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青眼眶红得似被鲜血浸染,泪水在睫毛上不安地打转,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姐夫的车,家里人竟说抢就抢,一辆接一辆地开走!可那都是自家的亲人,自己能怎么办?都怪我这张该死的嘴!”李三青懊悔至极,恨自己多嘴,又让姐夫平白受了这等委屈。
童小凡背靠墙壁,眉头紧蹙,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脸上的苦笑无论如何也藏匿不住。他满心无奈,暗自思忖:“跟丈母娘吵架吗?我哪有那本事,她指定会骂我是个没用的废物白眼狼。让肖大小姐去跟丈母娘要车?我哪好意思开这个口啊!”
万般无奈之下,童小凡只得骑上自行车,慢悠悠地朝着诊所的方向驶去。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李三青的心情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言。满心都是无奈与心痛,就像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找不到解脱的方向。
这时,周春梅大声喊道:“李三青,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上车呀!不是说要去学校拉东西吗?别磨蹭了,快点上来!”
童小凡刚到诊所门口,便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映入眼帘,肖青燕正坐在柜台后,专注地整理着药材,见他来了,手中的戥子一放,撅起嘴,满脸抱怨:“大魔王!你可算来了!这两天病人就像约好了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我让他们去别家看看,结果一个个都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这儿,非说只信你。”
童小凡走进诊所,顺手帮她把散落在地的甘草归拢到一起,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辛苦你了,既然大家都等着,咱们就赶紧开始吧。”
他走到诊桌前坐下,目光迅速扫过排队的人群,直接拿起笔准备写处方。第一个病人刚坐下,见他不号脉就动笔,忍不住好奇地探头问道:“童神医,你不搭搭脉,咋知道我得啥病啊?”
童小凡笔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解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也是一门真本事。你看你这脸色、神态,我稍微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病人更加疑惑了:“那你说说,我到底啥毛病?”
“结肠炎,脾胃也虚。”童小凡把处方递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处方,“这方子先调脾胃,脾胃养好了,结肠炎自然就轻了。”
病人接过方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明灯。自己这毛病拖了半年之久,童医生一句话就说中了。他连忙攥着方子去找肖青燕:“姑娘,抓药!”肖青燕手脚麻利,称药、打包、收款,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没了号脉这一步骤,速度果然快了不少,队伍像被抽走了沙子的沙漏,一点点缩短。一个中年人一脸焦急,刚坐下就急着说:“医生,我这病老严重了,你咋不号脉就开处方啊?可别开错了!”
童小凡抬眼快速扫了他一下,继续奋笔疾书:“你咳嗽俩月了吧?最近还咳出血了,对不对?”
中年人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提高了八度:“对对对!神医啊!我这到底咋了?会不会是绝症啊?”
“是肺病,有点严重,但吃几副药能压下去。”童小凡把方子递给他,又多嘴叮嘱了一句,“你那工作别干了,天天跟粉尘打交道,再好的肺也扛不住。”
中年人接过方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谢谢神医!我这就辞工作!”
其实,童小凡能如此精准地诊断,不光是靠经验。随着他的”九阳真经诀“不断精进,他的透视能力也日益变强。病人身体里的毛病,在他眼里就像透明的一样,看病自然顺风顺水。正如扁鹊所言:“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童小凡虽未刻意追求,却也在日复一日的实践中,达到了这般高深的境界。
忙到日头偏午,最后一个病人走了,童小凡和肖青燕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童小凡端起桌上的凉白开,猛灌了一口,然后看向肖青燕:“这两天《伤寒杂病论》背了几页?”
肖青燕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老虎,手叉着腰站起来:“喂!没有这么绝情的吧?我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哪有时间背书?”
“我问的是昨天和前天。”童小凡放下水杯,语气认真了几分,“我知道你白天忙,晚上呢?晚上你总可以背书吧。”
肖青燕别过脸,双手抱胸,撅着嘴,一副抗议到底的模样。
童小凡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行,看在你今天没出错的份上,这次不罚你。但你爷爷特意跟我说,你是万中无一的好苗子。你得争点气,别让他老人家失望。”
肖青燕听他这么说,耳朵尖都红了,嘴还硬着:“我知道了……”
“明天早上,必须背十页药方。”童小凡补充道,“背不出来,我就罚你抄三遍;要是多背两页,我请你吃巷口那家的豆腐脑。”
肖青燕一听有豆腐脑,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就像两颗闪烁的星星。
童小凡被她逗笑了:“别装了,过来,问你个事儿。”
肖青燕扭过头,撇着嘴:“啥事儿啊?别又跟我妈似的,催完背书催吃饭。”
“你知道黑客不?”童小凡问。
一提黑客,肖青燕立马精神了,下巴抬得老高,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论看病我不如你,论黑客,我可比你懂!”
童小凡配合地摆出好奇的样子:“哦?那你给我讲讲。”
肖青燕得意地晃了晃手机:“黑客都藏得深,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在黑客面前,你所有信息都藏不住——你跟谁开过房、吃过饭、去过哪,甚至银行卡里有多少钱、转账记录,连你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他们都能扒出来。只要跟网络沾边,在他们眼里都是透明的。”
童小凡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小蜜蜂”,之前只知道小蜜蜂排世界前五,现在看来,那丫头的本事比自己想的还大,真是个天生的天才。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短发女孩走了进来。她肩背挺得笔直,走路带风,身上那股军人的利落劲儿藏都藏不住,就像一阵清新的风,吹进了诊所。童小凡抬头一看,是徐知夏。她肩头缠着纱布,胳膊吊在脖子上,看到童小凡,脸颊一下子红了,就像天边的晚霞。
“童先生,我想跟你谈谈昨天的那个案子。”徐知夏说完,眼神扫过肖青燕。
肖青燕眼珠转了转,故意打趣:“哟,这是有秘密要聊啊?那我是不是该回家躲躲,给你们腾地方?”
童小凡点点头,看向肖青燕:“下午没病人了,你可以待在诊所,也可以回家,但别忘了明天背书。”
他话还没说完,肖青燕已经拎起包往门口跑,边跑边喊:“知道啦!明天肯定背!”眨眼就没影了。童小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跑远。
徐知夏见肖青燕走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工作证。和一个手机,这是你的证件。工作证上印着红色的国徽。童小凡接过证件打开,里面有行字,十分醒目。上面写着国家安全部门字样,上面有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有钢印。照片下边只有一个六位数编码。其他再无字样。徐知夏说。我们的身份是保密的。包括姓名和身份的一切信息。这个手机是卫星电话改装的,无论你在哪里都可以打电话的。
徐知夏语气凝重起来:“童先生,你救出来的那几个少年,现在在哪?”
“在我住处。”童小凡回答。
徐知夏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就像一阵沉重的风:“我们的人去晚了,案发现场应该有几台电脑被人挪走了。而且……现场一共死了十七个人。”
童小凡猛地站起来,就像一只被惊醒的狮子:“不可能!我走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受伤,怎么会死人?”
“有三个是中枪死的,剩下的十四个人,全是被人补了刀,一刀封喉,下手特别狠。”徐知夏的声音沉了几分,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我们查了死者身份,全是有命案在身的通缉犯。另外,他们的网络和电,是从十公里外一个山村农户家接的,我们联系上农户,他说在北京做生意,十多年没回家了,那房子早空了。现在这案子,等于断了线。”
她顿了顿,看着童小凡:“那几个少年肯定知道点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们?”
童小凡点头:“走,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出诊所,童小凡推起自行车,拍了拍后座:“委屈你了,这就是我的交通工具。”
徐知夏看着自行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就像两颗闪烁的星星——坐自行车后座,不就能离他近点吗?她连忙点头:“不委屈!挺好的!”
童小凡跨上自行车,徐知夏快步跟上,轻轻一抬腿,坐到了后座上。自行车稳稳地往前骑,徐知夏一开始只是轻轻抓着童小凡的衣角,就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鸟。骑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伸出没受伤的胳膊,轻轻挽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烫得像火烧,心里却甜滋滋的——这不就是自己非要留在登封的原因吗?要是能天天这样,该多好啊。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童小凡突然说:“到了。”
徐知夏连忙下车,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花园,牡丹、月季开得正艳,一阵花香飘过来,让人浑身都松快了,就像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她忍不住问:“这是你家?”
“嗯,暂时住这儿。”童小凡带头往里走。
两人穿过花园,一座仿古建筑别墅出现在眼前,门口站着张龙和赵虎,见童小凡来,立马迎上来:“童先生,您回来了!”
童小凡点头:“辛苦你们了,里面的少年还好吗?”
“都挺好的,在楼上玩呢。”张龙笑着回答,侧身让两人进门。
徐知夏看着眼前的三层别墅,一点也不惊讶——童小凡医术这么高,想住好房子太容易了。她跟着童小凡往里走,小声说:“你这儿真漂亮,跟花园似的。”
童小凡笑了笑:“这是朋友送的,我还没怎么住,先让那几个少年在这儿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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