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真有这么神奇吗,就凭一条狗能追踪到犯人,我到是闻所未闻了。”飞鱼卫里的千六嘲弄地笑道。
“哼,别小看她,等会你们就见识到了。给你们再说一遍,她是犬,不是狗。”小姑娘不高兴嘟着嘴。
“那不一样吗?”
“那不一样,狗是狗,犬是犬,犬比狗的嗅觉和听力更灵敏。”
“哇噻,这个狗有这么聪明,我可以摸摸她吗。”这里面千足是最活跃的一个,他从小养过狗,对狗非常喜欢,听金汐语这么一说,忍不住就想摸一摸,可他的手刚还没触摸到妞妞身上,妞妞就向他发出低沉的警告。
“可以,不过,现在不行,等他和你们混熟了,你们才可以接近她。”
彼时,虞沁词已上了马车。
金汐语看看四周,并没有别的马车,正准备开口问呢,一声轻冷的声音传来:“莫非姑娘东西还没取完,怎么还不上车。”
“啊,大人,是要与我们一起去追逃犯吗?”
“不然呢,我可是很想看看姑娘的身手呢。”
“好吧大人,我可以带着妞妞一起上车吗。”车只有一辆,金汐语只能问道。
“可。”虞沁词说罢上了车。
车上空间很大,可妞妞一上车却显得狭窄了。而且虞沁词后悔了,这条狗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看着一双眸子平静如水,实则深入到灵魂深处,对他充满了敌意。
他用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妞妞,和她对视着,妞妞毫不畏惧的看了会掩下了眼睑。金汐语一上车就整理着她带来的东西,所以并未看见一人一犬的互动。
妞妞是她在山上时的一个意外收获。母亲送她去庄子的第二天,她发现约走一里路前面就是一座大山,金汐语雇佣了两个猎户保护她,随她一起上山,她想看看山里有没有什么草药。
两个猎户虽然很好奇,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上山干什么,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金汐语是去采草药,他们也没有多问,主家给了银子,他们照做就是了。
让金汐语没有想到的是,山中的野生草药品类繁多,以后,每当到了采收季,她就会雇这两个猎户一起进山。
八岁那年,快要入冬的一天,金汐语进山采最后一批草药,在山林中发现了一条小狼,小狼的旁边躺着一条母狼,还有一头野熊。
母狼和野熊的身上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两个猎户和金汐语躲藏在暗处观察着,只听小狼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两个猎户大着胆子上前,发现母狼和野熊都死了。看样子是母狼遇到野熊,两个动物展开了剧烈的搏斗,双双都没有活下来。两个猎户,一个人守着,另一个人下山去喊了人上来,将母猪和野熊抬下山。
金汐语将小狼抱起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想法,她想把这个小狼训练成一条警犬,可是又犹豫了一下,狼可不好驯服,还有野性,她没有把握训养好。
猎户许大哥看了眼咦了一声:“这小狼竟然是狼与狗杂交的。”
“许大哥,你说是的真的吗。这条小狗还这么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金汐语好奇地问。
“我也是无意中碰到过一次,我的爷爷是个老猎户,我和他从小上山打猎,在集市上碰到过有人售卖这种狼狗,这种狼狗特别少见,爷爷给我说了一下他们的特征,我就记住了。
这都是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买来看守院子的,这种狼狗能存活下来的很少。你看,这个小狼狗,耳朵尖尖的,身躯是狗的身躯,而四个爪子却是狼的爪子,这个一般的人看不出来。”
金汐语惊喜万分,她找的就是这样一种狗,没想到意外碰到了。金汐语把小狼养了下来。一年后,小狼长成了一条凶猛的大狼狗。
前世,金汐语就有一条名叫妞妞的军犬,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了,自此金汐语就在没有养过军犬了。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她将全部的爱倾注到这个小家伙身上,从小开始训练她,如今妞妞各方面的能力,甚至超出了以前的妞妞许多。
回京城时,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她将妞妞装在箱子里运回来的。
好在,庞夫人让她住的地方,在最偏远的园子里,金汐语将妞妞藏在园子最深处,妞妞很安静,还未曾被人发现。
从今以后,妞妞可能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了。
“金姑娘可是想靠这条犬的嗅觉去追逃犯?”等车启动后,虞沁词带着疑问道。
“是的,大人猜对了,妞妞的嗅觉非常发达,我在和九蛇交易时,发现他有易容就长了心眼,给他银子时,偷偷在银子上洒了寻香粉。
这个寻香粉味极淡极淡,但是这种香味却能迅速扩散到全身,进入皮肤,就是洗了澡,也不会消失。”
“噢,没想到金姑娘心如此细,金姑娘怎么会识得这种技艺的,寻香粉为何物,金姑娘又是怎么会有寻香粉的。”虞沁词看起来问得漫不经心,却是尖锐、一针见血。
“这,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庄子里有一本书,上面就提到这种易容术,我便学了些。寻香粉更不稀奇了,民间有很多老艺人,会制这种香,集市都有得卖。”金汐语心虚的牵强解释。
“书上所言,据我所知,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会这种技艺,这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手法。可巧得很呐,金姑娘庄子上就有这样一本书。
而寻香粉据我所知,就不曾听说过。”虞沁词咄咄逼人,
金汐语急道:“大人刚才也说了,是据你所知,不代表没有。还有,大人的口气这是审讯犯人吗。可我并不是大人要抓的犯人,大人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你现在是请我帮你们去抓犯人。”金汐语气鼓鼓的瞪着眼,毫不客气地怼道,她再不厉害些,恐怕这人要没完没了了,她可解释不清了。
虞沁词愣了一下,没想到金汐语敢用,这种凶巴巴的态度怼他,这小姑娘知不知道,她这是和谁在说话。更气人的是,在金汐语生气的时候,她旁边的那只犬象能感知到金汐语的情绪一样,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声。
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金汐语竟然安慰她的狗:“妞妞,没事,没事,不生气。”难道金汐语没有看出他生气了吗。
虞沁词的脸沉得象阴天的云,车内骤然降下来一股凉气,金汐语看到虞沁词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
故作鹌鹑状,笑嘻嘻得赶紧认怂道:“督主,对不起,请督主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我刚才说话有点冲,我的意思是我与本案无关,大人应该重点关注九蛇的去向。”
金汐语可是很惜命的,跟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在一起,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心。
虞沁词见状“哼”了一声。
“可逃犯已跑出了很远,你这只犬还能嗅到吗?”
“当然没有问题,动物有独特的识别功能,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大人有笔吗,借我一用。”
虞沁词将笔拿出来,只见金汐语拿出笔在纸下画了起来。画好后递给了虞沁词。
虞沁词疑惑地接过来,“这是逃犯的耳朵?”
“正是。逃犯易了容,不管他怎么变,可耳朵不会变,就是气味变了,根据耳朵也能将人抓住。”
虞沁词恍然大悟,以前他们断案也凭面相抓人,但却没有观察这么仔细,他不禁对眼前的小姑娘刮目相看了。
马车行驶了一会,来到今早九蛇卖铺面的地方。
“千手哥哥,人可是在这消失的。”
“是的,姑娘。”
“那我们就在这个范围内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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