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踏进南天门，就见玉帝正蹲在凌霄宝殿的门槛上，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洛基变作我跳广场舞的直播回放。他看见我进来，赶紧把平板藏在龙袍底下，咳嗽两声板起脸：“小杨啊，北欧和希腊那两摊子整改得咋样？可别告诉我，你让索尔用锤子给客人捶背，让宙斯在温泉池开起了‘闪电烤鱼摊’。”
我把装着肉桂卷和橄榄酒的包袱往供桌上一放，刚要开口，就见太白金星从柱子后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芝麻饼：“陛下刚才看直播笑得打跌，说要给洛基颁‘最佳模仿奖’，奖品是老君炼坏的那批榴莲金丹。”玉帝狠狠瞪了他一眼，龙袍上的盘扣都崩飞了一颗：“胡说！朕是在研究跨神族文化融合！”
“先说北欧分店吧。”我掏出整改手册，刚念到“自动门改造”，玉帝突然拍着大腿：“是不是索尔那高仿锤又惹事了？朕早说过，镶十二颗宝石太浮夸，他就该听朕的，镶两颗蟠桃造型的——既低调又符合天庭审美。”我赶紧摆手：“问题不在锤子，是自动门的《八仙过海》主题曲太吵，奥丁的乌鸦天天跟着唱，现在客人都投诉说像在听天庭早朝背景音乐。”
太白金星突然插嘴：“要不换成《雷神版小苹果》？昨天老君用炼丹炉给索尔的锤子刻了歌词，‘你是我的小呀小锤子，怎么砸你都不嫌多’……”话没说完就被玉帝一拂尘抽在脑门上：“胡闹！天庭公众号要走高端路线！”他转向我，眼神突然变得狡黠，“不过……你觉得让索尔来天庭开个‘锤艺培训班’咋样？就教凡人用锤子开核桃，肯定火。”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最大的问题是服务标准不统一。女武神们用长矛扎番茄还行，上周有个客人点了份‘九转大肠’，她们直接用长矛把盘子钉在了天花板上，说这是‘瓦尔哈拉最高礼仪’。”玉帝摸着下巴点头：“这好办，让她们去蓬莱总店的烧烤区实习，学学用签子串腰子——都是尖的，触类旁通嘛。”
说到希腊分店，我刚提到宙斯的温泉池，玉帝突然压低声音：“他没把你的铁拐拿去导电吧？上次他跟朕借避雷针，说要研究‘闪电SpA’，结果把东海龙宫的电线都烧了。”我掏出胳膊上的“天庭巡查”烙印给他们看：“比导电严重，阿波罗的射灯把我烤成了腊肉，现在广寒宫的玉兔见了我就流口水。”
太白金星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惊呼：“这烙印纹路挺别致啊，要不申请个专利？以后天庭的烧烤签子都刻这图案。”玉帝瞪了他一眼，从龙椅底下摸出个灭火器：“下次去希腊，把这个带上——不是给阿波罗灭火，是给投诉他的客人降降火。”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阿佛洛狄忒的SpA区真用了荷花精油？那可是嫦娥泡桂花酒的秘方，她没跟你要版权费？”
“不仅没要，还想跟广寒宫联名出香水。”我掏出阿佛洛狄忒给的配方，上面写着“荷花精油+爱琴海海水+宙斯的闪电灰烬”，玉帝看了直皱眉：“这玩意喷了会带电吧？上次老君用闪电灰做了瓶生发水，结果头发长得跟避雷针似的。”太白金星突然拍桌子：“陛下，这是商机啊！我们出‘防脱发闪电水’，广告词就说‘宙斯同款，一电就灵’！”
聊到整改措施，我刚说要给北欧分店装“噪音过滤系统”，玉帝突然摆手：“别装！让索尔把锤子敲重点，朕听说巨人国的客人就爱听这动静，上次有个巨人嫌不够响，自己扛着山来砸地板——这叫特色服务！”他转头对太白金星说，“记下来，下次天庭公众号推篇《论锤子敲打的艺术：从自动门到客人的小心脏》。”
说到希腊分店的智能温控，玉帝突然贼兮兮地笑：“你没告诉宙斯，那系统能偷偷记录他放电的次数吧？朕早就想统计统计，他到底是电鱼的次数多，还是电赫拉的次数多。”我赶紧摇头：“不敢，赫拉说要给系统装个‘宙斯防作妖模式’，只要他靠近温泉池，就自动播放《妻管严之歌》。”太白金星笑得直捂肚子：“这歌还是陛下去年写的呢，歌词里有句‘雷霆杖再响，不如老婆的擀面杖’……”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索尔扛着个比他还高的肉桂卷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举着闪电杖的宙斯。“杨总管，你说的‘跨店联动’啥时候搞？”索尔把肉桂卷往地上一放，震得凌霄宝殿的地砖裂了缝，“我跟宙斯打赌，我的锤子能敲开他的闪电杖，赌注是三箱桂花酒！”宙斯立刻接话：“谁怕谁？上次我用闪电给你烤的香肠，你还说比瓦尔哈拉的好吃呢！”
玉帝赶紧躲到龙椅后面，探出头喊：“赌可以，但得在天庭直播！标题就叫《雷神VS神王：谁的工具更硬》，门票收入归朕……哦不，归跨神族文化交流基金。”太白金星已经掏出了直播设备：“陛下，要不要加个竞猜环节？猜索尔赢的押肉桂卷，猜宙斯赢的押橄榄酒。”
我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凌霄宝殿，突然明白师傅说的“整改是找乐子”是什么意思。玉帝举着喇叭喊“都别砸龙椅”，索尔和宙斯在抢直播镜头，太白金星偷偷往肉桂卷里塞榴莲金丹，这场景跟北欧分店的烧烤摊、希腊分店的温泉池没两样——神嘛，折腾起来都一个样。
“对了陛下，”我突然想起正事，“埃及分店的阿努比斯托我带话，说他那体脂秤总不准，怀疑是阎王爷偷偷改了刻度，想让亡灵都减肥。”玉帝眼睛一亮：“正好！让他来天庭跟太白金星学做减肥餐——就用榴莲金丹和肉桂卷混着煮，保证吃一口瘦三斤。”太白金星哀嚎：“陛下饶命！那玩意狗都不吃！”
索尔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个主意，把埃及的天平改造成‘美食评分秤’，左边放客人的菜，右边放我的肉桂卷，不够重的就免费续！”宙斯立刻补充：“再加上我的闪电烤肉，烤焦的算我输！”玉帝拍板：“就这么定了！下次整改报告里加一条：用阿努比斯的天平称快乐，用索尔的锤子敲开烦恼，用宙斯的闪电点亮……呃，点亮客人的胃。”
临走时，玉帝塞给我个新令牌，上面刻着“三界娱乐总监”。他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朕早知道你能搞定，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能把铁拐当麦克风，在洛基面前唱《天仙配》不跑调的神仙。”太白金星偷偷告诉我：“陛下昨晚给你的公众号刷了一百个火箭，还发弹幕说‘这总管我罩的’。”
跨出南天门时，我摸了摸铁拐上的闪电挂件，突然觉得这整改之路挺好。毕竟，能让玉帝、宙斯、索尔凑在一起抢肉桂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至于埃及分店的体脂秤……管他是阎王爷改的还是阿努比斯自己吃多了，带上两箱猫罐头，再让索尔和宙斯去搭把手，总能闹出点新乐子。
毕竟，神的世界里，规矩是死的，快乐是活的——就像暖炉里的桂花糕，烤糊了没关系，撒点糖霜，照样吃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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