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训练与等待中悄然滑过,转眼已是烟花大会的前一天。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林野回到家时,习惯性地先去看窗台的醒神草——翠绿的枝叶已经长得颇为茂盛,叶片舒展着,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朝着窗外的方向倾斜得更明显了。
旁边的雪晶石挂件被夕阳照得透亮,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那盆月见草上。佐助种下的月见草不知何时冒出了小小的花苞,裹着淡绿色的花萼,像一颗颗攥紧的拳头,正蓄势待发。
“看来明天就能开花了。”林野笑着喃喃自语,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苞,感受到里面蕴含的生命力。他想起佐助说过月见草是晚上开花的,心里突然生出个念头——要不要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野探头往下看,果然看到佐助背着忍具包站在楼下,抬头望着他的窗台,眼神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缩回脑袋,脸颊有些发烫。他听到楼下传来轻叩窗户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窗户。
“你的月见草……”佐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花苞长大了吗?”
“嗯,”林野笑着说,把花盆往窗边挪了挪,“快开了,估计明天晚上就能看到花了。”
佐助的目光落在花苞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像被晚风拂过的湖面,泛起细碎的涟漪。“我的也是,”他说,“早上看还只是个小鼓包,晚上就胀起来了。”
两人隔着一层楼的距离,看着各自窗台上的月见草,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温柔的默契。晚风带着院子里栀子花的香气吹来,将这份沉默晕染得格外绵长。
“明天……”佐助突然开口,“村口的老樱花树,酉时可以吗?”
“可以。”林野连忙点头,生怕晚了一步,“我会提前到的。”
“好。”佐助应了一声,转身往家走,黑色的背影在暮色里渐行渐远,却像在林野的心里投下了一道温暖的光。
林野关上窗户,心跳依旧有些快。他看着窗台上的月见草花苞,突然觉得,这等待开花的心情,和等待明天的烟花大会很像,都带着怯生生的期待,像藏在花萼里的秘密,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一瓣瓣舒展。
晚上躺在床上,林野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着明天的场景。他想象着老樱花树下的灯光,想象着佐助站在那里的样子,想象着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映在他眼底的光。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线。林野起身走到窗边,看到佐助家二楼的灯还亮着,窗台上那盆月见草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像在和他的这盆遥遥相望。
他突然觉得,这两盆月见草,像极了他和佐助,在各自的角落里默默生长,却又在不经意间,朝着彼此的方向靠近,等待着花期相遇的时刻。
“晚安。”林野对着月光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远处那盏亮着的灯说。
月光温柔地洒在月见草的花苞上,仿佛在为它积蓄力量。林野知道,明天不仅会有绚烂的烟花,会有老樱花树下的约定,还会有月见草悄然绽放的芬芳。而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意,或许就像这即将盛开的花,在合适的时机里,会自然而然地舒展,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带着这份期待,林野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有烟花,有樱花树,还有那个站在月光下的身影,笑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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