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战绩最辉煌、最稳定、最离谱的,依然是林墨和熊哥所在的小组(虽然组员经常轮换)。
他俩简直成了野猪界的噩梦,行走的肉类生产机!
别的组出去,噼里啪啦打一堆子弹,可能就扛回来一头半大的猪崽。他俩出去,往往响不了几枪,就能拖回来沉甸甸的猎物。
他们是全队耗弹量最少的,但猎获却是最多、最肥的!
光是按规定上交给公社的那部分,他们一个组就足足上缴了小二十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把公社革委会主任王利发乐得合不拢嘴,大会小会表扬李卫国领导有方,李专干脸上倍儿有光。
至于他们自己私下分了多少,卖了多少钱……李卫国聪明地选择了不过问。
大家各取所需,心照不宣。
反正每次从山里回来,林墨和熊哥都会悄悄去供销社收购站,刘主任一看到他俩,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跟见了财神爷下凡一样,热情得不得了,递烟倒水,称重的时候秤砣子都快掉下来砸脚面了。
“小林!熊同志!又来照顾生意啦?好家伙!这獠牙!这皮毛!顶顶的好货!放心,价格绝对给你们算最高!”
周围的社员眼瞅着他们揣着鼓鼓囊囊的票子离开,羡慕得口水直流,但也只能干瞪眼——人家那是真有本事,按劳分配,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更绝的是,林墨和熊哥会做人。他们深知“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李卫国经常深入到林墨、熊哥他们组,每次“下来”总能“亲手猎获”猎物,这也让他那个在区里公安局当副局长的老爹越发觉得自家儿子出息了……
特别是听说儿子“亲手”猎获了一头大炮卵子,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到公社“视察工作”,李卫国特意展示了“自己猎到的”那头硕大的野猪:“爸,你看,这就是我们护粮队最近的战果之一,我这边工作开展得还行吧?”
老爷子看着那比自己还壮实的野猪,听着周围人对儿子工作能力的夸赞,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小子!有点样子了!这才像我老李家的种!”
把李卫国给嘚瑟的,走路都带风!心里对林墨和熊哥的评价又高了八个度:这俩兄弟,能处!有事他们真上,有肉他们真送!
就这样,林墨和熊哥,靠着硬核的实力、会做人的情商,以及李卫国这套“轮训制”带来的整体红利,不仅成功守护了庄稼,更是在这特殊的年代里,悄悄开辟了一条令人眼红但又无法复制的“猎场经济学”财富之路。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代,技术大佬加高情商,都是王道啊!
黑土地的秋天,抢收就是打仗!学校那点念书声,早就被生产队催命的钟声和地里噼里啪啦收割的动静给淹没了。得,全校的娃们,又得屁颠屁颠回各自屯子参加劳动了,而丁秋红不得不再次下田参加劳动。
她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比刚刨出来的黄莲还苦。代课老师的板凳还没坐热乎半个月,就又被一杆子捅回地里头了。看着眼前那望不到头的苞米秆子,感觉腰已经开始酸了,手上刚破了皮的水泡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咬着牙,挥舞着镰刀或者?头,心里的怨气跟野草似的疯长。
怨谁?怨来怨去,还是怨她那对远在北京、号称高级知识分子的爹妈!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瞎指挥,乱写信,我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吗?”她一边割着豆子,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要不是你们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现在还在教室里教孩子念‘白日依山尽’呢!用得着在这受这罪?”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
她恨父母的自私、短视和现实,但更恨自己!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他们的话,去伤害那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丁秋红啊丁秋红,你插队这二十来个月,风里雨里,难处险处,哪次不是林墨挡在你前面?你家出事,谁跑前跑后把你妹妹接出来?谁把你爸妈从大西北弄到黑河?谁帮他们平的反?是林墨啊!”
现在倒好,自己里外不是人。工作丢了,累死累活,还把唯一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推开了。这叫什么日子?
她这边在地里天人交战,悔恨交加。
另一边,护粮队也进入了最紧张、最关键的阶段!
秋收时节,庄稼都搁在地里,那就是野猪的自助餐厅啊!护粮队的压力陡增!他们现在白天得跟着生产队参加起码半天的劳动抢收,晚上还不能歇着,得通宵扛着枪,在自己负责的屯子周围巡逻放哨,生怕野猪钻了空子。
连续高强度的作战,加上之前取得的辉煌战绩,让一些队员心里那根弦,不可避免地松动了。
野猪这玩意儿,吃了大亏之后,竟然也他娘的学精了!它们好像开了作战会议似的,改变了战术。不再搞十几二十头的“兵团作战”了,那目标太大,容易挨揍。它们化整为零,玩起了“游击战”!
往往是三两头一组,从不同的方向,在不同的时间点,悄咪咪地摸进庄稼地。东边拱两口,西边啃一嘴,打完就跑,防不胜防!
这种新战术,让护粮队疲于奔命。更要命的是,像刘进步那个小组(对,就是朱修正和樊赶美调过去后,好不容易靠着“轮训”回来的队员打了两次胜仗,刚刚摘掉“废柴”帽子的组),开始有点飘了。
他们觉得野猪不过如此,林墨和熊哥的本事也就那样……
晚上巡逻也没那么上心了,觉得熬一夜挺累,偶尔偷个懒应该没事。
结果,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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