罐,目光重新回到林峰身上,语气缓和了许多:“张奎之事,证据不足,暂且搁置。念你初犯,且照料灵草尚算用心,便不予深究。不过…”他话锋一转,“擅配‘灵肥’,扰乱药堂规矩,不可不罚!”
林峰心中一紧。
“罚你本月月俸,并…”周长老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将功折罪!我药堂有一批废弃的‘枯露草’,药性流失,几近废品,堆积在后山。限你一月之内,将其处理干净!不得有误!”
枯露草?处理垃圾?
林峰心中先是一沉,随即猛地涌起狂喜!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机遇!
《百草真经》中,恰恰记载着一种极其偏门、名为“回春引”的秘术!此术非疗伤救人,而是专门针对那些生机未绝、但因各种原因药性流失的“半废”灵植!以特殊手法引导其残余生机,配合阵法,或可令其短暂“回光返照”,结出蕴含部分精华的“假种”或“次果”!虽然价值远不如原株,但对林峰来说,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弟子领罚!谢长老开恩!”林峰压下激动,深深一躬。
周长老深深看了林峰一眼,不再多言,带着周泰等人转身离去。
看着周长老远去的背影,林峰缓缓直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处理废草?不!这是给他送来了第一桶金的原材料!
他立刻叫来惊魂未定的王老五:“王管事,烦请带路,去看看那批‘枯露草’。”
王老五哪敢怠慢,连忙带着林峰来到百草谷后山一处偏僻的山坳。
还未走近,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腐败和微弱药香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只见山坳里,堆积着小山般高的灰绿色草堆!这些草叶大多枯黄卷曲,灵气稀薄驳杂,正是被药堂判定为废品的枯露草!
“就…就是这些了,林师兄。”王老五捂着鼻子,指着草堆,一脸苦相,“这玩意儿一点用没有,烧都嫌烟大,只能等它自己烂掉…”
林峰却如同看到了宝藏!他走到草堆前,抓起一把枯草,运转《百草经》的感知法门。果然!这些枯露草虽然生机流逝严重,但根部深处,仍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不甘沉寂的木系灵性!
“好!很好!”林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王管事,麻烦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帮我把这些草,全部搬到我的石屋后面那片空地去。工钱就每人一块下品灵石!”
王老五和闻讯赶来的几个药农都愣住了。搬垃圾?还给灵石?这林师兄莫不是被张奎气傻了?
但看着林峰不容置疑的眼神和拿出的几块亮晶晶的下品灵石,王老五一咬牙:“干了!兄弟们,搬!”
在灵石的刺激下,药农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不到半天功夫,那座小“草山”就被移到了林峰石屋后面。
看着堆积如山的枯露草,林峰眼中充满了干劲。他盘膝坐在草堆前,取出了那块温润的青石。
“百草经…回春引…让我看看,在这灵界,你又能绽放何等光华!”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百草真经》浩瀚的传承之中,开始全力参悟那门“回春引”秘术。
灵界种田的第二阶段,从这一堆“垃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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