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期限像把刀悬在头顶。
凌曜的新工坊成了全城最忙的地方。地下实验室日夜赶工，防护结界层层加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左边！左边再加固一层！”
“能量导管接错了！你想炸了工坊吗？”
“这些古籍都是垃圾！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凌曜的咆哮声每天都能从工坊里传出来。他整个人瘦了一圈，黑眼圈浓得像熊猫，但眼睛亮得吓人。
他在跟时间赛跑。
新的规则稳定器已经初具雏形。这次他融入了更多永恒碎片的特性，还加入了从云家古籍里找到的几种稀有材料。
“还差一点...”他对着设计图喃喃自语，“就差最后一步...”
这天傍晚，凌曜终于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全新的规则稳定器——不再是胸针形状，而是一个古朴的手环，表面流淌着温润的五彩光华。
“搞定！”他把手环戴在腕上，得意地展示给等在外面的三人看。
墨检查后点头：“稳定性比之前提升了三倍。”
云枫难得称赞：“还算像点样子。”
苏婉却注意到凌曜苍白的脸色：“你还好吗？”
凌曜咧嘴一笑：“好得很！就是三个月没晒太阳，快长蘑菇了。”
但众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当晚，凌曜把大小姐请到了工坊。
“我要走了。”他开门见山。
大小姐似乎早有预料，沉默片刻后问：“去哪？”
“虚无之境。”凌曜晃了晃手腕上的新稳定器，“总不能等着那老阴比打上门来。”
大小姐看着他，眼神复杂：“需要什么支援？”
“不用。”凌曜摇头，“卡兰城刚稳定，需要你坐镇。而且...”
他露出标志性的痞笑：“这种终极副本，人多了反而碍事。”
大小姐咬了咬嘴唇，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你带着。”
凌曜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城主府徽章。
“遇到麻烦，亮出这个。”大小姐别过脸去，“多少能帮上点忙。”
凌曜收起徽章，难得正经地说：“谢了。”
第二天清晨，凌曜独自来到苏婉的百卡屋。
这丫头正在整理药材，看到他来，手一抖，药杵差点掉地上。
“要...要走了？”她小声问。
凌曜点头，从卡包里掏出一叠设计图：“这些给你。都是我这些年的制卡心得，还有新技术。”
苏婉接过设计图，眼眶微红：“你一定要回来。”
“那当然！”凌曜拍胸脯，“小爷我命硬着呢！”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要是我真回不来了，你就把这些技术传下去。别让我的独门绝技失传了。”
苏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凌曜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我保证全须全尾地回来！”
从百卡屋出来，凌曜在城门口与墨和云枫汇合。
墨依旧是一身旅行装束，云枫也换回了便于行动的劲装。
“都交代完了？”墨问。
凌曜回头看了眼沐浴在晨光中的卡兰城，点了点头。
“走吧。”
三人转身，朝着北境的方向出发。
晨风吹起他们的衣角，道路在脚下延伸。
凌曜摸了摸腕上的稳定器，又拍了拍装满奇葩卡牌的卡包，突然笑了：
“你们说，虚无之境有没有好吃的？”
墨：“......”
云枫：“......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凌曜哈哈大笑，步伐轻快：
“人生得意须尽欢！”
“打boSS也要保持好心情！”
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卡兰城的钟声在身后响起，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新的征程，开始了。
而这一次，他们将面对的...
是能够掌控虚无的，真正的神明级对手。
凌曜吹着口哨，心情居然很不错。
毕竟...
这种级别的挑战，才配得上他凌大师的身份嘛！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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