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林野是被窗外的鸟鸣叫醒的。他揉着眼睛走到窗边，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盆月见草上——泥土表面裂开一道细细的缝，一点嫩绿的芽尖顶破土壤，像个怯生生的惊叹号，在晨光里泛着鲜活的光。
“发芽了！”林野忍不住低呼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点嫩芽，软得像团棉花，却带着蓬勃的生命力。他连忙拿起佐助给的肥料，小心翼翼地撒了一点在旁边，又浇了些上周收集的晨露，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下楼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他兴奋的样子，笑着问：“是不是月见草发芽了？”
“嗯！”林野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就冒了一点点，特别可爱。”
“佐助家的应该也快了，”母亲递给他一个饭团，“路上碰到了，可以问问他。”
走到村口时，林野果然看到了佐助。对方背着忍具包，脚步比平时慢些，像是在刻意等他。看到林野过来，佐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才低声问：“发芽了吗？”
“发了！”林野笑着说，语气里难掩兴奋，“就一个小芽，绿得发亮。你的呢？”
“我的也发了，”佐助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比你的高一点，已经展开小叶子了。”
“真的？”林野来了兴致，“那我回去要多给它浇点水，肯定能追上你。”
“不用急，”佐助说，脚步放慢了些，和他并肩走着，“生长太快容易倒伏，慢慢长才好。”
晨光穿过街道两旁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聊着月见草的生长，从浇水的频率说到晒太阳的时间，话题琐碎却充满乐趣。林野发现，原来讨论一盆植物的生长，也能像讨论忍术一样投入，甚至更添了几分温柔的期待。
“中午休息时，要不要去看看我的？”佐助突然提议，“就在院子里，很容易找。”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正好想看看展开的小叶子是什么样的。”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林野跟着佐助往他家走。佐助的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角落里种着几株常见的草药，而那盆月见草就放在院角的石台上，阳光正好能照到。
果然如佐助所说，他的月见草已经展开了两片小小的子叶，像两只嫩绿的小巴掌，在阳光下舒展着。林野蹲在石台前，看得格外认真：“真的比我的壮实，你是不是偷偷多施肥了？”
“没有，”佐助递过来一个小水壶，“只是早上的阳光更足些。”
林野接过水壶，小心地给月见草浇了点水，水珠落在子叶上，像撒了把碎钻。他抬头时，正好对上佐助的目光，对方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柔和，像这午后的阳光，不灼人，却暖得人心头发颤。
“你的那盆，”佐助说，“下午训练结束后，我去看看？”
“好啊。”林野笑着点头，心里像被阳光晒过似的，暖暖的。
下午训练结束后，佐助果然跟着林野回了家。站在窗台前，看着那株只冒出一点芽尖的月见草，佐助的眉头微微蹙起：“确实慢了点，把它往窗边挪挪，光照能更足。”
林野按照他说的挪动了花盆，阳光正好落在芽尖上，仿佛能看到它在一点点生长。佐助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点嫩绿，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这样就好了。”他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母亲端着水果走过来，笑着招呼佐助：“佐助君，尝尝刚摘的樱桃吧，很甜的。”
“谢谢阿姨。”佐助接过盘子，拿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红色的果汁在唇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林野看着他的样子，又看了看窗台上的两盆月见草——一盆在自家窗台努力拔高，一盆在他家院角舒展叶片，突然觉得，这两株小小的植物，像极了他和佐助，在各自的空间里生长，却又因为彼此的关注，多了份牵挂和期待。
夕阳西下时，佐助告辞离开。林野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明白，这些关于嫩芽的讨论，这些共享的晨光，早已在彼此心里种下了更珍贵的东西。它不像忍术那样耀眼，却像这慢慢生长的月见草，在平凡的日子里，悄悄扎根，静静蔓延，带着最踏实的温暖。
而这份温暖，会像阳光一样，照亮往后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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