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踏入东方湿地时,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刺鼻的腐臭味。原本应是 “莲叶接天,鱼戏莲间” 的湿地莲沼,此刻却一片狼藉 —— 水面漂浮着大量腐烂的湿地莲叶片,墨绿色的污水泛着泡沫,岸边的芦苇枯黄倒伏,几只水鸟落在腐叶上,啄食几下便烦躁地飞走,连水下的鱼虾都不见踪影。
“按湿地旁‘莲沼村’传来的消息,这湿地是周边十里农田的灌溉水源。” 苏凝霜用手帕捂住口鼻,眉头紧锁,手中的手札上,母亲手绘的湿地莲沼图与眼前景象判若两人,“手札说湿地莲是‘净水之灵’,根系能吸附水中杂质,叶片可分解污染物,还能涵养水源调节灌溉量,可现在……”
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农匆匆从田埂走来,见到阿木等人,急忙放下农具。他是莲沼村的村长老何,裤脚沾满泥水,脸上满是愁容:“莲护者大人,你们可算来了!这湿地莲一烂,水就变臭了,用这水浇地,禾苗都蔫了,再这样下去,秋收怕是要颗粒无收啊!”
阿木跟着老何来到湿地中央的 “净水洲”—— 这里曾是湿地莲最茂密的区域,如今却只剩下半截腐烂的莲茎,黑色的淤泥翻涌,污水顺着田埂的灌溉渠,缓缓流向周边农田。他将玄铁剑插入湿地淤泥,剑身上的七彩光芒穿透污水,照亮了水下的景象:湿地莲的根系已完全腐烂,根系周围的水中,缠绕着黑色的 “腐水邪气”,正不断分解水中的养分,同时将污染物扩散到整个湿地,连灌溉渠的内壁都覆盖着一层黑膜。
“是腐水邪气与过度开发共同造成的。” 阿木拔出玄铁剑,剑身上沾着的淤泥散发着恶臭,“村民为了扩大农田,填了部分湿地种庄稼,还把生活污水直接排入莲沼,导致湿地生态失衡,腐水邪气趁机滋生 —— 湿地莲本是净水屏障,现在却成了邪气的‘温床’。”
赵灵儿的冰晶项链悬浮在湿地上空,项链投射的影像中,湿地深处的 “净水核心”—— 也就是湿地莲最密集的区域,此刻已变成一片污水坑,腐水邪气正从坑底的黑色淤泥中源源不断冒出,而灌溉渠的进水口,还漂浮着塑料袋、破陶片等生活垃圾:“定海珠说要解决问题,得先清理湿地垃圾、疏通灌溉渠,再用‘湿地莲净液’修复残存的莲根,最后搭建‘净水莲阵’,净化腐水邪气,恢复湿地的净水能力。”
莲生的寒月莲冰蓝光芒在周身流转,与空气中的水汽相融,凝结成细小的水珠,落在污水表面,竟让部分泡沫消散:“这腐水邪气靠分解有机物存活,普通的清理方法没用,得用湿地特有的‘水葫芦’与湿地莲的枯枝编织成‘滤水网’,再注入莲脉灵力,才能过滤水中的污染物。”
“水葫芦我们有!” 老何急忙说道,“湿地里长了不少,之前还觉得它碍事,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转身对着村里大喊,“村民们,快拿上捞网,去湿地捞水葫芦、清垃圾,保住我们的农田!”
众人迅速分工:林越与老何带着青壮年村民,乘坐木船清理湿地垃圾,用水葫芦和湿地莲枯枝编织滤水网,铺设在灌溉渠进水口与湿地周边;苏月与村里的妇女们收集未完全腐烂的湿地莲籽和健康的水葫芦根,按照手札记载的配方,用五地节点泉水(阿木用玄铁剑灵力转化)、湿地莲籽粉末与水葫芦汁液熬制湿地莲净液;赵灵儿与莲生则在净水洲搭建 “净水莲台”,用湿地莲的枯枝和滤水网编织莲形阵眼;阿木、苏凝霜与老者则负责引导莲脉灵力,激活滤水网与净水莲阵,同时净化水中的腐水邪气。
清理湿地垃圾的过程异常艰难。污水散发的恶臭让人作呕,不少村民清理片刻就忍不住干呕,水下的淤泥还不时缠住脚腕。林越的莲心剑青色剑气暴涨,在村民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隔绝部分臭味,同时用剑气将大块的垃圾切碎,方便打捞:“大家再坚持一下!清理完垃圾,湿地才能恢复净水!” 他将青色剑气注入滤水网,水葫芦与莲枝瞬间变得坚韧,连细小的杂质都能过滤。
当湿地莲净液熬制完成时,湿地垃圾已基本清理完毕,灌溉渠也疏通干净。阿木将玄铁剑插入净水莲台,剑身上的七彩光芒顺着莲台蔓延,与滤水网相连,形成一道绿色的光网,笼罩住整个湿地莲沼。苏凝霜与苏月将莲净液均匀地洒在净水洲的淤泥上,净液渗入土壤,与残存的湿地莲根接触,原本腐烂的根系渐渐停止散发恶臭,淤泥中还冒出了嫩绿的莲芽,在污水中顽强生长。
老者的铁拐杖在净水洲边划出五莲清心咒,金色的符文与光网相融,水中的腐水邪气在符文的净化下,渐渐化作无色的水汽,融入湿地的土壤中,为湿地莲的生长提供了养分。随着邪气的消散,污水渐渐变得清澈,墨绿色的水面恢复成淡绿色,岸边的芦苇也冒出了新的绿芽,连水下都隐约能看到小鱼游动的身影。
“水变清了!莲也活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老何激动地舀起一瓢水,尝了一口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水不臭了!能浇地了!” 他立刻组织村民,用净化后的湿地水浇灌农田,蔫了的禾苗接触到清水,竟慢慢挺直了腰杆。
在莲沼村停留的第五日,众人与村民们一起在湿地补种湿地莲,还在灌溉渠旁搭建了 “污水处理台”—— 用滤水网和湿地莲枯枝制成,村民的生活污水需经过处理台过滤后,才能排入湿地。苏凝霜将《莲护全书》中关于湿地莲的章节补充完整,交给老何,并教会村民们如何定期检查滤水网、监测湿地水质,还制定了 “护沼公约”,禁止填埋湿地、排放污水,保护湿地生态。
离开湿地时,村民们在净水洲边送别,老何代表村里,送给阿木一个用湿地莲根和芦苇编织的 “莲水佩”:“这玉佩泡在水里,若水质变差就会变黑,能帮我们监测湿地,希望大人能记得这片湿地,记得湿地莲的守护。”
阿木接过莲水佩,玉佩与玄铁剑的七彩光芒相融,泛着淡淡的绿色光晕。从雪山莲池的破晶输水,到湿地莲沼的净水解危,他愈发明白,灵莲是生态平衡的 “调节器”—— 无论是极寒的雪山,还是潮湿的湿地,只要有灵莲在,有守护的信念在,自然与人类就能和谐共生。
驼队继续前行,下一站是南方的 “梯田莲埂”。据消息说,那里的梯田埂上种满了 “埂莲”,能固土保水、滋养稻田,守护着村民的粮食收成,只是最近埂莲突然枯萎,梯田出现水土流失,稻田的肥力也下降,村民们正面临着减产的危机。
夕阳下,驼队的身影在湿地上渐渐远去,湿地莲沼的新叶在水面轻轻摇曳,绿色的净水莲阵与清澈的水波相互辉映,像是在诉说着污水净化、生态重生的故事。阿木握紧玄铁剑,剑柄传来湿地莲、清水与莲祖的多重力量,他知道,“江湖莲巡” 的路还在继续,只要有需要守护的生态与百姓,他们就会永远前行,让莲香飘荡在江湖的每一寸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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