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的激战如惊雷落地。青铜面具人挥手间,冰锥如暴雨般袭来,每道冰锥都缠绕着黑色丝线,撞在玄铁剑的冰蓝色剑气上,炸开漫天冰屑。阿木发现这些冰锥的轨迹竟暗合莲母城本源井的星图,显然对方对上古阵法了如指掌。
“你的冰术源自守护之法,为何要用它助纣为虐?” 阿木的玄铁剑划出冰弧,将三道冰锥同时冻结,剑身上的冰焰纹路与对方冰锥的符文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
青铜面具人冷笑一声,指尖在寒月莲上轻轻一点,冰蓝的花瓣突然射出数道寒光,将苏凝霜的青芒剑逼退:“守护?当年先民为了封印莲母,牺牲了多少无辜性命,这也配叫守护?”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我只是在替被遗忘的亡魂讨个公道。”
苏凝霜的青芒剑突然转向对方脚下的冰层,剑气斩出的青痕中,竟露出与莲母城地砖相同的纹路:“你是莲母城的后裔!” 手札中记载,当年封印莲母后,部分先民留在漠北守护封印,后来渐渐与当地部族融合,“可混沌邪气只会吞噬一切,你这样做只会让祖先的心血白费!”
“白费?” 青铜面具人猛地跺脚,方圆十丈的冰层突然炸裂,黑色的丝线从冰缝中涌出,凝聚成尊巨大的冰莲傀儡,傀儡手中的冰矛直指阿木,“看看这些被冰封的村民,他们的祖先就是当年屠杀我族的帮凶!这是报应!”
寒月莲在他怀中剧烈挣扎,冰蓝的花瓣上渗出更多金色汁液,滴落在雪地上,竟长出细小的莲芽。赵灵儿的冰晶项链从远处传来光芒,与莲芽的光芒相连,形成道淡金色的丝线:“灵莲在求救!它不想被用来复仇!”
阿木的玄铁剑突然插入冰层,冰蓝色的剑气顺着黑色丝线蔓延,将冰莲傀儡的关节冻结:“复仇解决不了问题!你看寒月莲都在反抗邪气,难道你要比灵莲还执迷不悟?”
青铜面具人挥动冰矛砸向阿木,冰矛上的黑色丝线突然暴涨,竟顺着玄铁剑爬向阿木的手臂。“等我集齐七株灵莲,就能重铸‘混沌莲台’,到时候自然能分辨善恶!” 他的面具下渗出黑色的雾气,显然已被邪气侵蚀得不轻。
苏凝霜的青芒剑及时斩断黑色丝线,剑穗的莲花玉佩贴在阿木的手臂上,将残留的邪气净化:“混沌莲台是初代蚀莲教主的邪器!你被他的残魂蛊惑了!” 手札中记载,这邪器能吞噬灵莲本源,最终会让使用者沦为邪气的傀儡。
此时,林越、苏月与老者已赶到,五人兵器的光芒在雪原上连成五星阵,将青铜面具人围在中央。老者的铁拐杖在地面划出莲母城的守护誓言,符文的金光与冰莲傀儡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老衲知道你的族人在哪!他们在莲母城的地穴中繁衍生息,从未忘记守护莲母的使命!”
青铜面具人的动作突然一滞,冰莲傀儡的攻击也慢了半拍:“你说什么?”
“当年确实有场误会。” 苏月的长剑指向冰窟的方向,“先民并非屠杀你族,而是将他们接入地穴躲避混沌邪气,只是后来通道坍塌,才断了联系。” 她展开从莲母城带回的地穴地图,“我们找到过他们的遗迹,石壁上的壁画记载着所有真相。”
青铜面具人望着地图上熟悉的莲形标记,面具下的呼吸变得急促。寒月莲趁他分神,突然挣脱怀抱,冰蓝的花瓣朝着阿木飞去,与玄铁剑的冰焰纹路相融,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 青铜面具人想夺回寒月莲,却被五星阵的光芒挡住,冰莲傀儡在金光中渐渐消融,黑色的丝线从他身上剥离,露出下面苍白的面容 —— 他的额头竟也有个莲形胎记,与莲母城雕像的胎记完全相同。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青铜面具 “当啷” 落地,露出张年轻的脸庞,眉眼间与阿木竟有几分相似。他望着手中残留的黑色丝线,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是我错了…… 我不该信那些黑气里的声音……”
老者扶起他,铁拐杖的莲花纹在他额头的胎记上轻轻一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族人还在等你回去,一起守护莲母。”
寒月莲在玄铁剑的滋养下,花瓣渐渐舒展,冰蓝的光芒与五人兵器的光芒相融,在雪原上形成道巨大的光柱,将冻结的村庄彻底解封。村民们苏醒后,望着眼前的景象,纷纷对着光柱跪拜,以为是莲母显灵。
“碧心莲在东方的镜湖。” 阿木将寒月莲交给青铜面具人(他说自己叫莲生),“你带着它去莲母城,那里的地穴通道我们已经打通,你的族人会教你如何净化灵莲。”
莲生握紧寒月莲,朝着五人深深鞠躬:“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的族人从未背弃使命。” 他转身踏着冰锥离去,背影在雪原上渐行渐远,寒月莲的光芒在他身后划出道冰蓝的轨迹。
林越望着他的背影,莲心剑的光芒微微颤动:“混沌邪气能模仿人心底的执念,看来我们遇到的麻烦,比想象的更棘手。”
阿木的玄铁剑指向东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泛着诡异的绿光 —— 显然碧心莲也出事了。“不管有多棘手,我们都得走下去。” 他的冰焰纹路与寒月莲残留的光芒相融,“至少现在,我们多了个盟友。”
离开雪原时,寒月莲的光芒在远处的天际闪烁,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苏凝霜的手札上,碧心莲的记载开始发烫,纸上的莲花图案竟渗出绿色的汁液,与镜湖的湖水颜色一般无二。
“这汁液有剧毒。” 苏月用银锁沾了点汁液,锁身的月牙刻痕瞬间变黑,“碧心莲恐怕已被邪气污染,我们得尽快赶到。”
驼队再次启程,莲生留下的冰锥轨迹为他们指引着捷径。阿木望着东方的绿光,玄铁剑的冰焰纹路愈发明亮 —— 他知道,随着更多灵莲现世,混沌邪气的本体也将逐渐显露,而莲生的出现,或许正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雪原上的莲形光柱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新生的莲芽,在寒风中轻轻摇曳。这些莲芽会记得今日的纷争与和解,就像江湖会记得,守护者们不仅要对抗邪气,更要唤醒人心底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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