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的荒原上,寒风卷着雪沫,呜咽着掠过尸横遍野的战场。谈判不成的消息传回金军大营,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不敢有片刻耽搁,即刻按照既定计划分兵突围。
完颜宗翰率领四万大军,押着被俘的皇族百官,朝着真定方向疾驰;完颜宗望则带着四万大军与劫掠的财宝粮食,向代郡突围、而完颜娄室率领的两万殿后大军,早已在晋北咽喉之地。黑风口布下防线,决心以死阻拦柴承乾的追击。
黑风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仅有一条狭窄通道,是金军主力北撤的必经之路,也是完颜娄室选定的决战之地。他将大军分成三部分:前排是手持长盾与陌刀的步兵,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中间是弓兵与投石机,占据两侧高地;后排则是骑兵,随时准备冲击突围。完颜娄室站在高台上,望着南方尘土飞扬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正午时分,柴承乾率领两万大军抵达黑风口外。他勒住战马,望着金军严密的防御阵型,眉头微皱:“完颜娄室倒是会选地方,这黑风口易守难攻,正面强攻必然伤亡惨重。”
朱武上前道:“将军,金军虽占据地利,但兵力不及我军,且士气低落。我们可先用床子弩与投石机轰击其阵地,打乱其阵型,再派骑兵从两侧山崖迂回,配合正面进攻,一举破敌!”
柴承乾点头:“好!传我令,卞祥率五千步兵,操控床子弩与投石机,全力轰击金军阵地;史进率一万骑兵,从左侧山崖迂回,袭扰金军侧翼;我率一万五千骑兵,从正面进攻,待史将军得手,便全力冲锋!”
军令传下,宋军迅速行动起来。卞祥率领的步兵迅速架设好床子弩与投石机,巨大的石块与锋利的弩箭呼啸着射向金军阵地。“轰!轰!”石块砸在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不少金军士兵被砸得粉身碎骨;弩箭穿透盾牌,将金军士兵钉在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完颜娄室见状大怒,下令道:“弓兵反击!投石机轰击宋军阵地!”金军的弓兵与投石机也开始发力,箭矢与石块朝着宋军飞来。双方的远程火力相互交织,黑风口前顿时硝烟弥漫,碎石飞溅。
史进率领五千步兵,沿着左侧山崖的羊肠小道艰难前行。山崖陡峭,积雪湿滑,不少士兵险些失足坠落,但他们依旧咬牙坚持,迅速绕到金军侧翼。“弟兄们,杀!”史进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金军侧翼的弓兵阵地。
金军弓兵见状大惊,纷纷调转箭头射击。史进一马当先,手中长枪舞动如风,将箭矢尽数拨开,率领士兵冲入弓兵阵地。长枪刺、弯刀劈,金军弓兵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地,阵地瞬间被攻破。
正面战场上,柴承乾见史进得手,立刻下令:“冲锋!”一万“破虏铁骑”如黑色洪流般冲向金军的盾墙。马蹄踏地的声响如惊雷滚动,士兵们齐声呐喊,气势如虹。
“守住阵地!不许后退!”完颜娄室怒吼着,亲自率领后排骑兵冲向宋军。金军的盾墙与宋军骑兵撞在一起,“咔嚓”一声脆响,不少长盾被撞得粉碎,士兵们瞬间陷入惨烈的肉搏战。
柴承乾一马当先,手中沥泉枪直指完颜娄室:“完颜娄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完颜娄室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柴承乾,休得猖狂!看刀!”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大刀与长枪碰撞,火星四溅,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战场上,双方的厮杀愈发惨烈。宋军骑兵凭借着精湛的武艺与强悍的战力,在金军阵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金军士兵则拼死抵抗,试图守住阵地,为主力争取时间。黑风口的通道内,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积雪,流淌成河。
史进率领的步兵攻破金军侧翼后,迅速掉头,从后方冲击金军的步兵阵。金军腹背受敌,阵型大乱,士气愈发低落。不少士兵开始扔下武器,四散逃窜,却被宋军骑兵斩杀殆尽。
完颜娄室与柴承乾激战数哥回合,在卫兵的保护下撤出战场。他深知再打下去必败无疑,心中萌生了退意。就在这时,黑风口的后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支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手持双戒刀的武松!
“金狗!哪里走!”武松一声怒吼,声音震彻山谷。原来,武松收到柴承乾的消息后,立刻率领一万厢军赶来支援,恰好赶上这场激战。
武松率领厢军冲入金军阵中,双戒刀挥舞,如死神降临。金军士兵纷纷倒地,无人能挡。他目光如炬,很快便锁定了完颜娄室,拍马直冲而去:“金狗,拿命来!”
完颜娄室见状,心中大惊,连忙虚晃一刀,摆脱柴承乾,拔马便逃。武松岂会让他轻易逃脱,紧追不舍。两人很快便拉开距离,完颜娄室的亲兵试图阻拦,却被武松一刀一个,尽数斩杀。
完颜娄室挥刀格挡,“铛”的一声,大刀被震得险些脱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武松,没想到这个宋军将领竟如此勇猛。武松得势不饶人,双戒刀招招狠辣,逼得完颜娄室连连后退。
两人激战十余回合,完颜娄室渐渐体力不支,招式露出破绽。武松抓住机会,左手戒刀格挡大刀,右手戒刀顺势劈下,正中完颜娄室的脖颈。“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完颜娄室的头颅滚落马下。
“元帅死了!”金军士兵见状,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逃窜。
柴承乾见状,下令道:“全军追击!不要放过一个金人!”
宋军与厢军汇合,在黑风口内外展开了一场大追杀。金军士兵四处逃窜,却被宋军与厢军层层包围,死伤惨重。有的士兵跪地投降,有的则拼死抵抗,最终难逃一死。
这场激战持续了三个时辰,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染红了满地的鲜血。完颜娄室率领的两万殿后大军,战死七千余人,投降五千余人,其余数千余人溃散逃窜,已不成气候。宋军也伤亡三千余人,却成功攻破了黑风口,打通了追击金军主力的通道。
武松手提完颜娄室的首级,走到柴承乾面前,抱拳道:“柴将军,末将武松,幸不辱命,斩杀了完颜娄室!”
柴承乾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赞许道:“武都监神勇过人!今日一战,你功不可没!”
战场上,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投降的金军士兵被押往后方看管,缴获的军械粮草被迅速整理。夕阳下,宋军与厢军的士兵们相互搀扶,脸上虽带着疲惫,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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