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警官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而且他严重怀疑对方只是在应付了事,于是反驳道:“你撒谎!才过了十天而已,你怎么就记不得了?据我们所知,那时你明明去了港岛。”
王明涛撇撇嘴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再说了,我又没有特意去记录自己的行程,我记忆力不是很好,记不清楚很正常啊,难道这样也不行吗?那个时间段,我好像是在乘车去拍卖会的路上吧,车子一直开着,我怎么知道具体到了哪个位置呢?我才不信你们乘车的时候会记得几点几分到了哪个站。”
钱警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好吧,王先生,我再次向您道歉,是我没有表述清楚。您只要尽可能详细地回答问题就好,比如您当时是在酒店,记得在哪个房间,就说在哪个房间;如果记不得,就说在酒店。这样可以吗?”
王明涛却不依不饶,嘟囔着:“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还怪我了?”
钱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默念起了清心咒,不断告诫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他继续问道:“您说您去参加了拍卖会了,请问您有证据吗?”
王明涛的回答异常干脆:“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警官也忍不住了,他同样开始念起清心咒,心中默念几遍“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后,才开口说道:“王先生,您不用回答得这么急,可以稍微思考一下再回答。我给您提个醒,拍卖会的视频、竞拍记录、共同出席拍卖会的朋友都可以作为证据的。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王明涛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有证据,也没空去找什么证据。找证据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我身价十几个亿,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哪有闲工夫去给你们找什么证据。要说证人的话,那天在拍卖会上,霍大少和郑大少倒是跟我聊过天。你们要找他们求证,自己去呗,说了你们又不信!难不成还指望我带你们去啊?”
律师听了,都不禁在心里暗暗吐槽:老板,你已经强调好多遍自己身价十几个亿了,用得着一直炫富吗?也不怕这两个警官跟你谈完话受刺激,借高利贷去炒股吗?
刘警官、钱警官则暗自苦涩:“去找霍大少、郑大少他们求证,我们的身份还够不着啊,真气人。”
钱警官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王明涛计较,不管他说什么,都只当是耳边风,绝不生气。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好,那我再问你,十月二十三日上午八点,你在哪里?”
王明涛想也不想,随口答道:“应该是在深市的家里吧。”
钱警官追问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王明涛还是那么干脆:“没有,我房间里又没装监控,怎么证明?”
钱警官又问道:“十月二十三日上午十一点,你又在哪里?”
王明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在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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