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孞刚从藏书阁跟着王长老学完《情道初章》的开篇,就被石敢当堵在了清雅院门口。这汉子手里攥着块擦得锃亮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石”字,是他自己雕的,见林孞回来,赶紧迎上去:“老大!俺跟百先生去外门坊市转了转,有个铺子要转租!地段好,就在坊市中段,以前是卖灵草的,老板要回乡下养老,便宜得很!”
百晓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张纸条,上面记着铺子的尺寸:“老大,那铺子三间房,前店后屋,后面还带个小院子,能放东西,也能住人。老板一开始舍不得,后来听说你是真传候选,立马松了口,只要十五块上品灵玉,还包过户。”
林孞接过纸条,指尖扫过上面的字迹——外门坊市他熟,中段那地方人来人往,散修多,消息也杂,确实是个好地方。他摸了摸怀里的灵玉袋,掌门给的五十块还剩三十多,加上从宋钟那儿搜的,够花。更重要的是,石敢当和百晓生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住在清雅院,他俩得有自己的事做,这铺子,正好当他们的落脚点。
“走,去看看。”林孞揣好纸条,往坊市走。
外门坊市比他当外门弟子时热闹多了,路边的小贩喊着卖灵果、修法器,穿青布衫的散修挤来挤去,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那铺子就在坊市中段,黑木招牌上还挂着“张记灵草”的旧字,门板有点掉漆,却看得出来打扫得干净。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见林孞来了,赶紧拉着他往里走:“林小友,你看这前店,够宽,摆两张柜台都够;后屋能住俩个人,院子里还能种点灵草,俺以前就在这儿种过玄冰草,长得好得很!”
林孞转了一圈,心里有了数,直接掏出十五块上品灵玉:“老爷子,这铺子我要了。麻烦您今天就过户,我们也好收拾。”
老头见他干脆,笑得合不拢嘴,赶紧点头:“成!成!俺这就去坊市管事那儿办手续!”
等老头走了,石敢当就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他力气大,一把就把旧柜台搬了出去,扔在路边,回来时手里拎着桶灵水,往门板上泼:“俺来擦!保证擦得锃亮锃亮的!”
百晓生则蹲在院子里,翻着《百晓录》,嘴里念念有词:“前店卖情报、接杂务,散修们最缺这个;后屋我住,正好整理情报;院子里种点感知灵草,有人偷听能察觉到……”
林孞看着他俩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他从怀里摸出块陨星石碎片,是从遗迹带回来的,上面带着淡淡的情绪之力,走到前店的招牌下,指尖凝出灵漆,一笔一划地写——“情绪阁”。
“情绪阁?”百晓生凑过来,看着招牌上的字,“老大,这名字有说法?”
“嗯。”林孞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修的是情之道,道种以情绪为基。咱们这铺子,明面卖情报、接杂务,暗地里,就收集天下的情绪、天下的消息。以后,不管是天机阁的动静,还是混沌邪族的踪迹,咱们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石敢当擦完门板,凑过来看招牌,咧嘴笑:“好名字!俺记住了,以后俺就是情绪阁的掌柜!谁来捣乱,俺一拐杖敲出去!”
当天下午,铺子就过户好了。林孞又掏了五块灵玉,让石敢当去买了两张新柜台,一张放在前店当情报台,一张当杂物台;百晓生则去藏书阁借了些空白玉简,用来记录情报。三人忙到天黑,才把铺子收拾妥当——前店的柜台擦得发亮,后屋的床铺铺好了干草,院子里种上了感知灵草,黑木招牌上的“情绪阁”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林孞坐在柜台后面,看着外面坊市的灯火,心里有点激动。这不是一间普通的铺子,是他的根,是他和石敢当、百晓生的据点,是他以后构建势力的第一步。
石敢当抱着个大陶碗,里面盛着灵米粥,一边喝一边说:“俺以后就在这儿守着,谁来问情报,俺就喊百先生;谁要是敢抢东西,俺就揍他!”
百晓生也喝着粥,笑着点头:“我明天就把《百晓录》里的情报整理出来,分分类——哪片山脉有煞气,哪个宗门有秘闻,哪个城镇有邪修,都写清楚,明码标价,散修们肯定愿意来买。”
第二天一早,情绪阁就开门了。石敢当站在门口,穿着林孞给他买的新灰袍,腰杆挺得笔直,见有散修路过,就大声喊:“来瞧一瞧看一看!情绪阁开业啦!买情报、接杂务,价格公道!打听天机阁的事,半价!”
这话一喊,立马围过来几个散修。一个穿蓝衫的散修凑过来,小声问:“真能打听天机阁的事?俺想知道他们最近在陨星山脉有没有动静。”
百晓生从后屋走出来,递给他一块玉简:“里面记着天机阁最近的动向,陨星山脉那边,他们派了三个探子,都在落星镇附近晃悠。一块下品灵玉,拿走。”
散修接过玉简,看了一眼,立马掏出灵玉:“值!太值了!以后俺常来!”
一上午下来,情绪阁就做了五笔生意——有问灵草产地的,有托他们找丢失的法器的,还有个小门派的弟子,想打听青云宗内门的考核时间,百晓生也一一答了,收了半块下品灵玉。
石敢当笑得合不拢嘴,中午买了灵肉包子,给林孞和百晓生各塞了两个:“俺就说这铺子能成!以后咱们肯定能赚好多灵玉!”
林孞咬着包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散修,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等情报网慢慢铺开,情绪阁会成为他最锋利的“眼睛”,不管是天机阁,还是混沌邪族,都别想再瞒着他做事。
接下来的几天,林孞白天去藏书阁跟着王长老学功法,晚上就来情绪阁待着,帮百晓生整理情报,教石敢当怎么辨别灵玉的真假。情绪阁的名声慢慢在坊市传开了——有人说这儿的情报准,价格公道;有人说掌柜的体修能打,没人敢捣乱;还有人说,背后的老板是青云宗的真传候选,后台硬得很。
这天晚上,林孞刚走进情绪阁,就见百晓生坐在柜台后面,脸色严肃,手里攥着块刚写好的玉简,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老大,有个重要的消息。”
林孞心里一沉,走过去坐下:“怎么了?”
“我这几天查了查附近的势力,发现黑煞峰最近不对劲。”百晓生把玉简递给林孞,声音压得低,“黑煞峰你知道吧?就在青云宗西边,是个邪修据点,以前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我查到,这半个月,天机阁的人去了黑煞峰三次,每次都是晚上偷偷去的,还带了不少灵玉和法器。”
林孞接过玉简,上面记着天机阁来人的时间、样貌,还有黑煞峰的动静——最近黑煞峰的邪修,频繁在青云宗附近晃悠,像是在盯什么人。
“黑煞峰和天机阁……”林孞捏着玉简,指尖泛白。他想起宋缺临走时撂下的狠话,想起天机阁的追杀令,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宋缺是不是想联合黑煞峰的邪修,来对付他?毕竟他现在是真传候选,在青云宗内,天机阁不敢明目张胆动手,可要是在外面,被黑煞峰的邪修截杀,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百晓生看着他的脸色,小声说:“老大,要不要我再查细点?比如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什么时候还会再接触。”
“要。”林孞点头,眼神冷了些,“但要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了。黑煞峰的邪修心狠手辣,天机阁的人又擅长推演,你自己注意安全。”
“俺也去!”石敢当突然站起来,攥着拐杖,“俺跟百先生一起去!俺能打,要是遇到邪修,俺先上!”
林孞看着他俩,心里又暖又沉。暖的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俩都愿意跟他一起扛;沉的是,情绪阁刚开起来,麻烦就找上门了。天机阁联合黑煞峰,这绝对不是小事,弄不好,不仅他有危险,连青云宗都可能被卷进来。
他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坊市的灯火,心里清楚——创业的激情还在,期待也还在,但这条路,比他想的更险。情绪阁是他的根,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它。
“先别声张。”林孞回头,语气坚定,“继续查,等查到具体的消息,咱们再做打算。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都得接好。”
石敢当重重点头:“俺听老大的!”
百晓生也握紧了玉简:“放心,我肯定查清楚。”
夜风从坊市吹进来,吹动了“情绪阁”的招牌,黑木底上的灵漆字,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像是在默默守护着这间刚开起来的小铺子,也守护着三个年轻人的梦想和决心。而远处的黑煞峰,山巅上正有两道人影站着,一道是天机阁的灰袍修士,一道是黑煞峰的邪修,两人手里拿着罗盘,正朝着青云宗的方向,低声说着什么,眼神里满是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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