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后山，晨雾比上次更淡些，像一层薄纱蒙在草木上，沾得叶片湿漉漉的。林野踩着露水走到约定的空地时，佐助已经在了，正站在溪边洗手，黑色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晨光透过薄雾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碎星。“来了。”
“嗯。”林野走过去，看到他脚边放着两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摘的野果，紫莹莹的像玛瑙，“这是？”
“后山摘的，”佐助拿起一个递给他，“尝尝，很甜。”
林野接过来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晨露的微凉。“好吃。”他笑着说，看着佐助也拿起一个慢慢吃着，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两人没急着练忍术，就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训练时鸣人又闹了什么笑话，说小樱新配的药膏效果很好，说村口的老樱花树最近又发了新芽。话题很琐碎，却像溪水一样，缓缓流淌，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昨天的烟花，”林野想起什么，忍不住说，“最后那个金色的瀑布，真壮观。”
“嗯，”佐助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脖子上露出的雪晶石吊坠上，“比去年的好看。”
林野下意识地摸了摸吊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樱花树下的对视，脸颊有些发烫。他低头看着溪水里的倒影，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被水流轻轻晃着，像一幅流动的画。
“开始练吧。”佐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这次的忍术练习比以往更顺畅。林野的风遁配合着佐助的火遁，气流裹挟着火焰，在晨雾里划出绚烂的轨迹，威力比单独施展时强了数倍。偶尔动作衔接不上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立刻调整过来，默契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查克拉流动更稳了。”佐助看着被火焰烧出焦痕的靶心，声音里带着赞许。
“是你引导得好。”林野笑着说，风遁散去，掌心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山下走，竹篮里的野果还剩下不少，被林野小心地收着。
“对了，”林野想起窗台上的花，“我的月见草今天又开了两朵，和你的那束放在一起，特别好看。”
“我的也开了，”佐助说，“早上浇水时看了，比昨天更盛。”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村子入口。鸣人正背着书包往学校跑，看到他们，远远地喊了声“早”，就一阵风似的没影了。小樱从对面的巷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便当盒，看到他们，笑着挥了挥手：“早啊，看起来精神很好呢。”
“早，小樱。”林野笑着回应。
佐助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走到岔路口，林野停下脚步：“那我先回去了，把野果给我妈尝尝。”
“嗯。”佐助看着他，“下午训练场上见。”
“好。”林野点点头，转身往家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到佐助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回头，便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林野摸了摸口袋里的野果，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心里像被阳光晒过似的，暖暖的。他知道，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日常，就是最珍贵的时光。没有惊心动魄的任务，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彼此心照不宣的陪伴，像后山的晨雾，像窗前的月见草，在平淡的日子里，悄悄滋长，温柔绵长。
回到家，林野把野果递给母亲，又去窗台看了看月见草。新开的两朵花依偎在之前的花瓣旁，淡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和旁边的醒神草一起，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
他笑着给花浇了点水，心里想着下午训练场上的场景，想着佐助认真的侧脸。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在每一个平凡的清晨和黄昏里，都藏着小小的期待，在每一次对视和并肩中，都能感受到心底的暖意。
这样的日常，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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