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十火油艘快船刚出现在护城河的雾气中,前膛炮发射的燃烧弹便已在水面炸开,火油燃起的烈焰与炮弹破片交织成死亡之网,烧得船体噼啪作响,未死的士兵坠入河中,却被炮轰激起的热水烫得疯狂挣扎。
暗渠火油船作为十国攻城战中极具威力的纵火利器。船上携带特制的点火装置,一般为裹着硫磺、硝石等易燃物的火把或浸满油脂的绳索。点火手迅速点燃点火装置,然后将其投入火油船的引火口。引火口与船舱内的火油通过巧妙设计的管道相连,点火装置投入后,迅速引燃管道内的火油,进而引发船舱内大规模燃烧。
船上还配备弓箭手,在点火同时,弓箭手向城墙上的守军射出携带硫磺箭的火箭,一方面分散守军注意力,另一方面利用火箭引燃城墙上的易燃物,与火油船的火势相互呼应,扩大纵火效果。
火油船火势燃起后,船夫解开船锚或绳索,借助水流或人力短暂推动,使火油船朝着城门或目标快速冲去。一旦撞上目标,燃烧的火油四溅,迅速蔓延,瞬间形成一片火海,对城门、城楼、城墙木质结构以及周边防御设施造成严重破坏,守军若未及时撤离,也会被大火灼伤,陷入混乱。
一条河中通道刚通,五辆包铁撞车——破障攻坚的“钢铁巨兽”就顺着土袋通道推进。撞车长三丈,木身裹着半寸厚的熟铁,前端是青铜兽头,兽口衔着铁制撞杆,八名士兵推着车辕,车轮碾压碎石的“咯吱”声里,兽头撞向城墙的暗门。“咚!咚!咚!”撞杆与钢门碰撞的闷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暗门火花四溅,禁军士兵们喊着号子:“一!二!撞!”号子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该段城墙上的前膛炮突然换了链弹。面容清秀的年轻炮手叶凡快速卸下实心弹,换上缠满铁链的链弹,链环碰撞的“哗啦”声在炮膛里格外清晰。炮长宁宸一声令下:“放!”链弹飞出炮口,在空中绷成一道银色弧线,像巨蟒翻身般缠住撞车的木柄。旋转的链环瞬间绞进推车士兵的皮肉,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惨叫,有人的断臂还挂在链环上,随着惯性甩向半空,血滴落在撞车的铁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第一辆撞车停了下来,后面的撞车却还在往前推。叶辰跳上第二辆撞车,接过士兵的木柄,带领十几个兵卒喊着号子轮流继续撞门。
暗门的一尺厚钢门留下较深坑洞(深度≤8毫米),钟鹏举设计的钢门不会像生铁板那样“硬抗”,而是通过轻微变形分散冲击力,撞击初期(10-20次),门板会出现“凹陷”(深度1-2厘米),但不会产生裂纹,因为钢板的延展性可将冲击力分散到整个门板(而非集中在撞击点)。
叶辰率领众人撞击了50次以上,凹陷深度增至3-4厘米,但门板仍保持完整,没有任何裂纹和松动的迹象,仅需后续用铁锤敲平即可修复(无需更换)。
叶辰看见凹陷深度加深,心里一阵狂喜——再撞个一百几十下,就能冲进去了!可就在这时,附近三层箭楼的轰天炮突然喷出火舌,一个三十斤的高纯度的火药包带着破空的尖啸擦过城头旗幡,正中撞车中段。这是那个面容清秀的不甘心的炮手叶凡的杰作,他亲自校准的轰天炮打出致命一击!
“轰隆!”木身断裂的脆响里,撞车像被拦腰斩断的巨蟒,叶辰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在土袋上,嘴里涌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甲胄。——叶辰不甘呀,在这乱世很多草根盗贼盐贩地痞实现了逆袭,但自己的逆袭之旅却戛然而止!上天不公啊!
百姓军炮手叶凡和禁军叶辰的命运迥然不同——跟的老板不同而已。
面色冷峻的小将军林积容一直在城头指挥防御。应对传统的攻城器械,尽管火炮有停歇的间隙和射击盲区,但林积容早已做好准备。城墙上的每门火炮、每台抛石机都分配了明确的防守任务。对于进入火炮射击盲区的撞车,则由猛火油龙负责应对。除了便携式猛火油龙专门对付快速攀墙的敌人外,大型固定式猛火油则用于抵御云梯和撞车的攻击。
当禁军的尖头撞车集中冲击城门时,猛火油龙是“延缓以及烧毁撞车、避免城门崩裂”的关键防线,尤其对生铁板城门(易脆裂)的保护作用显着:
原来钟鹏举在城门两侧的城头马面(底部厚12丈)上各部署2台猛火油龙,距城门约9丈,操作人员(每台3人:1人掌柜、1人添油、1人点火)躲在女墙(高1.2丈)后,通过了望孔观察撞车动向;
当禁军一辆尖头撞车突破土袋通道,距城门3丈内时,掌柜王思冲立即摇动油泵——火油喷射直接中断了撞车节奏。
添油手从城头储备的“密封陶罐”(每罐盛20斤猛火油,含30%火油+70%桐油,助燃且黏附性强)中,将油倒入猛火油龙的储油槽(容量50斤),掌柜摇动木质油泵(需顺时针摇50圈),使火柜内压力升至“油从喷管滴漏”状态(约0.3大气压);
点火手用硫磺火把点燃喷管口的引火绳(持续燃烧温度800c),掌柜调整喷管角度(向下倾斜30°),按下阀门——火油经约九尺的喷管喷出,遇火形成“火舌”(约九丈),直接覆盖该台撞车前端与车轮;
火油黏附在青铜尖刺与木质车身上,火焰持续燃烧不熄,该台撞车木质车辕被烧至碳化(强度下降50%),20名推车士兵中有十几人被火油溅到,衣物立即燃烧,即使他们就地翻滚也不能灭火,75辆撞车中,约20辆是被猛火油龙打击因士兵撤离、车身燃烧被迫停止冲击。
钟鹏举除了在每艘军舰上装上了猛火油龙(早期的每艘轮船都装了24座),他还很重视猛火油龙在城池防御中的应用。他试验过若城门为2寸厚生铁板(180-220hb),火油喷射可迫使撞车暂停,为守军争取用沙袋加固城门内侧的时间(30名士兵5分钟可堆起1丈高沙袋墙),避免城门被50次撞击后崩裂;若为钢板城门(300hb),则可配合门板凹陷修复,延长城门使用寿命。
云梯攀城就是贴身肉搏的“死亡阶梯”。
进攻这段城墙的撞车受阻,云梯手立刻趁乱冲锋。他们换上更轻更有弹性的二十架包皮竹制云梯,长七丈,梯身缠着防滑的麻绳,士兵们扛着云梯跑向城墙,竹梯擦过地面的“沙沙”声里,能听见他们牙齿打颤的响动——城墙上的炮声还在响,没人知道下一发会落在何处。
最前的云梯手林凡刚把梯顶搭在城墙垛口,就被城上的守军推了下来。他摔在地上,腰椎传来钻心的疼,还没来得及喊,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踩在脚下。纵使他个人武艺高超,但在钟鹏举军队的箭林弹雨里显得那么渺小,他的武功无法施展,一个小小的手投天雷弹就可以使他粉身碎骨。
第二架云梯很快搭好,士兵们像猴子一样往上爬,手抓着麻绳,脚踩着梯阶,每爬一步都要抬头看一眼城上的动静。该段城墙侧面马面的轰天炮早已瞄准,炮手透过望山镜,看着梯顶士兵的鼻尖一点点靠近箭楼。“放!”火药包擦着墙面飞过,将云梯连人带梯炸成漫天碎片,坠向护城河的士兵在半空中还在抓挠,落水时激起的水花里浮着几缕断裂的发髻。
曾经的武功高手林凡躺在地上,看着同伴们像下饺子一样从云梯上掉下来,心里一阵发寒。他想爬起来逃跑,却被都头齐夏按住:“再冲!冲上去有赏!”曾是江湖骗子的禁军都头齐夏的脸上沾着血,眼神里满是疯狂。
林凡没办法,只能拖着受伤的腰,又扛起一架云梯往前跑。城墙上的前膛炮又开始发射铁弹和霰弹,怒射而出的实心铁弹,在人群中犁出一道道血沟;铁砂喷薄而出,他的胳膊被铁砂击中,疼得他差点扔掉云梯,可身后的士兵还在往前推,他被裹挟着咬着牙继续冲。在战场上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当他和其他九个人又把云梯架上去,十几个英勇的禁军立即顺梯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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