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将功法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便立刻安排一个精神之海,开始按照剑心诀十层功夫开始修炼起来。
接着林策小心翼翼将那张写满剑心诀第十层功法的纸叠好,贴身收好,动作郑重无比。林欣见哥哥这般珍视自己的心血,眼底笑意更浓,满心欢喜。
林策转头问道:“欣儿,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要给哥哥?”
林欣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啦,哥哥。”
林策心中还惦记着寻魂骨突破的事,归心似箭,便拉起妹妹说道:“那我们出去吧,别让妈妈在外面久等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察觉到掌心的力道一滞,低头望去,只见林欣早已两眼发红,眼眶微微发红,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委屈,方才的雀跃全然消散。
林策心头一紧,连忙停下脚步,语气急促:“欣儿,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林欣吸了吸鼻子,泪水终究还是滚落脸颊,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哥哥,欣儿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最美好的双十年华已然逝去……欣儿只想最后一次问哥哥,欣儿真的只能当哥哥的妹妹吗?”
林策闻言,如遭雷击,当场愣住,周身的气息都凝滞了几分。他怎会不知妹妹的心意?早在林欣刚到林家,他陪她去星斗大森林猎取第一魂环时,凭借敏锐的心灵感应,便已洞悉了她藏在心底的情愫。可他始终将这份心意压在心底,只当她是最亲的妹妹,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这些年来,林欣的付出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碎星锤三十六招、九连碎星锤,还有突破九层桎梏的剑心诀第十层功法,每一样都是她耗尽心血的结晶,随便拿出一样,都足以开宗立派、震动魂师界。
林策心中五味杂陈,既愧疚又心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林策松开怀抱,指尖微动,一团澄澈的蓝色火焰骤然浮现,柔和的光晕映亮了两人的脸庞——正是那曾多次助他化险为夷的生命灵焰。他望着林欣泛红的眼眸,语气凝重而坦诚:“欣儿,对不起。这团生命灵焰你见过许多次,你知道它是我快速崛起、跻身强者之列的关键助力,但它还有个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今天便告诉你它最大的隐秘——它能赋予我永生。”
“永、永生?”林欣瞳孔骤缩,眼睛睁得老大,满脸难以置信,泪水都忘了滑落。她从未想过,哥哥身上竟藏着如此逆天的秘密。
林策凝视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所以,若哥哥与你在一起,注定无法陪你一同老去。几十年后,或是百年之后,你会垂垂老矣,而我依旧是如今模样,我们终将迎来生离死别——这对渴望相守的你,对珍视你的我,都是极致的残忍。”
他深吸一口气,字字恳切:“欣儿,我希望你能找一个能陪你共度一生、从青丝到白发的伴侣;而哥哥,需要的是一个能永远陪在身边、与我一同见证岁月流转的爱人。如今,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她是我的挚爱,我不想放弃。欣儿,你能明白吗?”
林欣本就聪慧,再加上万妖后头部魂骨赋予的敏锐洞察力,瞬间便理清了其中利弊。她拭去眼角泪痕,眼神已然恢复清明,对林策轻声道:“谢谢哥哥,肯把实情都告诉我。欣儿不会再执着了。”
林策见她这般通透,能如此快地理解自己,心中满是欣慰,正想再说些安慰的话,却听林欣继续说道:“哥哥,往后的路,欣儿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迷糊。邪月哥哥一直很关心我,他的心思,我自然知晓——只是从前,哥哥在我心中始终是第一位的,让我无暇他顾。如今哥哥把一切都讲明,欣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林策着实意外,没想到妹妹竟能这般拿得起、放得下,心中既有感动,又有敬佩:“欣儿,你真的很棒。”
“哥哥,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妹妹。哪怕将来我垂垂老矣,哥哥依旧风华正茂,我也永远是你的亲妹妹,日月流转,这份情分永远不变。”林欣语气坚定,眼底满是纯粹的真挚。
林策重重点头,应了声“嗯”。
林欣话锋一转,目光带着几分探寻:“哥哥,能永远陪着你、成为你挚爱的那个人,是教皇陛下吧?”
林策坦然颔首。林欣浅浅一笑:“教皇陛下的确风华绝代,我这几次见到她,万妖后头部魂骨也能感应到,她的气息早已不同于常人,想来也是快要踏上神途的人。希望她真的能陪哥哥永远在一起。”
见妹妹彻底解开了心结,林策心中大石落地:“欣儿,我们去找妈妈吧,别让她久等。”
“好。”林欣点头应允,两人并肩朝着林外走去。
路上,林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欣儿,这次我来嘉陵关,怎么没见到邪月哥哥和炎哥哥?”
提及二人,林欣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担忧,语气凝重道:“邪月哥哥和炎哥哥在之前的大战中都负了重伤,伤势棘手,连治疗魂师也暂时无法彻底治愈。教皇陛下心疼他们,便让他们先回武魂城静养去了。”
林策了然颔首:“原来如此。”
林策看向身旁的妹妹,语气温和:“欣儿,此番回到武魂城,你先去看看邪月哥哥吧,也好让他安心。”
林欣重重点头,眼底满是笃定:“哥哥放心,我一到武魂城,便第一时间去探望他。”
林外马车旁,苏雅已等候多时。终于望见一双儿女并肩从林中走出,她眼中泛起欣慰的笑意——儿子周身气息愈发凝练沉厚,显然实力又有精进;女儿脸上则挂着释然的笑容,自然而通透,先前眉宇间的郁结已然消散,显然是解开了心中症结。
林策快步走到母亲面前,躬身说道:“妈妈,欣儿已经把她的锤法精要与创新功法都教给我了。眼下我需即刻动身,去寻找合适的魂骨突破实力,也好日后更好地保卫武魂帝国,便不陪你们回武魂城了。”
苏雅轻轻颔首,眼中满是牵挂与支持:“好,路上务必小心,快去快回。”
林策应声“嗯”,心念一动,一柄流光溢彩的流云剑瞬间凝现在脚下。他足尖一点剑身,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残影,迅速消失在天际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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