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生得多伤心啊？我杀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为民除害！你们都应该感谢我，像那些老师一样，给我颁发奖状！”
记录员一时听呆了。
不由抬头多看了他两眼。
殷浩同样一脸震惊，同时听得傻眼的，还有观察室里的人。
“不是，他有病吧？”许飞骂骂咧咧道：“自己不好好学习，人家成绩好就有错，要我说，那些老师也是间接性的刽子手，比较比较就光知道比较，这下好了，给人比较死了。”
“还为民除害，我去tm的为民除害，女生喜欢优秀的人，都成优秀的人错了，太奇葩了！”
“先别急着骂，喝口水。”沈靖宇开口提醒：“还有三个人。”
“……”
接下来，殷浩合起震惊地合不拢的嘴，昂了昂下巴，“其他三个人呢？”
徐伟宁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那个谁死了，也都怪他，我们兄弟几个人喝酒喝得好好的，那个小屁孩非要来捡我们的酒瓶子，那不是纯纯打扰我们喝酒吗？
还影响了我们心情，老子本来心情那天就不怎么好，他还要来碍我们的眼，老子气不过，就轻轻地踹了他一脚，那小屁孩就哭了。
那个老不死的过来挡在那小屁孩面前，一脸害怕地盯着我们，好像我们几个十恶不赦一样，妈的！”
“……”
殷浩无语地睨了他眼，这还不是十恶不赦？
怕是对自己有误解。
“既然他都那么害怕老子了，那老子必须得干出一些事啊！那老不死的不是喜欢装英雄吗？那我就让他装，我们兄弟几个轻轻打了他几下，他就断气了。
这老不死的肯定就是来讹钱的！我们人善，还真让他给讹到了！早知道，就让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们磕几个响头，求我们打他，唉……”
徐伟宁长长呼出一口气，“终究是大意了！”
殷浩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把老人打死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深呼吸了好几下，他压住心底的火气，“赵童呢？赵童又是什么原因？”
“赵童是谁？”徐伟宁讶异地张开嘴。
“那个七岁的小男孩。”
徐伟宁恍然大悟，蹙眉不耐地开口说：“哦，你说那个男孩啊，他也该死，走个路还要高兴地哼歌，他难道看不出来我心情不好吗？
我本来想把他抓住，给他教训一下长个记性，谁知道他居然把醋瓶子丢掉了，那个贱人，醋给我溅了一脚，酸死了。
给他长个记性也是应该的嘛，我本来没想伤他的，可谁让他哭得，我就捂了他一会，他就死掉了，要我说，他肯定和那老不死的一样，是来讹我钱的！
小爷我人善钱多，就由着他们讹了，但他总得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是不是，那时候我刚好想学一下解剖学，谁知道，刚一开始，他就醒了。
妈的，敢装死！那我下手的动作得更狠点，让他知道装死是不对的，没想到，那个男孩就死掉了，
我也没办法，我不想伤他的，都怪他，要不是他装死讹钱，还弄脏我的鞋，他也不至于死！”
畜生！
殷浩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再次深吸了口气，“那你妻子呢？她身上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你怎么忍心杀死她？！”
徐伟宁嗤笑：“她？她不过就是个贱人，杀死了也是她活该！都嫁给我了，居然还和我提离婚！难道她不知道嫁给我，就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吗？想离开我，怎么可能？！
我都没有嫌弃她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她怎么敢提的？还是莹莹好，对我拍的这些视频都很喜欢，不像她，在我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她都会劝我别发火。
给她一点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对自己的定位心里有点数？
谁知道，她一点记性都不长，看到我还瑟缩的发抖，更重要的是，我碰她的时候，她也一个劲地发抖，妈的！
老子碰她是给她脸，她给脸不要脸！还把老子好不容易勾起的性欲都弄没了！打她都是轻的了！
还有她怀了孩子也不给我说，等我打流产了才知道，我看，她就是不想给我生孩子！既然都不愿意给我生孩子，那我留着她有什么用？让她死都是轻的了！”
越说，徐伟宁的脸色越差劲，一脸懊悔，“早知道就不让那个贱人死的那么轻松了，我就应该再折磨折磨她！”
殷浩怒目圆睁，他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盯着徐伟宁，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魔鬼！
吴娜身上伤痕累累，旧的没好又添新的，受尽了折磨，死之前，受到的伤惨绝人寰！
还承受了流产之痛，一张脸被打得面目全非。
徐伟宁舔了舔唇角，眼巴巴地望向殷浩和记录员，期待地开口：“警察同志，你们说我做的对不对？是不是也觉得那些人都是活该？！”
殷浩站起身，椅子发出“刺啦”的摩擦声。
他满脸晦气，吐出两个字，“疯子。”
“看来你和我也没有共同话题。”徐伟宁遗憾地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瞅向记录员，“你应该不会向他一样吧？”
两个人里面，总会有一个和他有共鸣吧？
记录员面露嫌弃，一言难尽地看了他眼，没理他，走出审讯室。
殷浩推门走进观察室，脸色很难看，“他就是个疯子，听得我都想打他，！”
许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浩哥，看来咱俩很有默契，我也想打他！”
“都别闹，有法律惩罚他，让他付出代价，还有他的同伙，一个都逃不掉。”沈靖宇瞥了二人一眼，厉声道。
“可是……再怎么惩罚，那些死者都回不来了。”陈妍痛苦地闭了闭眼，喃喃自语：“其中有两个，都是孩子，他们有那么好的未来，都死了，还有那个老人，也是为了孩子才会死。”
气氛凝重下来。
每一个警察都目光沉重。
是啊，那些受害者，永远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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