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活助理
霍砚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阮宝梨一个人。空调的冷气无声地运转,她却觉得手心里攥着一把汗。
“蚂蚁……”她喃喃地唤。
“……嗯。”系统答应着。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求婚,”阮宝梨说,“我还拒绝他了……这个人还是霍砚!”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她说。
“那你这梦做得非常凛然而理性。”系统说:“你拒绝他的时候可不像在做梦,更像是要入党。”
阮宝梨转身趴倒,懊恼地狠狠捶打沙发。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系统说:“霍砚跟你求婚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那是霍砚,是这本书里权利和财富的top,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你拒绝了什么,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我知道。”阮宝梨在心里打断它,声音带着一种体力和情感双重虚脱后的疲惫,“我知道那是捷径,是堡垒。”
“但是,”她慢慢坐起来,眼神渐渐聚焦,重新透出清醒和坚定,“我来到这里时,系统给出的任务是成为霍宅的管家,在我还没搞清楚这些事之前,我不想再出差错。”
系统说:“其实变通一下,先成为霍太太,再成为霍家管家,也不是不行。”
阮宝梨却说:“我连生活助理的工作都还没交接到,一步登天成为‘霍太太’,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就像小孩穿了大人的鞋,不仅走不稳,还会摔得很惨。”
“‘霍太太’这个身份太高了,虽然能给我提供很多便利,但相对的,一旦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些目光也会成为约束。”阮宝梨自嘲地笑道:“一个和霍砚有暧昧关系的生活助理,反而更方便些。”
系统说:“你又开始了,茶艺大师。”
阮宝梨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霍宅精心修剪的花园。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为其镀上一层浅金。
“霍砚说得对,不管特等奖是什么样的,目前为止,只有特等奖有可能成为我扭转死局的契机,我必须抓牢它。”
霍砚的效率高得惊人。
就在当天下午,柳叙东亲自来到霍砚套房,对阮宝梨宣布了以下新规:“阮宝梨小姐身体康复期间,为便于休养和……”
柳叙东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更好地履行生活助理职责,即日起搬入霍砚先生房内二层客房。”
他对阮宝梨说:“阮宝梨小姐,霍先生指明,你无需向我汇报日常工作,霍先生房内日常起居相关事务,你全权主持。”
阮宝梨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就那么两三套衣服,直接被柳叙东打包送进了霍砚指定的新房间里。
说是客房,其实就在霍砚卧室房门走廊的另一头,相距不过几米。
房间宽敞明亮,布置舒适,窗外视野很好。
柳叙东交代完,临走前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阮小姐,霍先生的起居习惯和要求,希望你用心。”
阮宝梨明白这话里的分量——柳叙东是霍宅里少数几个知晓霍砚被下毒的人。
用心,不仅仅是做好服务,更意味着细心观察,精准应对,以及绝对的可靠。
“我会的,柳管家。”
安顿下来后,阮宝梨没有浪费时间。
她主动联系前任生活助理,在对方诚惶诚恐的态度里,细致周到地学习自己的分内事。
比如熟悉霍砚的起居规律,摸清霍砚大致的起床、用餐、工作、休息时间,提前做好准备工作。精准掌控他的偏好, 记下霍砚对咖啡浓度、水温、衣物熨烫要求、书房文件摆放顺序等细节,力求做到无需他开口,一切已安排妥当。
最重要的是,要保持距离的周到,进出霍砚的套房和书房时,要轻手轻脚,高效完成工作后便悄然退出,绝不逗留或窥探,严格遵守着职业边界。
等做出满满两页的注意事项后,霍砚也从公司回来了。
看到她不去休息而是一副备战高考的模样,他边脱外套边凑过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阮宝梨问:“怎么了?发现自己其实很难伺候也没什么,人无完人。”
“不是,”霍砚说,“我只是觉得,我在家里就像刺猬露出肚皮,全是破绽。”
他俯身,指尖在阮宝梨做的笔记上敲一敲,“是不是只要在霍宅里工作,就能对我的这些生活细节了如指掌?”
“肯定的。”阮宝梨说:“你秘书办的人应该也差不多。”
霍砚沉默片刻,又站直了,解开领带和衬衫的纽扣,问:“肚子饿不饿?”
“有点。”阮宝梨确实感到饿了,她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盘得久了,腿有些麻。
霍砚在她肘弯部扶一把后,宽大的手顺势向外,一直轻轻捏在她胳膊上,直到她好端端地坐到沙发上,才松开手。“那你等一会儿,我让他们把晚饭单独送过来。”
阮宝梨立刻弹起来,“那是我应该做的。”
霍砚再次把她压回去,“才刚出院,别剧烈运动。”
阮宝梨被摁在沙发上,仰头看他,“我运动了?”
“兔子一样乱蹦。”霍砚说,“你知不知道有种毛病叫体位性低血压?”
阮宝梨不知道,所以她把双手夹进双腿之间,安分地坐着不动了。
这天晚上,尽管不是第一次,但阮宝梨在霍砚房里吃晚饭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局促。
她很想向霍砚解释清楚拒绝他求婚的理由。
最好能做个ppt汇报。
“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啊。”系统安慰她,“他也知道你肯定是以系统任务为优先级的。”
它问:“还是说,你最耿耿于怀的,其实是这本霸总言情小说的世界观设定和他身为霸总的人设?”
阮宝梨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阮宝梨的身体并没有彻底恢复,应对这种精神上的创伤,比起干躺着休养,她更倾向转移注意力,重新塑造目标。
为此,她短期内做的第一件事是:当好霍砚的生活助理。
霍砚也感受到了,他什么也没说。
但他开始习惯在她准备好衣物的时间醒来;书桌上总会有温度适宜的清水和整理好的待阅文件;甚至在他深夜处理工作时,书房通往卧室的灯会亮起一盏,厨房里也总是备着一碟精致的点心。
他们就像两块齿轮,迅速地契合进彼此认真而琐碎的生活中。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霍砚从公司回来,脸色比平时更冷峻几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径直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阮宝梨察觉到他的异常,没有贸然打扰。她只是吩咐厨房准备了清淡易消化的晚餐,然后安静地等在客厅。
过了许久,书房门打开,霍砚走了出来,松了松领带,看到阮宝梨,他脚步顿了一下。
“你看起来有点累,先吃点东西吧?”阮宝梨说。
霍砚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坐进餐厅,开始吃饭。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细微的餐具碰撞声。
吃完后,他放下勺子,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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