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湖面波光粼粼，若非岸边狼藉的爆炸痕迹、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以及几人狼狈的模样，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超自然大战。
王总监在林凡那句“幸不辱命”中彻底回过神来。她看着一片混乱的现场——焦黑的草皮、炸出的浅坑、散落一地的烟花残骸，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那种萦绕不散的阴冷感确实消失了，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阳光照在身上也有了暖意。
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解决了！真的解决了！林大师！冷大师！还有这几位……谢谢！太谢谢你们了！”王总监激动得语无伦次，差点要给林凡跪下，被林凡赶紧扶住。
“咳咳，王总监，不必如此，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辈……呃，分内之事。”林凡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虽然破洞的裤腿还在漏风，“只是这善后工作……”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现场的狼藉。
王总监立刻心领神会，拍着胸脯保证：“林大师放心！一切善后，包括场地修复，我们物业全权负责！绝对不给各位添麻烦！”
“那就好。”林凡点点头，随即搓了搓手指，露出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笑容，“另外，关于这次的‘物料损耗’和‘劳务费’……”
“明白！明白！”王总监忙不迭地点头，“各位大师辛苦了！劳务费我一定包个厚厚的红包！至于物料损耗……”她看着那一地价格不菲的烟花爆竹残骸，虽然肉痛，但想到能解决这要命的问题，还是咬牙道，“实报实销！所有损耗，我们物业一律承担！”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得像朵菊花：“王总监真是爽快人！那就……却之不恭了。”他悄悄给胖子递了个眼色，胖子立刻心领神会，开始默默计算那堆“军火”的成本价，以及该加多少“技术咨询费”和“精神损失费”。
这时，冷清雪调息稍定，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她走到林凡身边，清冷的目光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事不关己的元宝，然后才对林凡低声道：“此间事了，我也该告辞了。”
“诶？这就走了？”林凡有些意外，“女侠，你看你这伤……要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聊聊……报销，哦不，是交流一下心得？”
冷清雪自动过滤了他的废话，淡淡道：“青鸢剑受损，我需要回山门一趟。此次……多谢。”这声“多谢”说得有些别扭，但确实发自内心。若非林凡那套乱七八糟的打法重创了鬼王雏形，单凭她一人，今日恐怕凶多吉少。虽然过程让她这个正统传人看得血压飙升。
“客气啥，都是战友了嘛！”林凡笑嘻嘻地摆摆手，“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有‘大生意’也好合作？”
冷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她顿了顿，补充道，“仅限于交流正事。”
“没问题！绝对正事！”林凡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这位强力（且养眼）的打手……哦不，合作伙伴拉入自己的坑爹团队。
冷清雪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青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区路径尽头。
“凡哥，眼光不错啊！”胖子凑过来，挤眉弄眼。
“去你的，我这是为了团队建设！”林凡义正辞严，然后转向苏晓，“学霸，数据采集得怎么样？”
苏晓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平板的光：“爆炸当量、能量对冲波形、负熵激增与骤减曲线……数据非常宝贵。尤其是最后那道诅咒黑光的湮灭过程，虽然无法解析原理，但记录了其存在性被抹除的瞬间数据特征。这将对我的‘非典型能量效应研究’提供重要支撑。”
林凡听得一头雾水，但大概明白意思就是“虽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并且记下来了”，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有用就好，这都是咱们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时，王总监已经打电话叫来了物业的工作人员处理现场，并亲自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林凡手里：“林大师，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后续的物料报销款项，我尽快走流程打到您账户上！”
林凡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王总监太客气了！以后小区再有什么不对劲，随时联系，保证随叫随到，价格公道！”
王总监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心里默念：可千万别再有了！
……
半小时后，林凡一行人（外加一只猫）已经坐在了胖子那辆骚包的跑车里，驶离了那个高档小区。
“发财了发财了！”胖子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凡哥，你捏那厚度，起码这个数！”他比了个五的手势。
林凡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数着信封里的钞票，脸上笑开了花：“劳务费五万！加上胖子你估算的那堆烟花成本加价，还能报销回来小两万！哈哈，一波肥！”
苏晓则在平板上快速计算着：“根据能量投入产出比和风险系数评估，本次行动的利润率达到了惊人的1250%，远超常规投资项目。不过，考虑到不可重复性及潜在的生命危险，此模型不具备普遍参考价值。”
“管他呢，赚到手里才是真的！”林凡大手一挥，“走！胖子，找地方下馆子！今天凡哥请客！”
“哟呵！凡哥大气！”胖子立刻欢呼。
然而，就在这时，林凡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林凡心情正好，语气愉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声：“请问……是林凡，林大师吗？”
林凡眉头一挑，生意又上门了？“是我，你是？”
“林大师，救命啊！我是通过老王，就是锦绣家园的王总监介绍找到您号码的！我家……我家好像也闹鬼了！”
林凡心中一乐，看看，这口碑不就来了吗！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可靠：“这位先生，不要慌，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是……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那口子，最近变得特别奇怪！她……她每天晚上不睡觉，对着镜子化妆，化的跟个纸人一样！还……还总对着空气说话，说什么‘相公，我来陪你了’……最吓人的是，她昨天半夜，居然在厨房里……在剁肉馅！可我们家里根本没买肉啊！”
林凡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胖子也听到了电话内容，缩了缩脖子：“听着……怎么比湖边那个还瘆人啊？”
苏晓则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行为模式突变，幻视幻听，以及疑似仪式性行为……案例很有研究价值。”
林凡定了定神，对着电话说道：“先生，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你放心，我们团队专业处理各类灵异事件，经验丰富，成功率高达……呃，反正很高！这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准备一下，尽快过去看看。”
挂断电话，地址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
林凡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又看了看刚刚到手的五万块钱，叹了口气：“得，这钱还没捂热乎，看来又得投入下一轮‘生产建设’了。”
胖子苦着脸：“凡哥，这次不会又要点二踢脚吧？我存货可不多了。”
苏晓已经开始在平板上搜索“纸人妆”、“冥婚习俗”及相关能量场特征。
一直慵懒趴着的元宝，只是掀了掀眼皮，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又是这种小场面。
林凡深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怕什么！咱们现在是有成功案例、有固定团队、还有神秘大佬压阵的专业队伍了！走，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搞笑，啊不，是捉鬼！”
跑车发出一声轰鸣，载着这个初具雏形、画风清奇的捉鬼团队，汇入了城市的车流，驶向了下一场未知的、注定不会平静的“冒险”。
而林凡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新的“作战方案”了——这次，或许可以试试用唢呐超度？或者用广场舞干扰对方频率？
嗯，思路广阔，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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