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片场走廊：优优像往常一样哼着歌去接谢舶鸮化妆，转角处突然撞见鸠鶄一行人——小A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而最要命的是，那个历臣舟竟也赫然在列。优优瞬间僵在原地，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却不知这场根本就是鸠鶄精心设计的戏码。
（片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一瞬，将鸠鶄唇角那抹得逞的笑意掩藏在阴影里）。
早一会儿司徒镜家客厅：鸠鶄的指尖在咖啡杯沿画着圈：等会小A来接我，你帮我演场戏呗？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她手腕疤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历臣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银质餐刀在吐司上停顿半秒：演戏？
就是...鸠鶄突然凑近，发尾扫过他袖扣，做回你自己——冷着脸不说话的那种。布偶猫窜上餐桌，正好挡住她偷瞄历臣舟的表情。
小五憋着笑递来枫糖浆：这完全是舟哥舒适区。话音刚落就被历臣舟的眼神冻住，赶紧低头切培根。
当小A到来那句早上好卡在喉咙里时——历臣舟正靠在门厅油画下擦手表，金属表带折射的冷光和他抬眼的幅度，完美复刻去年收购案谈判时的气压。小五默默接过鸠鶄的包，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
（行车记录仪显示：前往片场的38分钟车程里，后视镜中小A给鸠鶄遮疤痕的手抖了三次，而历臣舟的沉默让车载空调仿佛骤降十度）。
片场：优优的粉饼地掉在地上——鸠鶄一行人踏入棚内的瞬间，她背后汗毛倒竖。
鸠鸠来啦？导演的场记板悬在半空，先化妆...小谢已经在...。
好，小A，找单独化妆间。她指尖轻点优优肩膀，你俩都来。
优优的粉饼再次掉在地上：我不去谢老师那边吗？
等会再去。鸠鶄甩下这句话就拽着两人往走廊尽头走。优优的指甲掐进小A手臂：鸠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历总今早那个眼神...小A的声音比蚊子还轻。
化妆间内：鸠鶄刚关上门就笑倒在沙发上：你们看见没？优优的腿在抖！她的珍珠耳环勾住发丝，随着笑颤晃出细碎光点。
历臣舟用剧本轻敲她头顶：适可而止。
小五突然咳嗽一声——门外传来咖啡杯托盘相撞的脆响。当小A和优优战战兢兢推门时，鸠鶄已恢复高冷坐姿，任化妆刷扫过她绷紧的唇角。
历臣舟接过咖啡时指尖在杯托轻叩两下：谢谢。低沉的声线像冰层下的暗流，却让紧绷的小A和优优同时松了肩膀——优优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笑？小五突然用剧本卷敲响化妆台，惊得优优手抖洒出几滴咖啡，惹事了都不知道。
两双茫然的眼睛齐刷刷转向鸠鶄，却只见她正仰头让化妆师描眼线，睫毛在顶灯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别看了，造谣谢舶鸮谈恋爱这事，不是从你们这儿传出来的？
谢老师谈恋爱？优优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粉扑被捏得变形，我怎么不知道！她转向小A时，发梢扫到鸠鶄刚放下的冰美式。
小A的指甲陷入掌心：不是你说他春风满面像谈恋爱吗！
我说的是春风满面肯定在恋爱...优优的辩解越来越弱，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捂住嘴。
对啊！小A气得跺脚，马丁靴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肯定这两个字是你亲口说的！她的指控在密闭化妆间里嗡嗡回响。
优优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声气音：我...她的耳钉在顶灯下晃出慌乱的光斑，像极了昨天被她们八卦时打翻的亮片眼影。
鸠鶄的化妆刷地搁在台面：陈雅雯。她连名带姓的称呼让小A一哆嗦，要是这话传到营销号耳朵里...指尖轻点自己热搜不断的手机，你觉得谢舶鸮的新代言还保得住？
优优的道歉几乎带着哭腔：我以后一定管住嘴！她偷瞄鸠鶄的表情，突然被塞了一颗薄荷糖。
去吧。鸠鶄用下巴指了指门外，你家谢老师该找你了。
优优如蒙大赦般跑走。
我...小A的嗓音干涩得可怕。
下次再乱说话...化妆刷轻点在小A颤抖的手背上，就把你调走。
小五憋着笑递来湿巾：前面那些凶神恶煞...他模仿历臣舟冷脸的样子活灵活现，都是演给你们看的。
历臣舟的应声像按下开关，化妆间紧绷的空气突然流动起来。小A这才发现鸠鶄的戏服下摆还别着《整蛊计划》手卡，字迹还是司徒镜特有的花体。
奖金...鸠鶄突然拉长音调，看着小A瞬间绷直的脊背，——看你这月表现。她弹了下对方额头。
谢舶鸮化妆间：优优几乎是撞开化妆间门的，发髻上歪斜的蝴蝶结发卡随着剧烈喘息晃荡。谢舶鸮手中的遮瑕刷一顿——镜面反射出她煞白的脸色和领口溅到的咖啡渍。
怎么了？他转身时打翻了定妆喷雾，柑橘味雾气中优优的嘴唇还在发抖，跑得像被狗仔追杀。
差点就被鸠鸠斩首示众了...优优抓过矿泉水猛灌，瓶身被她捏得咔咔响。当谢舶鸮听到被造谣恋爱所以我是被你们编排的男主角？他突然轻笑，还闹到鸠鸠那儿去了？
优优的瞳孔骤然紧缩：不是！我们...她突然捂住嘴，美甲上的碎钻剐蹭到嘴唇。谢舶鸮拾起掉落的发卡，金属卡齿折射出他眼底的疲惫：这岗位确实该谨言慎行。他将发卡别回她乱糟糟的鬓边，不过...
（场务突然推门说五分钟后开拍，打断了他后半句她这么在意我的绯闻？）
谢舶鸮的眉笔在剧本边沿顿住，洇开一小片墨迹：历臣舟也来了？镜面倒映出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那里还留着今早刮胡子时不小心划出的血痕。
历总和小五都在隔壁化妆间。优优正往他衣领别麦，指尖碰到他后颈时被冰凉的汗意惊到。谢舶鸮突然轻笑出声，震得化妆镜前的小灯泡微微摇晃：倒是沉得住气...他摩挲着剧本扉页上鸠鶄的签名，墨水早已被汗浸得晕开，明明都知道了。
（场记板突然在走廊响起，惊飞了窗外银杏树上的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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