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凌薇都在地里忙活。土豆已经发芽,嫩绿的芽尖从土里钻出来,看着就充满了生机。她每天都会给土豆浇一次稀释的灵泉水,地里的杂草也除得干干净净,那亩原本荒芜的土地,渐渐有了模样。
苏老栓的腿也在一天天好转,已经能扶着墙慢慢走动了。他看着凌薇每天早出晚归,又是种地又是给自己治腿,心里既心疼又欣慰,好几次都想帮忙,却被凌薇拦住了:“爷爷,您的腿还没好利索,好好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等您好了,有的是活让您干。”
这天早上,凌薇煮了粥,喂爷爷喝完后,对他说:“爷爷,我今天要进山一趟,采点草药,顺便看看能不能打点猎物,改善改善伙食。您在家好好休息,别乱动。”
苏老栓点点头,叮嘱道:“山里危险,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放心吧爷爷。”凌薇背上一个竹筐,里面放着一把柴刀(原主家里的旧柴刀,她磨锋利了)、一个水壶(空间里的军用水壶,装着灵泉水),还有一些用藤蔓和树枝做的简易陷阱——这是她根据特种兵野外生存手册做的,用来捕捉小型猎物。
青竹村后面的山叫青竹山,山不算高,但植被茂密,野兽也不少。以前很少有村民敢深入山里,最多在山脚下砍点柴,挖点野菜。但凌薇不怕,她在现代参加过无数次野外生存训练,这点山林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她沿着山路往山里走,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到处都是绿色的植物。凌薇一边走,一边采草药——柴胡、当归、金银花……这些都是大靖朝常见的草药,能卖钱,也能入药,给爷爷调理身体。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凌薇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这里的树木更粗壮,杂草也更深。她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地面——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几处新鲜的粪便。
“是野猪的脚印。”凌薇眼睛一亮。野猪的体型大,肉多,皮毛也能卖钱,要是能打到一头野猪,她们祖孙俩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了。
她顺着脚印往前走,很快就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凌薇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一看——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头半大的野猪正在拱着地,寻找食物。这头野猪大约有一百多斤,獠牙外露,看起来很凶猛。
凌薇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先在野猪活动的范围内,布置了几个陷阱。她用藤蔓将几根粗壮的树枝绑在一起,做成绊索,又在地上挖了几个坑,坑里插上尖锐的树枝,上面盖上树叶和泥土,做了个简易的陷阱。
布置好陷阱后,凌薇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野猪旁边的草丛扔了过去。“砰”的一声,石头砸在草丛里,惊动了野猪。
野猪抬起头,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凌薇后,眼睛一红,朝着她冲了过来。野猪的速度很快,但凌薇早有准备,她转身就跑,故意朝着陷阱的方向跑去。
眼看就要被野猪追上,凌薇猛地一个侧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野猪收不住脚,正好踩中了凌薇布置的绊索。“哗啦”一声,藤蔓收紧,将野猪的腿缠住,野猪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正好掉进了旁边的陷阱里。
“嗷——”野猪发出一声惨叫,陷阱里的尖树枝刺中了它的腿,鲜血直流。
凌薇趁机冲过去,举起柴刀,朝着野猪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柴刀虽然是普通的铁刀,但在凌薇的手里,却充满了力量。“噗嗤”一声,野猪的脖子被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凌薇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头野猪虽然不算大,但对付起来也费了不少力气。她检查了一下野猪,确认已经死了,然后用藤蔓将野猪绑起来,拖到了陷阱旁边。
就在她准备处理野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凌薇警惕地看过去,只见几个村民扛着柴刀,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村里的猎户王大叔。
王大叔看到凌薇和地上的野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薇丫头?你……你这是打到野猪了?”
其他村民也围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野猪,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羡慕。他们都是村里的壮劳力,平时最多也就打个兔子、野鸡,还从没见过哪个丫头片子能打到野猪。
“是啊,王大叔。”凌薇点点头,“刚才在这边遇到的,用陷阱抓住的。”
“厉害啊薇丫头!”王大叔赞叹道,“这野猪至少有一百斤,你一个丫头片子,竟然能制服它,真是不简单!”
有个村民看着野猪,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薇丫头,这野猪这么大,你一个人也搬不回去,不如卖给我吧,我给你五十文钱。”
凌薇皱了皱眉,五十文钱连野猪的皮毛都不值,这明显是想占便宜。她摇了摇头:“不了,这野猪我要自己处理,肉留着自己吃,皮毛和内脏可以卖给镇上的货郎。”
那村民脸色一沉:“薇丫头,你别不识抬举!这山里的猎物,按理说都是村里的,你一个外来的丫头片子,凭什么独占?”
“外来的丫头片子?”凌薇眼神一冷,“我是苏家人,生在青竹村,长在青竹村,怎么就是外来的了?这野猪是我用陷阱抓住的,凭本事得来的,自然是我的。你要是想要,自己去抓,别打我的主意。”
那村民被凌薇怼得说不出话,还想发作,却被王大叔拦住了:“行了,老李,薇丫头说得对,这野猪是她凭本事抓的,该归她。你要是眼红,自己也去做陷阱,别在这儿欺负一个丫头片子。”
王大叔在村里威望很高,老李不敢不听,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王大叔看着凌薇,语气温和:“薇丫头,这野猪太重,你一个人确实搬不回去,我让几个小伙子帮你抬回去,你看怎么样?”
凌薇心里一暖,连忙道谢:“谢谢王大叔,麻烦你们了。”
“客气什么。”王大叔笑了笑,让几个村民帮忙,把野猪抬了起来。
一行人往村里走,一路上,村民们都围过来看热闹,对凌薇的态度也变了——以前他们都觉得凌薇是“丧门星”,懦弱可欺,现在看到她能打到野猪,还敢跟村里的壮劳力叫板,都觉得她不好惹,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回到破屋门口,苏老栓听到动静,扶着墙走了出来。看到村民们抬着一头大野猪,他惊讶得说不出话:“薇……薇丫头,这是你打的?”
“是啊爷爷。”凌薇笑着点头,“以后咱们有肉吃了。”
王大叔帮着把野猪放在地上,对苏老栓说:“老栓叔,你家薇丫头真是好样的,这么大的野猪都能抓住,以后你们祖孙俩的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苏老栓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道谢:“谢谢王大叔,谢谢各位乡亲。”
凌薇拿出一些草药,递给王大叔:“王大叔,这是我在山里采的草药,您拿着,要是家里有人不舒服,可以用得上。”
王大叔接过草药,心里更满意了,觉得凌薇这丫头不仅能干,还懂礼貌。他又叮嘱了凌薇几句处理野猪的注意事项,才带着村民们走了。
村民们走后,凌薇开始处理野猪。她用柴刀将野猪的皮毛剥下来,清洗干净,然后将猪肉切成块,一部分放在竹筐里,一部分用盐(家里的粗盐)腌起来,挂在屋檐下风干。内脏也清洗干净,留着晚上炖着吃。
傍晚的时候,张氏和李氏闻到了肉香味,也跑了过来。看到屋檐下挂着的腊肉,张氏眼睛都直了:“小丧门星,你这野猪是从哪儿来的?赶紧给我割一块,我家小宝还没吃过野猪肉呢!”
凌薇正在炖野猪内脏,听到张氏的话,头也不抬:“这野猪是我自己打的,跟你们没关系。分家的时候,你们只给了我五斤粗粮,现在凭什么来要肉?”
“你!”张氏气得脸都红了,“我是你奶奶,你给我块肉怎么了?你这是不孝!”
“孝?”凌薇冷笑一声,“当初你磋磨我和爷爷的时候,怎么不说孝?现在看到我有肉吃了,就来跟我讲孝?张氏,你脸皮可真厚。赶紧走,不然我就把你以前怎么欺负我们的事,都跟村里的人说说!”
张氏和李氏最怕的就是这个,她们知道凌薇现在敢说敢做,真要是闹大了,她们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李氏拉了拉张氏的衣角,小声说:“娘,咱们还是走吧,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氏狠狠瞪了凌薇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凌薇看着她们的背影,冷哼一声。这些极品亲戚,就是欺软怕硬,只要自己足够强硬,她们就不敢来招惹。
晚上,凌薇炖了一锅野猪内脏,又炒了一盘野猪肉,祖孙俩坐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苏老栓一边吃,一边抹眼泪:“薇丫头,这是爷爷这三年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爷爷,以后咱们天天都能吃好吃的。”凌薇给爷爷夹了一块肉,“等我明天把野猪皮毛和剩下的肉卖给镇上的货郎,换了银子,就给您买件新衣服,再买点细粮。”
苏老栓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看着眼前的孙女,觉得自己这辈子,终于有了依靠。
凌薇看着爷爷满足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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