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四爷就把与肖青的结识,以及如何上赶着听秘密,上了太子的贼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话落,乔尚书继续拿起那把剑柄,开始更卖力的揍乔四爷,
“好啊你,老子叫你上赶着作死,作就作吧,还选了一个最危险的贼船,老子揍死你得了,反正乔家有三个孙辈儿的,要不要你无所谓了。”
被打的乔四爷一边跳脚,一边喊,
“老头子,快住手,你不能卸磨杀驴。”
终于乔尚书再次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乔四爷趁机过去,给他顺气,
“老头儿,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乔尚书真的是被气的够呛,但生气归生气,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他也只好认了,
“老子能怎么办?你都携家带口的上了贼船,难不成老子被你开除了?不是你的家人?”
乔四爷看着自己的叔叔说着最恶毒的话,办着最宠他的事,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一激动,往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就来了一口,
“木嘛,奖励你一口。”
这可把乔尚书恶心够呛,“竖子,你讨打,想恶心死老子啊。
好了,你跟我老老实实的坐那。”
乔四爷正经了不少,拿出了怀里的书信,
“诺,明天早朝,把这个书信交给司徒太傅,他孙儿说是亲笔书。”
乔尚书瞪了他一眼,“看来那个肖夫人不简单啊,一介村妇能认太子当干儿子,还能将那么多人拉上他们的破贼船。”
乔四爷可容不得别人诋毁肖青,那可是他的偶像,
“二叔,瞎说什么呢?贼船就贼船吧,什么叫破贼船。不带你那么侮辱人的。还有,肖夫人是厉害,等回头我替你引荐,你见了她,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乔尚书现在表示不理解,反驳道,
“一个十二岁的小儿,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将你们一个个的收拾的五迷三道的,还不是破贼船?”
乔四爷可不那么认为,说道,
“他是太子,十二岁咋了,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殿下,是正统,咱们理应支持。
还有,你以后切莫当着肖夫人的面说她是老妇,不然她要是收拾你,我可拦不住。”
乔尚书彻底被激怒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说着直接推搡着他往外走,一直到出了书房的门,乔尚书又喊了一句,
“滚滚滚,一回来就惹老子生气。老子替你养儿子,还养出不是来了,滚回自己院子,闭门思过去。”
暗中的探子将看到的秘密报给了康王,康王眯着眼睛,意味不明,一只手指敲打着桌子,一下,又一下,直击探子的心脏。
许久以后,康王突然开口,
“你的意思是,乔尚书府上安排的看门的小厮被处理纯属巧合?”
探子吓了一哆嗦,赶紧回话,
“是的,主子,纯属误打误撞,他不认识乔四爷,直接将人得罪的死死的。”
康王眼神变得狠厉,说道,
“废物,一个细作,连最基本的盯梢对象都认不出来,要他何用,直接处理了吧。”
本就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厮,这下彻底嗝儿屁了。
翌日早朝前,司徒太傅心事重重的往金銮殿的方向走着,原因是昨晚又收到了雍王的威胁信,自己如果再不拥护他,就要对自己的嫡孙司徒佩动手了。
乔尚书快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司徒太傅,一大清早,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下官跟你排解排解。”
被拦了去路的司徒太傅微微皱眉,怎么会被乔尚书上来搭讪,他们日常为了避嫌,交集并不多,于是敷衍道,
“多谢乔尚书关心,老夫昨日睡晚了,精力有些不济,并无其它心事。”
哪知一向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乔尚书居然揽住了他的胳膊,大声说道,
“太傅大人,别客气嘛,同朝为官本应互帮互助。再者您又是上官,又是老者,下官理应关怀,来嘛,让下官搀扶着你,别客气嘛。”
司徒太傅眉头紧皱,刚要试图挣脱他的搀扶,就听乔尚书小声说,
“太傅大人,有人托我给您带了一封信,有可能会解你的燃眉之急,不妨找个地方一看究竟。”
然后就不动声色的将信递到了他的袖子里。
果然,当官的都是演戏高手,交递完信件,乔尚书果断的松开了司徒太傅的胳膊,
“哼,不需要拉倒,下官一番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以后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说完气呼呼的甩袖朝前走去。引得一旁众人纷纷侧目,但终究没有人上前询问一二。
司徒太傅假装也被对方气着了,对着路边的一个侍卫说,
“气死老夫了,什么人啊,你,扶老夫去如厕。”
侍卫领命,搀扶着老太傅朝最近的茅厕而去,
“老夫肚子不舒服,需要大解,老夫不习惯被人打扰,你把门看好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侍卫恭敬回答,“遵命!”
就这样,一刻多钟之后,司徒太傅脚步轻盈,哼着小曲,从茅厕里出来了,掏出一锭银子,
“给,辛苦你了,赏你了。”
侍卫开心接过赏银,“多谢大人,需不需要卑职掺您回去?”
“不用,老夫大解的很痛快,将那些污秽之物都排出了,身心都爽利不少。”
说完自己晃悠悠的朝着金銮殿走去,朝堂上,皇帝身边的太监喊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雍王一党见司徒太傅迟迟不上奏,着急的开口了,
“启奏陛下,司徒太傅刚刚说有本早奏。”
龙椅上精力明显不济的老皇帝皱眉,
“司徒太傅何事?怎需旁人代劳?”
那名官员被吓了一跳,赶紧解释,
“陛下恕罪,微臣是担心司徒太傅给忘记了,再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老皇帝没再追究,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他没劲儿嘚啵更多的话,于是看向司徒太傅,
“太傅说吧,有何事启奏?”
司徒太傅拍了拍脑袋,“是啊,老臣有何事要启奏来?刚刚明明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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