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在喝，只是气氛有些压抑，柳宁一直再琢磨着，这样一个人，如果失败了，真的会罢手吗？既然他在南方拜师无门，那北方八成也没戏。
剩下的唯一条路，就是成为哪个赌界老牌世家的女婿，这样才能脱离野狐禅的尴尬境地。
可是那些世家大佬不愿收他为徒，自然也不愿意把女儿孙女之类的嫁给他。毕竟想柔姐这样的老大难，只怕整个赌术界也只有一个吧。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觉不会轻易放手，最后怕是还要玩硬的。生米做成熟饭之后，贺老爷子就算明知道，是自己女儿吃了亏，也不得不认下这个女婿。
反正仇笑天也只是需要这层虎皮，暂时不会窥视贺家的家产。所以最终初亏的还是柔姐。
柳宁叹了口气，其实柔姐未必想不到这些，只是暂时没有没别的办法。看来明天之行，会有些凶险。
他这正思考着，那边唐凌已经喝得小脸通红，眼神都都有些涣散。手里端着一杯酒还要往嘴里灌，却被贺婉柔一把抢了过来，一仰脖将酒饮尽之后，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唐凌有些遗憾的打了个酒隔，她也知道差不多了，在喝回家又该该骂了。迷离的双眼看着贺婉柔，傻傻的笑着。
“柔姐，你说你不喜欢仇笑天那样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呀？这么多年你就没遇到过一个喜欢的人吗？”
贺婉柔脸上微微尴尬，心想这丫头还是喝多了，自己应该早点把酒杯抢过来才是。再次喝下杯中酒，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知没有喜欢的，只是还没等我成年，他就已经消失了。如果他要是没消失的话，哪怕他比我打上十几岁，我也一定会嫁给他！”
“后来等我成年了，碰到的男人，不是贪图我加钱，就是贪污我的能力。但凡有一个人能赶上他十分之一，我早就嫁了。可惜一个都没有。”
她有些惆怅的又喝了一杯酒，显得无限的萧索
唐凌迷离的眼神，猛地爆发出异样的光：“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让柔姐这么痴迷？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十分之一，我不信？”
“你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人天天在你耳边，传诵他的好，你当然不信。海津才子卢玉麟，那绝对是往上数三千年，都没出现过的好男人。”
柳宁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愣：“嗯，卢玉麟？我听说，据说是一个极富才学的雅士。”
“没想到柳小弟竟然听过，真是难得。”
“我，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忘了从哪里听说的了。”我可是唐家大小姐，绝不能让柳宁比下去！唐凌暗搓搓的想道。
“没想到你们都听说过，那我可得跟你们好好说说。”贺婉柔喝了半天酒，都没有喝红的脸，却有些发红了。
“他们家本是海津的巨贾，家里开了好过买卖，像什么粮站、布庄那只是添头，最大的生意还是银号！当时被称为‘海津第一票号’你们就能想想他家多有钱了。”
柳宁和唐凌齐齐点头，海津在某种程度上说，繁华不亚于京城，能在那里称第一的，绝对是财力雄厚到了极点。
“当然光有钱还是不够的，他还极为风雅，喜欢看戏听曲，也能写戏写曲，且极为动人。那些词句如果你没读过，在当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有好多曲目甚至流传了到今天。”
“而且呀，这人即慷慨又富有爱心，竟然会施舍乞丐流民，无论他们是不是骗子。虽然后来他流连青楼楚馆，但也只是为了写词作曲，或者画些美人图什么的。”
“啊？说到底也是个好色的男人啊。”唐凌有些失望。
贺婉柔一副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妹妹呀，这你可就真猜错了，开始也有些卫道士这么批判他，后来却发现他从没有在青楼里过夜，而且每次与那些女人相处，都打开门窗，用以证明他的清白。”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奇人了。”柳宁也是由衷的佩服。
“这不算什么，他还没有那些有钱公子的倨傲，无论对什么样的人都谦逊有礼，从没有看不起人的时候。”
“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青楼花魁，楚馆的清馆人，甚至对那些已经跌落尘埃的残花们，也都保持应有的尊重，绝不轻贱。”
“所以他才会在受那么多人的疯狂追捧，甚至有好大家闺秀不远千里来找他，只为见他一面，听他唱个曲子。”
“哦对了，他的武功还特别好，不但十几岁就进入练骨，甚至还是半步先天之体，你们应该明白这个代表什么吧。”
柳宁点点头，毕竟他就是先天之体。不过向他这种完美先天，已经百多年不见了。半步先天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唐凌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真的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吗？他就没有缺点？”
“要不说他是三千年不出的绝世好男人呢，不过你要说缺点还真有。”
“是什么？”唐凌简直已经急不可待了。
“他原则太强，心肠又太硬，当时不自由多少女人愿意为他自荐枕席，不图名分，他都一一拒绝了，甚至搞出好几起自杀事件。”
“啊，还有人为了这种事自杀，这也太……”唐凌脸上有些发烧，不过她本就喝的红头涨脸，也没人看出来。
贺婉柔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当他忽然高调宣布，和某个不知名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整个海津都炸了，甚至整个天下为之震动。”
“自杀的女人从海津城里，一直排到城外的鸿川江，跳河的人甚至把江水都填平了，甚至周边的树林的树枝上，都挂满了上吊的白绫。那场面，简直轰动到了极点！”
她一边说一边还啧啧啧的感叹着。
“天呐，那后来呢，那些女人都死了吗？”唐凌失声惊呼道。
“怎么能呢，里面那么多大家闺秀，他们的家族怎么会看着她们自杀，听说他们联名找到了守备军，出动了几千人的军队，但凡不听劝的，一律绑回家去。”
唐凌一咧嘴：“那还真是够狠的，不过那个女人是谁呀？竟然能俘获这种奇男子的心，难道她是天仙？”
贺婉柔有些黯然的摇摇头：“肯定不是天仙，不过听说是极美，远超美女这个概念。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小姐，反正神秘得很，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唯一知道的。”
她语气一顿，看想唐凌，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她跟你是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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