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从狗血的剧情中冷静下来,这种剧情就是这样,因为恶心,所以记忆深刻,越想忘记,越难忘记。
也不知道这个任务完成后能给他什么奖励?
收回分散的思绪,温云清开始梳理时间线。
按照任务详情,张翠花是在和李二柱结婚前一年重生的。现在李二柱二十二岁,还没对象,那张翠花重生点大概就在这一两年内?
具体什么时候重生的,完全无法判断!这就像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埋在李二柱身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温云清眼神一厉。
他决定,明天和陈梅去县里,回来时找个借口,必须去一趟张家屯!
他要亲眼看看这个张翠花,确认她是否已经“重生归来”。
如果是,那就得立刻启动“拯救倒霉蛋李二柱”计划!
如果不是……也得未雨绸缪,至少摸清她的底细和家庭环境。
第二天一早,温云清和陈梅就向大队部请了假。李支书知道他们要去买点日用品,爽快地批了条子,还嘱咐他们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第二天一早,温云清和陈梅跟大队部打了招呼,获得了去县城的许可。两人走到村口,那里已经停着一辆套好的大青骡车,车上坐着几个同样去赶集的婶子,还有一对母女。
“哟!小温知青!陈梅丫头!快上来!”赶车的赵大爷热情招呼。
温云清和陈梅爬上车斗,坐在铺着草垫子的车板上。车子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大青骡步伐稳健,土路颠簸,扬起淡淡的尘土。
车上的婶子们看到温云清,眼睛都亮了几分。
一个圆脸盘、嗓门洪亮的王婶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小温知青,去县里买啥好东西呀?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是不是去买雪花膏抹脸呀?”
这话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温云清也不恼,笑着摇头:“王婶说笑了,我是陪陈梅姐去买点东西。”
另一个瘦高个的刘婶接话:“陈梅丫头是该买点,这地方风吹得脸都糙了。小温知青,你也该买点!小脸这么嫩,可不能吹坏了。婶子跟你说,供销社新来了一批‘友谊’雪花膏,可香了!对了,”她话题一转,眼神热切地看着温云清,“小温知青啊,今年多大了?十四?哎哟,也不小了!该考虑对象了!婶子认识咱公社中学刘老师家闺女,跟你一般大,长得可水灵了,念过初中,知书达理的!要不要婶子给你……”
“哎呀刘婶!”旁边的李婶笑着打断她,“人小温知青才多大?城里娃娃,心气儿高着呢!再说了,我看咱村铁蛋他姐就不错,壮实,能干!配小温知青正好!”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温云清:“……”他只能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陈梅在一旁也抿着嘴偷笑。
车上那对母女也引起了注意。
母亲约莫四十岁,穿着半新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女儿十八九岁,叫春杏,个子高挑,浓眉大眼,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穿着红格子罩衫,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一看就是个爽利能干的大东姑娘。
她今天是来采买结婚用品的,被婶子们打趣,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婶子们可别拿我开涮了!我这是奉爹娘之命来置办东西,回头请大家吃喜糖!”那爽朗劲儿,惹得婶子们又是一阵叫好。
一路说说笑笑,一个多小时后,骡车终于抵达了县城。
这座位于大东与蒙高原交界的小县城,规模不大,却带着独特的边陲气息。
主干道是条还算平整的砂石路,两旁多是低矮的砖瓦房或刷了白灰的土坯房,墙上刷着褪色的标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备战备荒为人民”。
偶尔能看到几栋二层的苏式风格红砖楼房,挂着‘国营旅社’、‘国营饭店’的牌子。
街上行人穿着以蓝、灰、绿为主,偶尔能看到穿着鲜艳蒙古袍的人走过,带来一抹异域风情。
空气里弥漫着牲口、煤烟、油炸果子混合的味道,还有远处传来的、带着浓郁蒙古长调韵味的吆喝声。几辆骡车、马车和稀少的自行车在街上穿行。
到了地方,大家约好下午集合的时间地点,便各自散去。陈梅目标明确,拉着温云清直奔县供销社。
供销社是一栋红砖砌成的平房,门脸不小,玻璃橱窗里陈列着一些样品。
推开厚重的木门进去,里面光线不算太亮,但货物琳琅满目,摆放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特有的供销社气味——布匹的浆味、点心的油香、肥皂的清香还有淡淡的煤油味。高高的木头柜台后面,是码到屋顶的货架。
墙上贴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为人民服务”的标语。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套袖的售货员站在柜台后,有的在拨弄算盘,有的在整理货物,神情带着几分那个年代特有的‘国营范儿’。
顾客不少,但秩序井然,大多安静地排队等待。陈梅拉着温云清挤到卖日用品的柜台前。
“同志,麻烦拿盒蛤蜊油。”陈梅对着柜台里一个三十多岁、烫着时兴卷发的女售货员说。
售货员抬眼看了看她,“蛤蜊油暂时没了,有雪花膏,价格也有便宜的,跟蛤蜊油一个价。要什么牌子的?‘友谊’的还是‘万紫千红’的?””
“要‘友谊’的吧,多少钱?”陈梅想了想,问。
“一毛五,外加一个工业券。”
售货员报出价格,这才慢悠悠地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一个圆圆的小铁盒,上面印着“友谊牌雪花膏”的字样和一朵花。
陈梅一边掏钱和票,一边顺口问温云清:“小温,你有什么要买的吗?看看?”
温云清好奇地打量着柜台里的东西。
除了陈梅买的‘友谊’牌,还有铁盒装的‘万紫千红’润肤脂,这种雪花膏更香,价格也略贵,要两毛加券、还有散装的头油,这种是真少见,装在玻璃罐里,用勺子舀、海鸥洗头膏、灯塔牌、固本牌的肥皂、针头线脑等等。
他想了想,走到卖食品的柜台,指着玻璃罐里一种褐色的、像小贝壳一样的硬糖:“同志,这个‘话梅糖’怎么卖?”
“一分钱两块。”售货员回答。
“那给我称半斤。”温云清掏钱。
半斤话梅糖花了二毛五分钱,用旧报纸包成个三角包。
他又看到卖文具的柜台有信纸信封,想到自己的借口,便走过去:“同志,信纸信封怎么卖?”
“信纸一沓(约20张)五分钱,信封一个一分钱。”售货员头也不抬。
“给我一沓信纸,两个信封。”温云清付了七分钱。
喜欢玩家在七零年代的生存手册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玩家在七零年代的生存手册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