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风波过后,香岛似乎重归宁静。陈御风依旧住在阮梅那间虽小却充满烟火气的公寓里。这几日,他并未外出,多是静坐于窗边,看着楼下街市的人来人往,或是翻阅阮梅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阮梅则如常上下班,精打细算地操持着两人的生活,只是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温婉。
这日傍晚,阮梅下班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脸上带着几分罕见的、藏不住的开心。
“陈先生,今天发了一点奖金,我买了半只深井烧鹅,我们加个菜。”她声音轻快,像只欢快的小雀。
陈御风放下手中一本关于近代史的书籍,看向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她清秀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小心翼翼捧着烧鹅的模样,带着一种平凡的珍贵。
“有心了。”他微微颔首。
阮梅立刻忙碌起来,将小小的折叠桌擦得锃亮,摆上碗筷,又将烧鹅仔细切块装盘,配上她腌制的酸梅酱,还炒了一碟绿油油的青菜,煮了一锅白粥。很简单,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吃饭时,阮梅时不时偷偷看陈御风一眼,见他吃得安然,心里便像浸了蜜糖一样甜。她知道自己和这位神秘的陈先生是云泥之别,能拥有这样一段平静的时光,已是上天恩赐,不敢再有更多奢求。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阮梅所在的华业银行证券部,近日气氛却异常凝重。她只是个最底层的小职员,却也听到了不少风声。
“阿梅,你听说了吗?那个丁蟹又来了!在经理室大吵大闹,说要找他儿子丁利蟹,还说方家的人害他!”同事阿萍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兼恐惧。
阮梅手一抖,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丁蟹这个名字,在香岛金融圈和底层江湖都带着一种癫狂的恐怖。她想起之前偶然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被丁蟹和他的儿子们逼得走投无路、神情憔悴的方家少爷方展博,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同情和寒意。
“还有啊,”阿萍继续道,“听说那个‘五蟹集团’最近在股市上兴风作浪,恶意收购了好多小公司,逼得人家跳楼!他们看上的下一个目标,好像就是方家苦苦支撑的那家‘隆盛实业’!方展博这次怕是难了……”
阮梅听得心惊肉跳。她虽然不懂股市的腥风血雨,但也知道丁家那伙人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只是个小市民,只求平安度日,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她避之唯恐不及。
晚上回到家,阮梅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切菜时差点切到手。
陈御风看了她一眼,淡然问道:“有事?”
阮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天听到的关于丁蟹、方展博和“隆盛实业”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末了,她轻叹一声:“那个方少爷,看起来挺可怜的……丁家的人,太可怕了。”
她只是随口倾诉,并未想过身旁这位如同谪仙般的陈先生会对此等凡俗商战感兴趣。
陈御风静静地听着,神识却已如同无形触角,延伸出去。瞬间,丁蟹那充满偏执、疯狂与暴戾的磁场,他那几个儿子(丁孝蟹、丁利蟹、丁旺蟹、丁益蟹)各怀鬼胎、手段狠辣的气息,以及方展博那虽身处绝境却仍带着一丝不屈韧性的灵魂波动,都在他感知中清晰浮现。尤其是一股笼罩在“隆盛实业”上空,带着毁灭与绝望气息的“衰败之气”,正被丁家父子以某种蛮横的方式催发、引动。
“蝇营狗苟,仗势欺人,扰乱秩序。”陈御风放下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他对此界这种基于贪婪与恶意、倾轧弱小的行为,颇为不喜。尤其此事还牵扯到身边这唯一让他觉得尚算“清净”的女子的一丝忧惧。
翌日,陈御风难得地主动提出,要去阮梅工作的华业银行附近看看。阮梅虽感意外,但心中欢喜。
两人刚走到银行所在的金融街附近,就看到前方一阵骚乱。只见丁蟹带着他的四个儿子,以及一群彪悍的手下,竟公然堵住了方展博和他的好友(陈滔滔?)的去路。丁蟹挥舞着手臂,面目狰狞地咆哮:“方展博!你这个衰仔!把我儿子藏哪里去了?!今天不交出利蟹,我就让你方家彻底玩完!你们‘隆盛’就等着破产吧!”
方展博脸色铁青,紧握拳头,眼中满是血丝和愤怒,却被丁家的人团团围住,寸步难行,周围的路人纷纷避让,敢怒不敢言。
阮梅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抓紧了陈御风的衣袖。
陈御风目光扫过嚣张跋扈的丁家父子,最后落在被围困的方展博身上。他能“看”到,方展博身上那股微弱的、代表着“正气”与“毅力”的气运,正在被丁蟹那浓烈如实质的“偏执疯煞”之气疯狂侵蚀压制,岌岌可危。
就在丁蟹扬起手,似乎要对方展博动粗,其子丁孝蟹也面露凶光,准备下令手下动手之际——
“够了。”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
丁家父子和他们的手下,以及方展博,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一袭青衫的陈御风,缓步走来。他步伐从容,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严。
丁蟹被那目光一扫,竟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嚣张的气焰为之一滞,厉内荏地喝道:“你……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丁蟹的闲事!”
陈御风甚至没有看他,目光直接穿透了他,落在了他身后那几个儿子以及他们身上缠绕的、通过不正当手段汇聚而来的“财煞”与“血煞”之气上。
“多行不义,气运反噬,就在今日。”
他并未动手,只是对着丁家父子的方向,并指如剑,隔空轻轻一点。
这一点,并非针对他们的肉身,而是直接作用在了他们那扭曲、畸形的“气运”根基之上!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掠过!
丁蟹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空,仿佛有什么支撑他嚣张疯狂的东西瞬间崩塌了,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的儿子们更是感觉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之前那种无往不利、巧取豪夺的“运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慌!
几乎在同一时间,丁蟹腰间的电话疯狂响起,接通后,对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声:“蟹爷!不好了!我们收购‘隆盛’的资金链突然断了!好几个账户被冻结了!之前做空的几只股票被人恶意拉升,我们亏惨了!”
另一边,丁孝蟹的电话也响了,是他派去处理“手尾”的心腹,声音颤抖:“孝哥……我们……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不知道被谁捅给了警方和国际刑警,证据确凿……完了!全完了!”
一系列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接连而至!丁家父子依靠偏执、疯狂和非法手段构建起来的商业帝国,就在陈御风这隔空一点之下,气运崩散,根基动摇,瞬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丁蟹面色惨白,指着陈御风,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丁孝蟹等人也面如死灰,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击垮,再也顾不上方展博,手忙脚乱地抬起丁蟹,在一片混乱中仓皇逃离。
方展博和他的朋友愣在原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丁家,似乎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了?他们看向那袭即将离去的青衫背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感激。
阮梅也惊呆了,她看着身旁神色淡然的陈御风,心中充满了震撼。她隐约感觉到,丁家的突然崩溃,绝对与陈先生有关!
陈御风解决了这桩碍眼之事,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路上的石子。他看向犹自震惊的阮梅,淡淡道:“走吧,不是还要去买菜?”
“啊?哦……好,好的,陈先生。”阮梅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心中却如同揣了一只小鹿,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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