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的喧嚣在身后渐渐远去，林野披着佐助的外套，走在回家的路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皂角香，像一层温柔的屏障，隔绝了夜晚的微凉。手里的九尾玩偶被抱得很紧，软乎乎的绒毛蹭着脸颊，带来一种踏实的暖意。
路过那堵院墙时，林野特意停下脚步。月光下，两盆月见草的叶片交叠在一起，而那藏在叶腋间的花苞，似乎又饱满了些，淡绿色的花萼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里面透出的淡黄色。
“快要开了啊。”他对着花苞轻声说，像在和它们分享今晚的喜悦。
回到家，林野把外套小心地叠好，放在床头。九尾玩偶被摆在窗台，正好对着月见草，像是在守护着即将绽放的秘密。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祭典的画面——佐助捞金鱼时专注的侧脸，打靶时精准的动作，还有把外套披在他肩上时，指尖不经意划过脖颈的触感。
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像颗甜甜的糖，在心里慢慢融化，留下绵长的余味。
第二天清晨，林野在训练场上看到了佐助。对方似乎等了他一会儿，看到他过来，眼神亮了亮，递过来一个小纸包：“祭典上买的，你喜欢的红豆馅仙贝。”
林野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谢谢，你的外套洗好了，等下给你。”
“不急。”佐助说，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九尾玩偶上——早上出门太匆忙，忘了放下。
林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玩偶往身后藏了藏，却被佐助看穿了心思，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挺可爱的。”
训练时，两人的配合依旧默契。林野的风遁裹挟着佐助的火遁，在阳光下划出绚烂的轨迹，连路过的纲手都忍不住称赞：“这两个小鬼的同步率，越来越惊人了。”
休息时，林野把叠好的外套递过去，佐助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像没事人一样移开视线，耳尖却不约而同地泛红。
“你的月见草，”林野假装看远处的鸣人，“花苞好像更大了。”
“嗯，”佐助的声音很轻，“我的也是，估计这两天就能开了。”
“真的？”林野来了兴致，“那要不要比一比，谁的先开花？”
“没必要比。”佐助说，目光落在他脸上，“一起开更好。”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阳光在彼此眼底跳跃，像藏着细碎的星光。他突然觉得，佐助说得对，一起开花，才是最好的。
傍晚浇水时，林野特意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墙边。夕阳的金光洒在月见草的花苞上，给淡绿色的花萼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看着花苞微微颤动，仿佛能听到里面积蓄力量的声音。
院墙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是佐助在浇水。林野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今天的阳光很好，应该能加速开花。”
“嗯。”佐助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很近，仿佛就在耳边，“我加了点稀释的营养液。”
两人隔着一堵墙，看着各自的月见草，谁都没再说话，却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温柔的默契，像即将绽放的花苞，饱满而充满期待。
林野知道，月见草开花的时刻，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而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也会像这花苞一样，在合适的时机里，自然而然地舒展，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他期待着花开的瞬间，更期待着，在花开的那一刻，能把心底的心意，轻轻说给身边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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