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赞达尔，漫步群星的第一位天才。”
“在死后留下的残响，竟然堕落成了这般模样。”
“只会用这种虚无的承诺来诱惑他人。
这番评价触动了来古士核心深处，那几乎被磨灭，却依然属于赞达尔的骄傲。
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在他的信息流中闪过。
雅利洛联盟，不追随任何一位星神！
白砚的声音陡然提高，清晰地重复着雅利洛的宣言。
我们所行的一切，皆是为了人类自身的荣光与存续而战！
他目光如炬，逼视着来古士：我是由雅利洛亿万民众推选而出的大守护者！”
“雅利洛今日之道路，即是吾之意志的体现！”
“你竟然会认为，我会选择牺牲信赖我、追随我的人民，来换取个人的苟且偷生？
呵呵呵...多么崇高，多么博爱的发言。
来古士被气笑了，信息流震荡着讽刺的波动。
如果不是我确切地知道，您和我一样。”
“最终目标都指向的陨落，我几乎就要被您这番慷慨陈词打动了。
白砚先生，我无法理解您拒绝的理由。
来古士的困惑是真实的，难道是因为那属于天才的骄傲，不愿屈居人下？”
“呵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在我最初得知您的存在和目的时。”
“内心深处也曾升起过无名的攀比之心。
既然合作无望，来古士也不再浪费算力纠缠。
谈判到此为止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想要阻止我的话，就尽管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即便你们在此地成功了，也无关系要……
他的身影开始逐渐淡化，唯有最后的话语带着绝对的偏执回荡在概念空间中。
只要最终能够毁灭，对于赞达尔·壹·桑原而言……”
“无论通过谁的手，以何种方式……”
“都一样！
现在，翁法罗斯核心区域。
谈判破裂后，白砚与来古士在翁法罗斯内部。
再次展开了数场，围绕权限、因果与概念的高维博弈。
如今，决战时刻已然来临。
姬子、瓦尔特等人通过白砚建立的特殊信道，再次与内部的星取得了稳定联系。
而白砚与黑塔，则突破了层层阻碍。
深入到了权杖最核心的区域，寻找来古士真正的本体。
此刻的来古士显得异常狼狈。
原本完整的智械身躯已然崩解，只剩下了一颗闪烁着不稳定光芒的头颅。
显然，在之前与白砚的多次交锋中。
他耗尽了几乎所有的力量与资源。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白砚先生。”
“还有……黑塔女士。
来古士的头颅转向两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电流杂音。
哼，把伟大的黑塔女士排在后面介绍？”
“看来我们的白砚先生，确实把你得不轻啊。
黑塔忍不住抱着手臂，吐槽了几句。
这段时间在翁法罗斯的探索，对她而言充满了挫败感。
这片对她是未知秘境的地域，白砚却熟悉得跟回自己家一样。
她不止一次觉得，白砚比来古士这个正牌管理员，更像这台帝皇权杖的主人。
无论是提前预知德缪歌的存在并精准定位。
还是在与来古士的权限争夺中，总是快人一步。
白砚展现出的对翁法罗斯的了解，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数次之后，连黑塔连小家伙都不叫了。
没有理会黑塔带着调侃的牢骚。
来古士那颗仅存的头颅，将全部的注意力聚焦在白砚身上。
微弱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他紊乱的核心思绪。
我承认……我低估了你，白砚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挫败后的平静。
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坚持我的道路与观点。”
“只是……我始终无法理解……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进行最后一次复杂的运算：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
这里的他们，显然指的是正在外部与铁幕正面交锋的星穹列车组成员。
在来古士看来，白砚既然与他目标部分一致，却又放任他人破坏铁幕的诞生。
这完全是逻辑上的悖论。
我推演了无数种可能，最终只剩下一种解释——”
“你有着属于自己的，更为宏大的计划。
来古士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近乎于欣慰的情绪？
神礼观众，若能亲眼见证另一位天才……”
“开启并执行一项，足以震动寰宇的伟大课题，将是我莫大的荣幸。
他那颗头颅再次对着白砚，意识体再次做出了那个古老而复杂的礼节。
当然……
他补充道，带着最后一丝倔强。
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在此地的计划，确实失败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心存幻想？”
“我真是同情你，赞达尔。
白砚的语气带着一丝怜悯。
无头的铁幕才会执着于夺取智识的头颅。
而现在，铁幕失去的头颅已被寻回，其诞生的基础已然动摇。
可赞达尔的执念，依然不愿相信。
认为即便德缪歌已经诞生，其力量也不足以撼动结果分毫。
毫无疑问，你当然会失败。
白砚偏过头，对身边的黑塔说道。
去吧，黑塔。”
“由你来亲手打碎赞达尔这可笑又可悲的美梦。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投向那颗头颅，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
然后，让他好好见证……我们的成功。
是你的成功。
黑塔立刻纠正，我所参与的课题，在消灭铁幕这个现实威胁后，就到此为止了。”
“我可没有杀死机器头的兴趣和能耐。
白砚意图弑杀星神的终极目标，黑塔早已心知肚明。
她和来古士一样，内心深处也怀着一份纯粹的好奇与探究欲。
想亲眼看看白砚究竟要如何完成，这项近乎不可能的伟业。
两人带着来古士的头颅，继续深入翁法罗斯最核心的区域。
这里的数据流已经狂暴到如同星海风暴。
因果线纠缠扭曲，一个庞大、狰狞、散发着纯粹毁灭意志的存在，正在这片混沌中初步凝聚成型。
其威压让整个概念空间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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