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想碰碰她
不止霍砚,前排的司机和保镖都被这一声吼震撼到了。
阮宝梨是相当白净文明且纤瘦的长相,虽然活泼爱笑嘴皮子溜,但能量比较低,不怎么高声说话,更别提吵吵嚷嚷。
如今河东狮吼,直接打破众人的刻板印象。
霍砚瞠目,问:“什么什么?”
阮宝梨吼完也后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呵呵干笑道:“您怎么还给我带了体温计和药?您好贴心哦。”
“……”霍砚不知道她反射弧这么长还一波三折的吗?
阮宝梨坐得比任何时候都乖巧,心思却比任何时候都怨毒——她拿余光偷瞄霍砚握着的手机,寻思过江的时候能不能把这破手机扔江里,实在不行,把霍砚一起推下去算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变态,趁人之危拍她隐私。
他想干什么?
留着以后威胁自己吗?
哼!
她阮宝梨是会为区区隐私而妥协的人吗?
就算曝光,该丢脸的也是这个伪君子!
“阮宝梨,”霍砚喊她名字,“你从刚刚开始好像就一直在骂我。”
去掉好像。
你敢不敢把你手机里的罪证拿给我看?
阮宝梨想这么说。
但她很快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有,”她下垂眉眼,闷闷地说:“我只是有点晕车。”
她看见霍砚放在大腿上的左手动了动,那是一个很轻微的,向上抬的动作,但骨节分明的宽手又很快落回原处,就像被春风拂过的羽毛。
阮宝梨有种奇异的感觉,怀疑他刚刚是想碰自己。
霍砚收起手机,向前排保镖要来了电子体温计,打开核对初始状态时,他另一只手的指尖捏住了金属头,几秒后才递给阮宝梨,说:“量一下体温。”
阮宝梨把并不冰冷的体温计夹进腋下。
十多秒的沉默,直到体温计“嘀”了一声。
没有发烧,霍砚放心地收走体温计,说:“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阮宝梨说:“嗯。”
她往车窗外看。
海港城的清晨格外热闹,阳光如碎金,汽车如川流,行人如梭织。
要说这是个虚假世界,未免也太真实了。
他们的车一路开进汇流酒店联结店,酒店经理提前收到通知,以为是为那晚的暴力事件来讨说法的,早早站在门口迎接,不料霍砚一行人只是因为巷子里不好停车,才把车开到酒店停车场,连他们酒店正门都没进,径直走了。
阮宝梨提到的早餐店确实存在,只是许多细节与她记忆里不符,比如店里帮忙的年轻人本该是老板夫妇活泼的小儿子,和所有人都有说有笑,在小说世界里却变成了一个内向的雇工,笨手笨脚,没少挨骂。
且店内装潢也更灰暗陈旧,好像来用餐的每个人都活得不够幸福和快乐。
店里满座,不少赶时间的人仅用一张高塑料凳将就当桌子,在小店门口乱哄哄地挤着。
西装革履的霍砚杵在小店门口,格格不入,许多人都在看他。
老板问他想吃什么,他回头问阮宝梨,“你想吃什么?”
阮宝梨从霍砚身后探出头,飞快地说:“我要卤面,加鱿鱼、瘦肉、香菇、豆芽和两份海蛎,再要一份五香卷,帮我切开。”
霍砚听她伶俐地报菜名,嘴角弯了下,说:“我跟她一样。”
因为被偷拍的事,阮宝梨现在对霍砚很不满,立刻生出自己被抄袭的恶感,“您也要两份海蛎吗?很多人不吃海蛎哦。”
霍砚说:“我是土生土长的海港城人。”
阮宝梨说:“噢。”
心里却说:“嘁。”
面很快就做好了,但简陋的店铺里依然腾不出位置,阮宝梨到最后也没有为难霍砚,小声提议:“我们去对面咖啡馆的户外桌椅那儿吃,这两家店其实是亲戚,只要点一杯最基础的冰美式,就可以用他们的桌子,很多人不知道。”
霍砚点头,让阮宝梨先去咖啡馆点咖啡,等阮宝梨拿着小票走出来,他已经把滚烫的卤面都端过来,顺手还替她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阮宝梨说:“谢谢。”
霍砚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霍砚的保镖有两位伪装成了情侣,没有吃早餐,也跟进咖啡馆,坐在两桌外自然地聊天,还有两位站在隔壁商店的广告牌下,因为身材好,离得近,说话的模样怪亲密,把往来的路人看得一愣一愣。
“宝梨。”系统看了半天戏,在脑袋里喊她。
阮宝梨把脸埋在汤碗上,心里回应,“嗯?”
系统说:“你连这两家看起来不相干的店是亲戚都知道,霍砚现在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不问了,他是默认你无所不知了吗?还是对你完全信任?”
阮宝梨说:“管他呢。”
系统说:“可我不知道这两家店是亲戚呀。”
碱面吃到嘴里一半,阮宝梨停顿了两秒。
一直都在默默观察她的霍砚问:“怎么了?太烫了?”
阮宝梨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接过霍砚递来的纸巾,勉强自然地说:“没什么。”
她向系统确认,“你不知道吗?盛师巍没有告诉你?我们酒店里的人都知道。”
“没有,”系统说:“而且刚刚我也确定了,你们说的这家早餐店我从没来过。我每次来汇流住,吃的都是你们酒店的早餐。”
阮宝梨心理学学得很好,但不擅表演,尽管她低头继续吃面,状若寻常,霍砚也能从她前后不同的吃饭动作上看出她忽然有了心事。
且是比较烦恼的心事。
“上次说港城峡渊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但霍砚知道。”阮宝梨对系统说:“现在这两家的关系你还是不知道,但它们就是存在着。”
她有一种无力感,“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它的基本框架和原则到底是什么?它就好像是把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杂糅在了一起。”
系统叹气,“我不知道,但你不要太沮丧,我挺相信你说的那件事。”
阮宝梨问:“哪件事?”
系统说:“你说,如果我们每一次改变这个世界引发的震动,就像心肺复苏,或者像大脑神经重新释放一次脑电波,多来几次,我可能就从现实世界里醒过来了。”
“就算只是美好的幻想,我也很感谢你给了我希望。”它说。
阮宝梨会给别人希望,也会因为自己带给别人希望而产生希望。
“没关系。”她对系统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张纸巾递到阮宝梨面前,霍砚示意她擦擦下巴的酱汁。
阮宝梨擦了下,问霍砚,“还有吗?”
霍砚点头,示意她往嘴角的方向擦一擦。
阮宝梨又擦了下,仍然没擦干净。
但其实不细看已经看不见。
况且正在吃饭的人,嘴唇上沾点食物有什么大不了?
可霍砚却执拗地抬起手,接过她攥在手里的那张纸,替她轻轻揩了下嘴角。
指腹极短暂地碰触到阮宝梨柔软的脸颊时,霍砚明白了一件事,这就是他从车上起就想做的事。
他想碰碰她。
“这个人有洁癖吗?”阮宝梨偷偷问系统。
系统说:“没有啊,我没写过。”
就在阮宝梨记仇在心,不是很想道谢时,有个熟悉的声音插进了他们的世界。
“阮宝梨?”那个人开心地喊,“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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