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舷窗。
洒在地毯上时，陈海才悠悠转醒。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全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沙发上，飘飘还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薄毯被她踢开了一半，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陈海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帮她把毯子重新盖好。
他凝视着那张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安宁。
这种感觉很奇妙。
外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可能还有无数的飞机和军舰正朝着自己扑来。
而这艘巨舰的核心，却宁静得像一个普通的清晨。
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休闲服，飘飘也在这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我饿了。”
她开口的第一个字，永远都那么朴实无华。
“行，先去吃饭。”
陈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两人再次来到那个超豪华的自助餐厅。
今天的早餐，比昨天还要丰盛。
陈海甚至看到了现点现做的灌汤包和广式早茶。
看来舰上的后勤团队也是卷王级别的。
给飘飘堆满了一桌子食物后，陈海自己只简单拿了杯豆浆和两根油条。
看着飘飘再次化身美食粉碎机，陈海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吃饱喝足，把心满意足的飘飘安顿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让她继续看动画片，陈海这才慢悠悠地朝着指挥中心走去。
是时候去看看，那帮打了鸡血的家伙，把船开到哪了。
穿过宽阔的内部通道，气氛明显与昨日不同。
来来往往的舰员和研究员，脚步匆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和狂热的神情。
他们看到陈海，依然会立刻停步，立正行礼。
但那种狂热，比昨天更甚。
显然，全船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疯了。
这艘船上，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疯狂的气息。
陈海推开指挥中心的大门。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半球形空间内，上百名船员和专家正坐在各自的悬浮工位上。
一道道全息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刷新着。
林涛双眼布满血丝，头发有些凌乱，但他整个人却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没有坐着，而是在指挥中心中央来回踱步。
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指令。
“报告航速！”
“报告：当前航速55节！动力系统输出百分之五十五，一切正常！”
“雷达部门！持续扫描！把扫描范围扩大到三千五百公里！
任何一个会飞的都不要给我放过！”
“明白！”
“‘小海豚’！对方的预警机到哪里了？”
下一秒，那个软萌可爱的萝莉音在整个空间响起。
“报告林舰长！脚盆鸡航空自卫队的两架预警机。
目前距离我们七百公里，正在我们的航线前方进行盘旋侦察。
他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哦！”
林涛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怕就对了！让他们看着！”
他一挥手，豪气干云。
陈海的到来，让指挥中心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向他。
林涛也看到了陈海，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
“陈海同志！你来得正好！”
林涛的力气大得惊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我们距离他们的领海基线，还有不到一百海里了！”
陈海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
“林舰长，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睡什么睡！这种时候能睡得着吗！”
林涛大手一挥。
“这是我们海军几代人的梦想！以前都是他们的航母在我们家门口晃悠。
今天，终于轮到我们了！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陈海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拍了拍林涛的肩膀，走到指挥中心中央。
抬头看向那巨大的三维立体星图。
代表海神号的巨大光点，正沿着那条刺目的红色航线，坚定不移地前进着。
航线的终点，是横须贺。
但在光点周围，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
那是日子国的海上保安厅巡逻船、海上自卫队的驱逐舰，甚至还有闻讯赶来的渔船。
天空中，也标注着对方预警机和战斗机的飞行轨迹。
整个日子国，就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彻底炸开了锅。
“大海哥哥，早上好呀！”
小海豚欢快地打着招呼。
“早。”
陈海点点头，“情况怎么样？”
“报告大海哥哥！日子国海上自卫队四个护卫队群。
已经有两个紧急出港，正在我们前方海域集结。！”
小海豚的汇报，用最可爱的声音，说着最劲爆的情报。
这种反差感，让指挥中心里一些年轻的技术员，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就这？”
陈海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
“就派了两支舰队过来迎接？这也太没礼貌了。”
林涛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们也就这点家当了！剩下的还要看他们主子的脸色！”
陈海摸了摸下巴。
他看着全息地图上，日子国那狭长的岛链。
一个更大胆，也更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
他伸出手，在全息地图上轻轻一划。
那条指向横须贺的红色航线，被他抹掉了。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
林涛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陈海同志，你这是……”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要返航了？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陈海却没说话。
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重新画出了一条线。
一条……让所有人呼吸都停滞的线。
这条新的航线，起点依然是海神号。
但它没有指向任何一个港口。
它只是……贴着日子国整个本州岛的海岸线，画了一个完整的圈。
从太平洋一侧，绕过北海道，再从日本海一侧南下。
穿过对马海峡，最后从九州岛的南边绕回来。
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将整个日子国，都圈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陈海才拍了拍手，转过身。
对着已经完全石化的众人，摊了摊手。
“去一个港口多没意思。”
“咱们是友好访问嘛，当然要雨露均沾。”
“这次，我们就当一次观光船，围着他们整个国家，溜达一圈。”
“让他们全国人民，都能欣赏到我们海神号的雄姿。”
“这，才叫真正的‘自由航行’。”
死寂。
整个指挥中心，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只有小海豚那清脆的萝莉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哇！大海哥哥好棒！这个路线就像一个漂亮的花环呢！小海豚已经记录下来啦！”
林涛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着那条环绕整个日子国的航线。
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疯子！
他原以为自己昨天就已经够疯了。
没想到！
跟陈海比起来，自己那点疯狂，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去一个横须贺，那叫挑衅。
环绕整个国家一圈，这是什么？
这是在把日子国的脸，按在地上，用鞋底来回摩擦！
这是在告诉全世界。
这片大洋，从今天起，谁说了算！
“好……”
“好！”
“太他妈好了！”
林涛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就这么干！”
“传我命令！航线更改！目标，环绕日子国全境！”
“动力系统输出提升至百分之八十！给我开足马力！让小日子们看清楚，什么叫速度！”
“轰！”
整个指挥中心，再次爆发出比之前更狂热的呐喊。
“是！”
“收到！”
看着这群彻底陷入癫狂的船员，陈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士气可用。
他转身，对着同样激动的林涛说道。
“行了，这里交给你了。”
“我要去干点正事了。”
林涛一愣，“正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陈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一脸理所当然。
“当然是搞钱啊。”
“这么大的场面，不搞个直播收割一波岂不是太亏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林涛，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
海神号的甲板。
一望无际。
暗金色的甲板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而深邃的光。
海风呼啸而过，吹动着陈海的衣角。
他走到航母的边缘，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海天相接之处，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条模糊的海岸线轮廓。
天空中，几个小黑点正在高速接近，那是日子国的F-15J战斗机。
但它们只敢在几十公里外盘旋，不敢再靠近分毫。
陈海收回视线。
拿出了他那台直播手机。
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熟练地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直播软件。
他要让全世界都看看。
当巨龙睁开眼睛，世界，将为之颤抖。
输入了今天的直播间标题。
然后，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开启直播”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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