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队列前方的贾东旭,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要是杨建真成了八级工,他这辈子怕是望尘莫及。
杨建边应付着众人的寒暄,边随着队伍缓缓前移。食堂窗口飘来的饭菜香气,渐渐弥漫在嘈杂的车间里。
傻柱从厨房晃悠出来,瞧见杨建排在队伍里,正好自己徒弟马华在这个窗口分菜,便凑过去说道:“你小子去歇会儿,这活儿让我来。”
马华连连摆手:“师父您忙了一上午,该休息的是您。”他可不敢让师父干活。
“成吧。”傻柱瞄了眼杨建,压低声音说:“看见那个短头发的小子没?给他拿俩最小的馒头,菜汤只给半勺。”他早算计好了,让徒弟干这得罪人的事儿最合适——毕竟杨建跟着六级钳工谢全才混,自己不好明着刁难。
马华眯着眼在队伍里找人:“您说的是哪个?”
“就谢全才前头那俊后生。”傻柱撇嘴补了句:“长得是挺精神。”心里却想:比老子还是差远了。
“明白!”马华心领神会。
傻柱冲着杨建方向得意地龇牙一笑,扭头走了。在院里治不了这小子,食堂可是他的地盘,有的是法子收拾人。
队伍挪到贾东旭时,他舔着脸说:“来俩二合面馒头,素菜多要点。我和你师傅何雨柱是铁哥们。”最后一句话是暗号——原本说了就能得着大馒头和带肉的菜。
谁知马华冷着脸说:“我师父发话了,往后不许你再来蹭吃蹭喝。”说着捡了俩指甲盖大的馒头,舀了半勺菜汤,手腕一抖,菜叶全撒回锅里,光递过去半勺清汤寡水。
这是针对杨建的招数,如今却落在了贾东旭头上。
有你这么打菜的吗?
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
我师父交代要一视同仁,馒头有大有小,刚才给了大的,这回自然给小的。素菜给了肉,现在就得添些汤水。
马华理直气壮。
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把锅甩给傻柱。
贾东旭阴沉着脸望向厨房,瞧见傻柱正冲他咧嘴笑,表情愈发难看。
明摆着是傻柱存心刁难他。
前边的磨蹭啥呢?赶紧的!
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促。
成,让你师父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贾东旭撂下狠话扭头就走。
现在闹起来不合适,毕竟以后还得来食堂吃饭,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马华压根不搭理,摆出一副爱吃不吃的架势。
这一幕落在杨建眼里,他满心疑惑。
难道傻柱为了抢秦淮如,要和贾东旭撕破脸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傻柱应该没这个胆子。
来俩二合面馒头,二两肉,再加点素菜。
轮到他打饭时,马华不但给了两个大馒头,还舀了满满半勺肉。杨建不由得一愣。
大馒头不说,这肉少说也有半斤,向来只有高级工或食堂有关系的人才能享受这待遇,普通工人想都别想。
他以前可从没受过这种优待。
要说傻柱因为他升了六级钳工就突然好心,那纯属扯淡——这缺德玩意儿巴不得整死他,才不管你是几级工。
下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
通过特殊感应,他发现马华竟成了自己的死忠,难怪会针对贾东旭,还对自己格外照顾。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就不知贾东旭会怎么报复傻柱。
他端着饭菜,笑呵呵地走向师父谢全才那桌。
12:杨建,以下犯上?
一天忙碌,杨建和谢全才师徒二人总算完成了所有工作。从师傅领的五级零件,到后来追加的六级零件,再加上杨建负责的二级零件,全部按时完成。
要不是你帮忙,我肯定得熬到明天才能交工。谢全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到时候又得挨吕主任训。
师傅客气了,研磨这些六级零件对我的提升也很大。杨建露出自信的笑容。最近处理这批高级零件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六级钳工的技艺即将突破瓶颈,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特级水准。等技艺稳固后,他计划开始挑战七级零件的加工,朝着更高等级迈进。
谢全才看着徒弟进步神速,忍不住感慨:你这进步速度,怕是再过一周就能评上七级了。想到自己卡在六级中等这么多年,他不禁有些黯然。
师傅,我看您有些操作习惯需要改进。杨建忽然以指导的口吻说道,等有空我教您几招,帮您突破七级。
谢全才一时愣住。这话他太熟悉了——当初杨建还是学徒时,他就经常这样教导徒弟。如今角色倒转,让他哭笑不得。
好小子,敢这么跟师傅说话!他佯装恼怒,抄起旁边的木棍作势要打。杨建笑着躲开,两人笑闹间,车间里洋溢着轻松的气氛。
其实谢全才心里暗自期待。突破七级是他多年的心愿,如今徒弟愿意指点,他反而倍感欣慰。记住,你再厉害也是我徒弟!他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满是骄傲。
师傅,到点了我先下班。完成工作的杨建看了看时间,愉快地道别。师徒二人这一天的合作,既完成了任务,又增进了情谊。
“路上小心!”谢全才关切地叮嘱。
杨建笑着点点头,转身往大院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热络地向他打招呼,这在以前可不多见。看来,他晋升六级钳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简单应付几句便继续赶路。
路过供销社时,想起家里缺菜,便拐进去看看。货架上只剩一只老母鸡和几根没肉的骨头,他全包了下来。又顺手拿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准备带给许月灵。
当然,他也给自己留了一颗。撕开糖纸,久违的甜香在舌尖化开,浓郁的奶味让他不禁微笑。
刚回到四合院门口,浇花的闫阜贵就笑着招呼:“买这么多好菜,杨建?”
“是。”杨建点头正要往里走。
“等等!”闫阜贵赶紧掏出一瓶西凤酒,“多亏你建议分钱,这算谢礼。”
杨建眉毛一扬:“哟,三大爷今儿这么大方?”要知道,平日里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吝啬。
“一点心意嘛。”闫阜贵搓着手笑。
“那晚上来我家吃饭,正好把这酒喝了。”杨建晃了晃酒瓶。
“那可太好啦!”
闫阜贵脸上堆满笑容,他早就料到对杨建示好准没坏处。
单是今天这顿晚饭,光那只老母鸡就让他赚到了。
行嘞,我这就回去张罗。
杨建迈着大步往外走。
穿过中院时,下班回来的邻居们都在门前陪着孩子嬉闹,或是坐在屋里等着开饭。
看见杨建经过,众人纷纷问好。
唯独易忠海装作没看见,低头盯着饭桌不吱声。
贾家屋里只见肿着脸的贾张氏、忙活的秦淮如和两个孩子,偏不见贾东旭的身影。
傻柱家屋门大敞着,却不见人影,不知是没回来还是有事外出了。
杨建一一回应过打招呼的邻居,径直奔后院去。
后院依旧冷冷清清,除了那些护卫,只有许月灵会主动问好。
杨建哥!
小姑娘从屋里蹦出来喊道。
月灵,给!
杨建笑着掏出把大白兔奶糖。
谢谢哥!
许月灵把糖塞进兜里,边剥糖纸边说:我哥说你评上六级钳工了,可真棒!
客气啥。
杨建往屋里走。
我哥还说呢,二十岁就当六级工可了不得,厂里要把你树典型,明天全厂通报表扬。
许月灵嚼着奶糖跟进屋。
杨建着实意外,没想到厂里要为他造势。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以后往高处走也方便,他可没打算当一辈子钳工。
哥你可真厉害!
许月灵眼睛亮晶晶的。
她的目光中满含仰慕之情,仿佛将杨建视作世间无双的英雄。
运气罢了。
杨建神色淡然,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练地处理着刚买回的活鸡,一边和许月灵闲聊,自然没注意她异样的神情。即便察觉了,他也不会在意——在他眼里,这丫头不过是个小妹妹,要当他的媳妇,这模样身段还差着火候。
许家院里。
许富贵瞧着这情景,眼睛滴溜溜地转:孩子他娘,我看月灵跟杨建处得挺好,要不就结了这门亲?
月灵还未满十八,大茂的婚事都没着落,你急什么!许母立刻反驳。
杨建这后生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就考上了六级钳工,将来必有大出息。月灵跟了他,咱们闺女的好日子就来了。许富贵搓着手说。
许母沉思良久:等大茂娶了媳妇,月灵也快到十八了,那时再定不迟。
许富贵重重点头。
蹲在旁边的许大茂始终没吱声。在他盘算里,妹妹嫁给杨建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自己还能跟着沾光——二十岁就当上六级钳工,往后的造化可了不得。
【杨建,给你捎了几个杂面馍馍。
闫阜贵捧着个粗瓷大碗,乐呵呵地跨进门槛。碗里躺着三个灰扑扑的馒头。
三大爷来得巧,菜刚出锅。
杨建正将最后一碟清炒菜心盛进盘里。
那可赶上了!哟,月灵丫头也在呢?
闫阜贵瞥见许月灵时眉毛一抬,转念又想到杨建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可惜自家闺女年岁尚小,否则......他咂咂嘴,把未尽之言咽了回去。
刚才听说杨建评上了六级钳工,每月工资六十二块五,快赶上他两倍收入了。跟杨建处得好,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三大爷!
许月灵脆生生喊了一嗓子。
瞧见杨家正要开饭,她摆摆手:建哥,我先家去了,我妈也该做好饭了。
话音未落就哒哒哒跑远了。
月灵妹子,不留这儿吃?杨建端着碗筷问。
不了!许月灵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家屋。
杨建没往心里去,摆好碗筷招呼道:三大爷,动筷子吧。
好嘞!闫阜贵放下馒头笑道,小许姑娘人挺周正,赶明儿选个黄道吉日把事办了,三大爷也好讨杯喜酒喝。
您可别瞎说,我就把月灵当自家妹子。杨建连忙撇清关系。
也是,小许确实配不上你。赶明儿我去学校踅摸踅摸,给你寻几个体面的女教员。闫阜贵一副过来人的腔调。
杨建听得眉眼带笑。
就这么着!闫阜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仿佛已经摸着谢媒钱似的。拎起酒盅道:先贺你当上六级工,少年人虎虎有生气,往后准是当大干部的料!
老头儿咂着嘴直感叹,后生可畏!倒是自己这把老骨头,估计再难往上挪窝喽。
借您吉言!杨建举杯相碰。
酒过三巡,闫阜贵显摆起肚子里那点墨水,从老典故扯到时事政要,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杨建并不逊色,他来自信息发达的时代,经历了漫长岁月,知晓的故事堪比闫阜贵。
闫阜贵愈发惊讶,杨建学识如此渊博,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
另一边,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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