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发现可以真身进入空间后,韩爽的进山采药之旅变得从容不迫了许多。她依旧每日早出晚归,但心中那份对未知危险的惴惴不安已烟消云散。她更加大胆地深入那些人迹罕至的险峻之地,凭借着空间泉水的感应和对药材知识的精通,收获颇丰。
寻常的草药,她或晾晒炮制,或择优移栽进空间黑土地,利用时间差加速其生长周期,以期获得更高年份、更佳品质的药材。而那些真正珍贵的,如又寻到的一株数十年份的何首乌,以及几簇罕见的赤芝,她都小心地移植到空间内,与那株日益灵气盎然的百年人参作伴。
她并未急于将空间里最宝贵的几样东西出手。济世堂那边,她通过周掌柜的引荐去了一次,只带了些品相上乘但不算惊世骇俗的黄芪、茯苓以及一朵较小的灵芝。饶是如此,也让济世堂的掌柜眼前一亮,给出了颇为公道的价格,并表示期待她后续的药材。这一次交易,便得了二十两银子,让韩家的积蓄又厚实了几分。
韩爽沉得住气。她知道,那株在空间里持续蕴养的百年人参,每多待一天,价值都可能翻上一番。她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也在为哥哥韩宸的院试营造一个平稳的环境,不想因为骤然获得巨款而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风波。
家中的日子,在韩爽有计划的经营和韩文松、李氏的辛勤操持下,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饭桌上不再是稀粥咸菜,偶尔能看到荤腥,韩睿的小脸也圆润了些。李氏用韩爽买的厚棉布,赶在天气转凉前,为全家人都做了一身新衣裳。穿上新衣那天,韩睿高兴得像只撒欢的小狗,连向来沉稳的韩宸,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韩宸的备考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他几乎常住夫子家,偶尔归家,也是埋首书案,废寝忘食。韩爽看在眼里,便时常炖些安神补脑的汤水,或是将空间泉水悄悄滴入他的饮食中。她能感觉到,哥哥的精神比寻常备考的学子要健旺许多,眼神清亮,不见疲态。这让她心中欣慰,也更加笃定空间泉水的妙用。
期间,祖母和大伯母张氏那边,因着之前韩文忠托送的那十两银子,以及隐约听说韩爽在县城酒楼有了稳定进项,也很高兴。张氏还提了一篮子鸡蛋过来“看看侄子侄女”,和他小儿子。在话里话外都是对韩爽的夸赞”,李氏也笑得合不拢嘴。韩爽只是抿嘴一笑,该干嘛该还干嘛,但也关心两个堂哥和祖母,大伯的情况。
时光如水,平静而暗藏生机地流淌。韩爽白日入山,与草木为伴,与空间相依;夜晚归家,享受亲情温暖,规划未来。她像一只辛勤的工蜂,为构筑一个更稳固、更温暖的巢穴而忙碌着。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这样的充实与期盼中,悄然滑过。空间里的那株百年人参,叶片愈发碧翠欲滴,主根浑厚饱满,隐隐透出一层润泽的宝光,年份看起来已远超百年。韩爽知道,是时候了。
就在韩宸即将启程前往府城参加院试的前夕,韩爽将父母叫到房中,关紧了房门。
“爹,娘,”她神色平静,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哥哥明日就要去考试了。我想着,等哥哥考完,无论中与不中,我们都该考虑在县城安家了。”
她说着,从怀中(实则是从空间取出)取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轻轻打开。
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参香弥漫开来,木盒内,红绸衬底上,静静地躺着一株形态完美、须根虬结、芦碗密布、通体散发着浓郁灵气和古朴气息的野山参!
韩文松和李氏瞬间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们虽不懂具体年份,但这人参散发出的气息和品相,让他们本能地知道,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这是……”李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是我之前在山里偶然所得,一直小心养着。”韩爽轻描淡写地略过过程,“我打听过了,这样年份和品相的野山参,有价无市。加上我们之前攒下的银钱,足够我们在县城买下一处不错的院子,还能剩下不少作为日后开销。”
她看向震惊得说不出话的父母,语气沉稳:“等哥哥考完,我们就去县城,将这参出手,然后……看房子。”
窗外,月色皎洁。韩家小院之内,一个关乎整个家庭未来的重大决定,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落定。前路的光芒,已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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