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清冷的月光透过一扇古朴的雕花木窗，给室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霜。
一个男人背对镜头，墨色的薄纱长衫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缓缓转身，一条暗红丝带覆在他双眼上，遮住了最勾人的眉眼，反而让那挺直的鼻梁和刀削般的下颌线条，显出几分凛冽的破碎感。
“丝带蒙眼！蒙眼！啊我死了！”夏晚晚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李菲菲眯起眼，视线黏在屏幕上：“他穿的是纱吧？我怎么感觉什么都看见了，又什么都没看见！这肩，这腰，啧……”
张瑶看得有些出神：“他这是什么舞？我怎么有点晕船……”
李菲菲：“你哪里是晕船啊，你是晕床！”
空灵的古琴声响起，男人动了。
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出墨色的残影，薄纱随着他的动作紧贴在身体上，肌肉的轮廓绷紧又舒展，每一寸都充满了禁欲的力量感。
那不是柔软的舞蹈，而是一种用身体书写的狂草，兼具柔美与锋利。
“他……他刚刚是不是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夏晚晚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一脸痴迷。
“你看错了，他明明看的是我。”李菲菲不甘示弱。
张瑶一盆冷水泼下来：“他眼睛蒙着呢，看个屁！都别吵，挡着我了！”
“清月！快！投屏！”
“对对对！这么小的屏幕看什么，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
“快点啊清月，这福气必须大家一起享！”
在三人的拉扯下，秦清月被推回客厅。
“行了行了，别拽我衣服。”
“再拽就变形了。”
视频被投屏到客厅的巨幕上，汤城一品配套的放映设备自然也是顶级的，那清晰度，就跟美男在面前跳舞差不多了。
这放大了几十倍的美男冲击力，让三人瞬间失语。
画面里，男人一个急速的旋转后骤然定住，衣袂翻飞，暗红的丝带一角微微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
三个女人看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出声就惊扰了画中人。
一曲舞毕，男人立在纱帘后，朦胧光下，胸膛微微起伏，额角的薄汗顺着紧致的脸颊滑落，滚过凸起的喉结，最终没入衣襟深处。
夏晚晚第一个缓过神来，当场拍板：“周四的有了！就他！又能打（舞）又能看，完美！”
李菲菲立刻反驳：“开什么玩笑？他这种级别，必须是周末限定！压轴的懂不懂！”
张瑶还呆呆地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他……会修马桶吗？”
喧闹的空气瞬间凝固。
夏晚晚和李菲菲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瑶！”夏晚晚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人家给你跳惊鸿舞，你让他去通下水道？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李菲菲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她根本就没有心！”
秦清月在她们的吵闹声中，淡定地收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给辞渊回了条消息。
秦清月：舞不错。
发完，她特意等了一会儿。
“就这？清月你太敷衍了！”
“对啊，夸他！狠狠地夸！”
秦清月没理会她们，在三个女人期待的眼神中，又慢悠悠地敲下一行字。
秦清月：会修马桶吗？
【叮！检测到来自辞渊的强烈情绪值，获得震惊值2333点！已自动兑换现金2333元！】
手机那头，对话框顶部“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足足一分钟后，屏幕上才跳出一个孤零零的符号。
辞渊：？
秦清月指尖轻点，唇角压不住那点笑意。
秦清月：会通下水道也行。
辞渊：老板，我是国风舞蹈主播。
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他那张俊脸上努力维持专业的表情。
秦清月勾了勾唇，打出两个字。
秦清月：加钱。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夏晚晚凑过来：“他不会被你气跑了吧？”
李菲菲：“不可能，在金钱面前，没人能跑得掉。”
三十秒后，她收到了回复。
辞渊：……我可以学。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夏晚晚和李菲菲看到聊天记录，瞬间笑得东倒西歪，刚才还仙气飘飘的舞者形象彻底崩塌。
“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不行了，我脑子里全都是一个美男拿着皮搋子通马桶的画面！”
“学！他居然说他可以学！”
“姐妹们，看见没？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夏晚晚笑够了，凑到秦清月身边，怂恿道：“清月，快，给他打个视频电话过去！我要亲口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学修马桶！”
“对对对！视频！我要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李菲菲也跟着起哄。
“我猜他耳朵肯定是红的！”
张瑶在一旁默默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问问他，需要带工具吗？”
张瑶在一旁默默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疏通自家马桶的期待。
秦清月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我可以学”，又看了看身边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指尖在视频通话的按钮上，若有所思地停住了。
夏晚晚一把抢过手机，直接按了下去。
“别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嘟……嘟……”
视频通话的请求音在奢华的客厅里回响，带着一种公开处刑的预告感。
三个脑袋瞬间凑到了一起，屏幕的反光映出三张截然不同却同样写满“搞事”的脸。
秦清月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辞渊点一首《凉凉》。
被三个喝醉了的疯婆娘盯上，这位舞者小哥的职业生涯怕是要增添一些相当炸裂的履历了。
比如，在“国风舞者”后面加一个“资深管道疏通专家”的头衔。
“他怎么还不接？是不是怕了？”李菲菲最先沉不住气，醉意上头，导致她戳屏幕的手总是点不到她想点的位置。
“不可能！”夏晚晚一口否定，醉眼迷离地嘟着脸颊“他肯定是在做表情管理！你想啊，马上要见姘头了，不得赶紧敷个面膜，找个最好的灯光角度？”
张瑶在一旁，面无表情，默默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购物软件的界面：“我在看马桶搋子，你们说，是买那种传统的橡胶头好，还是买新款的气压式好？”
秦清月：“……”
夏晚晚：“……”
李菲菲：“……”
救命，这个女人喝醉了为什么会这样？对疏通下水道的执念已经超越了对美男的欣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一种伟大的……神经病精神！
“嘟……嘟……”
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
******
另一边。
辞渊看着视频通话申请，手指缓缓地移到接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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